回家的路上,他們沒有再提球賽和賭約。
兩人心裡都明白,剛才方霖的最後一桿,絕不是失手那麼簡單。
可是為什麼,方霖自己也說不清楚。
任朗言則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立場身份去責備她的故意。
或許他可以用兩天的時間來好好思考這個問題。
「方霖,下週一我去接你上班吧!」任朗言說。
「不用啦,我有車啊!從你家到我那也不是很方便,我們公司離你們醫院還挺遠的,就不麻煩你了。」方霖只是在單純的闡述事實。
「我希望你能給我接你上下班的權利。」方霖下車前任朗言說。
「啊?」如果這是表白也太突然太含蓄,要她怎麼回答?
「到時候再說吧!我先回去了。晚安!」方霖逃走了。
和任朗言的發展走向不是她想要的,至少是暫時不想要的。
凌晨一點五十分。
方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她沒有喝酒,只是平躺著回想狄特贏球時候看她的眼神就不自覺飄飄然起來。
深呼吸翻身側躺,閉上眼強迫自己睡覺不再去想那個魅惑的混血男人,可是總會禁不住的去想他們之間一定有著某種說不清的糾葛,不然怎麼會在28歲生日,同時也是和那個人的結婚5週年紀念日晚上和他滾床單;今夜是狄特的27歲生日,她在追求自己的男人面前故意輸球。
如果注定會要糾結在一起,那她該怎麼辦?
這一夜翻來覆去,方霖糾結著,又懊惱不應該。一邊是魅力四射的情場高手,一邊是待人親切的乖乖型男,還有消失了3年的丈夫,28歲如果是人生的轉折,會不會太晚?
方霖的鬧鐘週末沒有設置響鈴,工作日裡就是起床困難戶的女人今天卻破天荒的早起了。
洗漱整齊後抱著薯片坐在沙發上盯著牆上的掛鐘,才剛七點。
不知道狄特幾點起來,今天會有什麼安排。
十點鐘。她的手機沒有響,大門也沒動靜。
十二點半,方霖的肚子已經在抗議,早上只喝了一杯咖啡、啃幾包薯片,她已經餓的沒有力氣下廚。
可是手機依舊沒有響,只有幾條任朗言發來的信息,問她「在幹嘛?」
方霖想笑,在幹嘛?她也不知道。
一直到必勝客宅急送按響她家門鈴,方霖這才看到一個長腿辣妹從狄特家裡走出來,看到她還不屑的撥了一下齊腰的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