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事。開心就好。」方霖很想說，開心你個毛線。
「對對，人多熱鬧才開心嘛！方副主管，把你男朋友叫來大家認識認識，湊一塊才好玩啊！」不知道是哪個男員工說的，方霖沒有看清楚他的臉，心裡想著回頭把檔案調出來，弄點什麼整整他才好。
都說一石激起千層浪，那男員工一句玩笑話，任朗言就被拖入這漩渦中。
方霖真恨自己的白目，她來這裡是要幹嘛？不能大聲抱怨對狄特的不滿，就算可以，她應該抱怨什麼？
「我去趟洗手間。」方霖找借口離開，太吵，太悶，狄特和女員工之間的曖昧動作讓她不舒服。
這廁所又怎麼回事，怎麼這麼臭，這麼亂，地板也髒得不行！總之今天就是什麼都不順！為什麼洗手液的瓶子是空的！！
方霖生氣，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抬頭時候看到鏡子裡的方菲。
「你還好吧？」方菲看方霖離開有好一會沒有回去就跟著出來了。
「還好。」她為什麼不好？憑什麼不好？
「真的嗎？我看著不像。」方菲挑眉說，順便點了一支煙。
「不像？那你看我像什麼？一個被男人劈腿的老女人嗎？！你站在這看我的笑話很過癮吧？」不經大腦的話大多都是人正氣上心頭的時候說出來的。
「我只是擔心你，畢竟我是你妹妹，希望你過得開心。」方菲試著安慰情緒不佳的方霖。
「妹妹？對哦，從你出生到現在我爸一直在你身邊，而我最近才剛見過我爸，他去看那個25年前自己拋棄的女人，他還求我允許他以後經常去看我媽，可是你知道嗎？我媽說他去那邊不關我的事耶，她不認得我，她養了我二十多年居然不現在不認得我！你有這樣的媽嗎？沒有，所以，你怎麼可能會是我妹？你想我開心？那就離我遠遠的，讓我像過去一樣，就算每天除了上班喝酒看電視，人生無趣得像是在等死，也比現在這樣混亂好！」
方霖一口氣把壓抑在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了，本來這些東西應該換個方式和程詩茗分享的，她居然這樣不加修飾非常直接的全部吐給了方菲。
方菲手裡的煙掉了一截煙灰，她光顧著聽方霖一頓吐槽忘記吸煙這回事。雖然早料到方霖的個性彆扭糾結，可是由狄特的事情突然將矛頭轉移到她身上，還是叫人無法立即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