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難過美人棺 第5卷 青樓6
    「你女兒?她們不過是你一個個買來栽培成侍候男人的搖錢樹,工具,至於謠傳?你也知道那是謠傳了,謠傳的話能有可信價值嗎?」

    君千兒譏諷的看了一眼老媽子,她以為她不知道她那點兒心思,說到底,這武庚樓還是她管的,她的人要是沒招來這種怪物,她於今也不會一大早的就趕來這兒走這趟渾水了。

    「沒有音姨,我們早就沒有活路了,你知道什麼啊?」

    原本沉默的瑾兒突然插入她們之間的對話,那雙眼之間因為失去素衣而變得淒厲的神色落在君千兒眼中,令她有些沉默,其實瑾兒說的沒錯,是老媽子給了她們活路,雖然是出賣身體的工作,可那樣至少還能活著,她們都是被人賣來這裡的,老媽子是出了錢買下她們的人,她沒有打過誰,也沒有給誰灌過什麼東西,在那青樓裡所有的老媽子中,她已經算是最好,心還不錯的了,雖然她總是勢利眼,貪錢,可誰不貪呢?她養著這麼大一幫子人,她要錢……因為有著無窮無盡的開支。

    「君掌櫃,你要跟我們解釋一下,玉檀她到底怎麼了嗎?還有……你之前對玉檀做了什麼?」

    瑾兒似乎是冷靜下來了,她質疑的問著君千兒,君千兒本來是想解釋的,岑花卻卻一記手刀將她連同老媽子都打暈了,君千兒楞神的看著岑花卻的行為,正想問點什麼,他卻飛身去了對面閣樓,那一襲白衣在她的眼簾裡漂浮著,頗為有著幾分江湖的味道,君千兒正猜忌著他想做什麼的時候,他的手中變幻出了一支古玉色的笛子,一聲劇烈的笛子鳴叫聲擦過她的耳膜,她耐不住的震驚了一下,隨即嚴肅的看著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心中有些懷疑,他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有冥君才會有的『白羽笛』呢?那可是可以讓聽到的人類都瞬間陷入昏迷,任人擺弄思緒的東西,他怎麼可能會有?

    冥君應該都是很忙的,所以他應該不是冥君吧。

    等一下,他吹這個笛子是想幹嘛,看著武庚樓裡的人一個個的暈倒,君千兒有些慌張了,他是什麼人,她還不確定,她現在要怎麼辦啊,要不要做點什麼啊?

    等君千兒回過神來的時候,岑花卻顯然已經收起了『白羽笛』,至於那些被他的笛子聲放倒的人,都以各種姿態倒在了地上,岑花卻伸手打了一下君千兒的肩膀,君千兒轉臉看著他,臉色凝重。

    「岑花卻,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冥府的『白羽笛』怎麼會在你手中?」

    君千兒問他這話時,岑花卻沒有回答她的話,怎麼會在他的手中,很簡單啊,他是冥府四大冥君之中的冷君,他有這支笛子不足為奇,只是,這等事情,他沒有義務非要告訴她一個小小的未來死神,何況,她現在還在考核,他的一枚棋子罷了,有什麼資格知道這些事情,還如此質問他。

    岑花卻,喂!」

    君千兒見他不說話,對著他不依不饒的,語氣突地也有些沖了,她不就問個問題嗎?他就算是不想回答,「至少也得吭一聲啊,什麼態度!

    「岑花卻,你……」

    「閉嘴,想等著『巨噬』變成『苓噬』嗎?」

    君千兒一直圍著他問笛子的事時,岑花卻拿那支怪物的事堵住了她的嘴巴,不過他說的也沒錯就是了,那支怪物要是放著不管的話,其他人都被笛子聲音放倒了,它現在要是吸取她們的至陰之氣,當它的至陰之氣飽滿到了一定的程度,它就會從『巨噬』變成『苓噬』,到時候他們想對付它,都比較麻煩了。

    「那現在要怎麼辦?誰叫你沒事要用笛子把那些人給放倒了啊,你看看,這下它可以肆意的吸食女子的至陰之氣了,不放倒她們至少她們還能逃。」

    君千兒不服氣的看著他說著,單手指著閣樓之下那支正在吸食女子至陰之氣的怪物,心底隱隱冉升起幾絲不服,他要是沒這麼做,那怪物現在怎麼可能有機會一直吸食女子至陰之氣,為自己充實力量。

    「你知道什麼!讓那些女子跑出去,我們剛才的怪異舉動會令人界變成什麼樣子,我放倒她們是為了清除她們有關剛才那段的記憶,我可是用心良苦的。」

    岑花卻不著邊際的跟她解釋著,因為她的一些舉動,感到頭疼,這枚棋子,可真是不聽話。

    「額,清除她們的記憶,確實,剛才我還施法了,被傳出去確實會引起打亂,對不住啊,剛剛的話。」

    君千兒聽了他的解釋之後,慌慌張張的跟他解釋著,生怕他不信自己的話,她怎麼沒想到原來他拿出那笛子是為了做這事呢?她最近可真是越來越笨了。

    「廢話少說,下去收拾它,拿這個殺了她。」

    岑花卻的右手掌中停留著一個紅色的權杖,君千兒看到那把權杖的時候楞了下,這岑花卻怎麼會有這麼多可以斬魂的東西呢?不過,他給她的那把匕首,她倒是還沒有用過。

    「這個……殺了她,可是玉檀。」君千兒在岑花卻不耐煩的神色下接過了權杖,她看著自己掌中的紅色權杖,不禁皺緊了眉頭,整個人的神色都變得有些抑鬱蒼白了,她真的要下狠心殺了玉檀嗎?玉檀明明是無辜的,怎麼可以……想到這裡,君千兒莫名的,既然會有那麼幾絲遲疑。

    「玉檀什麼?你知道冥府的條例,她已經不能活下來了,斬魂,聽清楚了,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人界的,別總要別人來提醒你。」

    岑花卻覺得他的棋子似乎是忘記什麼了,她可不是人,她是未來的死神,怎麼能在這點兒事上心慈手軟呢?她這樣,難保會不會愛上邪君,那樣不是讓他的計劃失敗嗎?這個女人真是麻煩。

    「我知道,我是來完成考核的,完成不了,我會灰飛煙滅。」

    君千兒頓了頓身子,示意他,她知道自己要做的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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