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難過美人棺 第4卷 青樓
    現在知道,太晚了。」

    樓詣止的嘴角勾起一絲嗜血的笑意,他冷冽的目光盯著呆滯著坐在地面上的夜離,滿心愉悅,若不是這個女人毀了他的大事,他也不至於如此對她。

    夜離雙眼呆滯的抬頭看著樓詣止,那種疲倦的神色像是在她的心底紮了根一般,她看著樓詣止,嘴角不知覺的勾起一抹惹人自嘲的笑,她笑著,看著他,既然就那樣瘋癲的笑出了聲,現在知道……太晚了,是啊,她現在知道真相了又有何用,父親死了,琳兒死了,她還活著,以這樣一種狼狽的姿態,即便知道,又如何?

    「樓詣止,你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非要這麼折磨我?為何這樣待我?我何時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了?若是你不來招惹我,讓我喜歡上你,我也不會因為嫉妒,而對君千兒出手,不是嗎?」

    夜離有些像是在自已自問,又像是在真的問樓詣止,樓詣止冷眼看著她,最後拂袖而去,往琳兒所在的監房走去,他看著琳兒快要腐臭完了的屍體,憑空的用法術將她的身體化作一陣青煙,最後他再走向夜離時,他看到了夜離臉上那不可思議的神情,是啊,他就這樣將琳兒憑空弄到消失了,她感到震驚也是自然的,可他卻早已司空見慣。

    「樓詣止……你到底是誰?不……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妖怪嗎?」夜離滿臉震驚的看著樓詣止,心中的猜疑多了幾分,那份恐懼卻從來不曾減少,難不成真正的王爺已經死了,眼前的這個詣王爺是假的,他根本不是王爺?是妖怪?還是什麼魔?

    「等你死了,你就知道了,夜離,被我救下,是你的榮耀,那是你的榮幸,明白嗎?」

    畢竟,他可是四大冥君中實力最為強大的邪君,她這也算是幫他渡劫啊,樓詣止扯了一下衣袖,對待夜離的態度已經不似先前那樣暴虐,他現在就等著她在他面前自殺了,等她死了,他就完事了,可以去找錦繡,問問她,到底有什麼事要跟他說了,他怕是什麼重要的事,就被這麼耽擱著,他心裡焦急,畢竟,他離自己的死期已經不遠了,可是還差一人……那個人,看樣子,目前為止,只能是君千兒了,等他殺了君千兒,他就能渡過劫難回到冥府了,那時,他就可以安排君千兒一輩子都留在他的身邊了。

    「呵~~~榮幸?難道我要感謝你殺了我最親近的人嗎?你這個妖怪,你是不是也殺了我的詣,我就知道,我的詣不會這樣對我的,你這麼殘忍,你怎麼可能是他,快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扮成詣的樣子,還殺害了琳兒,你還誣陷他殺了我的父親,你到底是誰,你這樣對我們你有什麼企圖,詣去哪兒了?快說!」

    樓詣止眼前的夜離像是瘋了一樣的從地上跌跌撞撞的站起來,她伸手指著樓詣止,還在幻想著什麼,樓詣止對此感到無奈,原來這個女人還對她心存幻想,以為他不是樓詣止啊……

    他恐怕要讓她失望了,他們都是一個人。

    「別傻了,夜離,我就是樓詣止,這龍溪王朝的詣王爺,沒有人能夠改變這個事實,就算你的想像力再豐富,也不足以更改,明白嗎?琳兒是一刀一刀死在我手裡的,至於你的父親,他可是被我一刀一刀砍死的。」

    樓詣止一句一句的說著,既然還變出一個畫面來讓她親眼觀賞她父親的死,夜離顫抖的身體蹲在地牢裡瑟瑟發抖著,她抱住自己的身體,那雙原本就滲滿血絲的眼睛裡滿是淚水,哭的有些無力,近似筋疲力盡。

    「別說了,我求求你,別說了!!!」夜離沙啞的聲音在拚命叫喚著,她沒辦法繼續再看著那些畫面了,樓詣止單手一揮,當那些畫面憑空消失時,他譏諷的看著夜離,愚蠢的人類,她以為,她的一廂情願能夠換的來什麼嗎?樓詣止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他可是希望她在反反覆覆的情緒中受不了刺激,當場自殺的,這點劑量她還不會自殺的,他可等不及了。

    夜離尖叫著請求樓詣止什麼都別說了,樓詣止卻像是說的停不下來了一樣,還在她耳邊繼續念叨著,不知過了多久,當樓詣止不再念叨的時候,整個地牢裡,一片死寂,而夜離,她的嘴角邊殘留著幾絲血跡,猩紅色的鮮血混雜著地牢裡的腐敗氣味令尋常人聞了會想去嘔吐,樓詣止望著夜離那張死不瞑目的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咬舌自儘是嗎?是個不錯的死法,只是,稍微痛苦了些,她應該向他求一瓶鶴頂紅痛上一下再死了的,這樣自虐的死法不好,他不喜歡。

    這地牢,腥味太大,他應該找人來收拾收拾了,最好是,一些比較聽話的奴才,別是那些說三道四的,他事後處理也省的麻煩。

    樓詣止抬腳一步步的走著,往地牢上方的方向走去,好似自己從未來過這兒一樣,臉上的神情一點兒都不似一個剛剛目睹別人自殺的人,而他身後的夜離,屍體冰冷的躺在地面上蜷縮著,嘴角的紅色鮮血還一滴滴的打在地面上,顯得恐怖,讓人見了會忍不住的頭皮發麻。

    這天,君千兒身著一身素裙,一大早的便出了門,行蹤自然是避忌著店裡的人的,好在她昨天就交代過小天,她今天會出去有事,所以他們今天不見她人,應該不會擔心什麼的。

    昨晚不知道怎麼的,收到岑花卻消息的時候,她還楞了下呢,他本事很大呢,居然能在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將紙條放到她的手裡,她可是睡著棺材的,怎麼說也得開棺木吧,他居然能弄的她一點兒動靜都不知曉,她自認不是什麼睡起覺來就會毫無警惕心的人,他怎麼做到的呢?

    君千兒的手中浸透著一層薄薄的汗液,那張薄薄的紙張上寫著,『天亮武庚樓來見——岑花卻。』

    君千兒楞楞的,對此表示無言,那張紙被她手心的汗液浸濕著,已經有些黏糊感了,這個就別提了,最重要的是這張紙上還因為她手心裡的汗液,紙張上的字跡開始變得模糊不清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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