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愛不為妻   情之顛 VIP70
    T市仁慈醫院。

    寬闊的病房裡面,堆滿了各種鮮花,可是床上的人卻絲毫沒有打理的心思,任由鮮花仍在桌上,有的已經枯萎,有的花瓣落在地上,看著異常孤單。

    兩個星期前的一個晚上,還在和lesa在『尚虞』酒吧喝酒跳舞,身體像是有著感應,心口痛的厲害,頭也如針扎一把,以為是不適應變幻莫測的燈光,匆匆到了洗手間洗了把臉,可出來沒走幾步,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的,繼而跌倒在地。

    聽lesa事後說,「當時去廁所的人,都被嚇的尖叫,以為是有人死了,好像連唐鳴傑都驚動了,到了那裡一看,我也嚇了一跳,靠,你不知道當時你多狼狽,就趴在地上,活生生就是個死人,要不是我上前試了試你的身體還是熱的,我敢保證,尚虞酒吧又要多一縷孤魂了。」

    對於lesa的誇張葉子清從來沒有放在心上。

    醫生說可能是他頭部曾經動刀,留下了後遺症,需要在醫院做詳細的治療。

    於靜蕾和林熙聽說了這件事,都來醫院看他,林熙當時眼淚嘩嘩的,一直說,「對不起,對不起,要不是當初我將你推下來也不至於這樣,子清,是我的錯,是媽媽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回家吧,你一個人在外面,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葉子清看著眼前哭的稀里嘩啦的婆媳二人,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只是冷笑,「你當初應該將我弄死的,而不是腦袋開兩次刀,現在這樣在我面前哭有什麼意思,還沒到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地步。」

    林熙哭的更厲害,「你這孩子怎麼說出這樣的話,虧你還是留過學的,我知道你在怨恨我,可是子清,你是我唯一的孩子啊,你應該明白在我心中你有多重要,文華除了你什麼都沒留給我,你是我和文華唯一的牽絆,我……我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意傷害你,要不是你跟冉茵的事,我怎麼可能……」

    「好了,不用為自己做的事找借口,沒錯,這是我活該,因為這就是報應。」不想要聽到她們的聲音,冷漠的打斷,背對著他們說道,「你們走吧,我想要睡覺了,醫生說我壓力過大,經不起吵鬧,你們要是想我快點死就繼續待在這裡吧。」

    他現在連媽媽都很少叫了。

    「葉子清,就算你再怎麼恨我,也不應該這麼對媽媽?現在你連叫媽媽都不叫了嗎?」於靜蕾氣憤的將他的被子掀了起來,葉子清只是閉著眼睛,不想要看到他們。

    「你現在是什麼態度?家也不回,出事了,我和媽媽還是在報紙上看到的,你知道外界怎麼說嗎?在酒吧昏倒,那是縱慾過度。」

    見他還是緊緊閉著眼睛,於靜蕾失去了平常的冷靜,抓著他的衣服將他弄起來。

    「葉子清,你這是在折磨我們每個人?小明現在都可以喊媽媽了,可是你了,連看都不看他,他是我們的孩子啊,從出生到現在,你見他的次數,我一隻手都可以數的清楚,為了不讓他忘記你,我和媽媽總是拿著你的照片給他,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葉子清猛然的睜開眼睛,看著已經淚如雨下的於靜蕾,一字一句的說道,「那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

    於靜蕾一怔,痛心疾首的看著他。

    「我要工作,沒時間回去,如果你覺得這也是錯的話,完全可以將我辭退。」

    「你想要去『基巖』影視嗎?紀凌嘯不乾淨,難道你不知道嗎?你一直跟他公司有合作,捧紅了不少女星,我不說什麼,現在你竟然想著要去那裡。」

    他諷刺一笑,「那麼你又乾淨多少呢?」

    於靜蕾不禁往後一退,顫抖的問,「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難道你心裡不清楚嗎?」

    「……」

    「靜蕾,我們以後仍然是夫妻,如果不想要將事情弄得這麼僵,就別挑釁我,即便不在于氏我也有地方去,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好一句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那麼我呢?對你的忍耐還不夠嗎?」

    「我從來沒有要求你忍耐我什麼,不是嗎?」

    於靜蕾哭的很厲害,「葉子清,你真的很殘忍,你不就是想要離婚嗎?可是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休想,你在外面如何,那些女人終究只能是下賤的第三者。」氣憤的甩手離開。

    「你這還是人說的話嗎?」林熙對他也是灰心,轉身跟著於靜蕾離開。

    葉子清只是苦澀的笑著,「我本來在你們眼中就是畜生。」一個和自己妹妹亂倫的禽獸。

    外面的太陽很好,冉茵離開已經一年了,感覺這一年像是10年,難熬。

    坐在外面的凳子上,仰著頭對著太陽,有些刺眼,不禁用手遮擋了一下,又是一年初夏。

    小孩子在草坪上踢球,球滾在他的腳下。

    「叔叔,這是我的球。」

    他微微一笑,將球扔到小朋友的手中,小朋友甜甜的說了聲,「謝謝。」

    「看你也不討厭孩子,怎麼就對你的孩子那麼苛刻?」

    「我沒有討厭誰,如果他在我面前,我不會打他罵他。」

    「這樣更讓人覺得生疏。」lesa撇撇嘴,將手中的紅色邀請函扔給他,「這是百花獎的邀請函,報紙都登出來了,你這次又能拿到獎了,上次的金馬獎是最有作為導演獎,順帶創意獎,這次不知道是什麼頭銜。」

    「無所謂了,只要能拿獎頭銜倒是不重要。」

    「你要參加嗎?這個傷沒問題嗎?」

    「死不了。」

    Lesa感覺他現在說話簡直就是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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