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壇採花道   性奴之淚 第315章 農民工子弟學校(一)
    耿鳳凰從龐順行的房間出來之後,由龐順行出面,縣危房改造辦公室出資、龐海聲互助團協辦將農民工子弟學校棚子改造為板房,並從一些商人手裡收回一部分房子做教室。最後由龐順行提議學校更名為鳳凰農民工子弟學校。

    學校啟用更名大會上,龍城縣教育局和小龍河等四個街道主要領導、鄉鎮中小學校長、建築方領導等參加了啟用儀式。禮炮、響鞭聲聲入耳、煙霧迷濛;領導們在追夢山莊四位靚麗的陪伴下,走上主席台。

    剪綵儀式之後,觀看了由耿鳳凰指導的學生獻詞,聽取了龐順行的講話。

    會後的座談會設在追夢山莊,開發區政府領導、建築方領導、龐海聲一一告辭,街道黃金槐、龐順行等送行。其他領導近200人,由龍天翔相邀入座,耗資四五萬餘元,花去了鳳凰子弟學校相當一部分資金。

    忙碌一個多月的龍山會、耿鳳凰自帶乾糧,留在學校湊合了一頓。

    耿鳳凰帶領學生正在清掃磚頭瓦塊,龐順行打來了電話,「對不起,耿老師。今天的場合太大了。連你們的校長龍山會都沒有上主席台。請原諒,沒有安排你。」

    「你喝醉了!你不是送他們走了嗎?」

    「我會醉了?只有龐海聲走了。他們,縣副書記、老闆,還能不給我賞臉?到了槐樹林山莊星級賓館,吃了,喝了,洗了,按了,他媽的腳,這些東西,給他美妞,竟然干泡?18000元啊?!」

    「給我說這些什麼用?那是你們領導的事!」

    「那天下午,你忘了把錢拿走,是我給了龐順行。你來補辦個手續。」一個領導想要一張捐款證明。

    「你喝醉了,龐主任拿了,找我幹什麼啊?」龍山會說。

    「錢給你們學校用了,你來申請的。哈哈!還什麼不放心?」那領導仍在解釋。

    其實耿鳳凰早就知道龐順行拿走了這筆錢請某些領導洗腳了。耿鳳凰瞞著龍山會,披著柔如錦緞飄似瀑布的長髮再次走向小龍河街道黨委大院。

    耿亮說他們一去槐樹林山莊了,龐順行臨走時安排好了,坐小王的車去。

    耿鳳凰上了車。她想到第一次回這裡的艱辛,第一次在這裡失去了她屬於愛她的人的第一次,也得到了那個在市場上可以買到的大學文憑。當她來到山莊的時候,龐順行他們早已在賓館等她了。

    「補什麼手續?聊聊天,喝杯水吧。忙一天了啊!」龐順行說。

    「他大概回去入賬吧。」耿鳳凰非常警覺地意識到來補辦手續只是那位領導的一個借口。

    「哈哈!不會又把我想歪了吧?我來陪你。」龐順行幫她找座位。

    「我歷來不會以最壞的惡意分析一個善良的中國人的。既然你願意陪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說著,他們進了一間豪華客廳。有一個小姐早在那裡坐好了,見他們進來,一邊溫柔地打了招呼,一邊沏茶倒水。

    等菜酒上好了,龐順行就問:「耿老師,這桌菜怎樣?」

    「謝謝,龐主任,讓你破費了!」

    「不多3000元,記龐主任的帳上。」龐順行向身邊的小姐吩咐,「好說,好說。記我帳上。盡情地喝。」龐順行毫不客氣,和大家喝了三杯。

    耿鳳凰酒有了三分,「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你在我們學校的投資用了這一桌菜之外,僅剩下2000元。意思是2000元之後,教師進修學校沒有了你的股東,相應的沒有你的分紅,也就沒有你的管理權利。這件事,我知道你難以接受,但我不得不轉達龍山會的意思。」

    「哈哈!喝酒。既然沒有這一切,就不用承擔破產的風險。這很好啊!還有2000元。還能包個間,請個小姐。」龐順行帶著醉意,喊:「耿鳳凰,錢是鳳凰子弟學校用了,也用不著龍山會,你跟我來補辦個手續!」

    耿鳳凰跟他去了包間。

    龐順行躺在沙發上吐著抽煙,一句話不說。但他的內心非常痛苦,她覺得他好可憐。他為了她,花銷了在農民子弟學校的全部股份。過去她無法得到愛情,不僅是雪蓮的存在,而且她以為龐順行不過為色罷了。文革禁慾,禁得是老百姓之欲,現在禁慾主義的東西被打倒了,性的權利堂而皇之擺在桌面上。人民群眾的性權利得到了尊重,人民享受了更多的性自由,這無疑是社會的進步,是人民群眾對自身權利的一種捍衛。然而,改革開放以後縱慾的又是那些領導、老闆?他們通過種種巧取豪奪的手段,在「與時俱進」的幌子攫取了更多的性權利,而那些受害的女人被瘋狂地佔有後還要心甘情願。

    既然逃不出他的魔掌,倒不如痛快地給他一次,只要他願意為她的教育付出……她進了洗澡間,穿著浴衣出來便靠在他的身邊坐下。過去的每一次都是被動的、痛苦的,而今天她主動過去安慰,可以說是第一次主動地為一個男人付出肉體以外的珍貴的情愫。

    他將她攬在懷裡,但沒有觸摸她任何地方,然後笑著說:「現在,最後的2000元也花上了。今天走出去,這所學校永遠不再屬於我了。但我還有追夢山莊,還有農場,還有……那一天在黨委,你跑了。今天『補辦』吧。」龐順行說著,將她摟緊,「你提到的操場,回去之後會把錢送去。」

    「補辦」了這一次,龐順行得到了滿足,又一次撥款給鳳凰子弟學校。耿鳳凰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生活比其他同事簡樸地多,不再精心化裝,不再穿那些性感的衣服。每天早上與龍山會在青龍嶺路口相遇,下午在黑龍嶺路口分手,他們各自在對方純真友情的滋潤下,漸漸忘記了痛苦的往事。

    誰沒有想到,那耍慣了濃妝妖艷的性感女郎的龐順行,又一次邀請耿鳳凰去了他的追夢山莊。

    耿鳳凰去了,陪她的還是那個在農民子弟學校賓館的少女。龐順行竟然當著耿鳳凰的面將她摟了一下,被拒絕了。龐順行大加炫耀:「如今教師進修學校垮了,她跟我到山莊來。她是我的女人,是個大學生。以後,我不會再碰你一下。」

    「龐順行,我們都應該有自己的愛的歸宿。」

    「你想要愛情,要自由,我可以放過你,但必須有一個少女能代替你。」

    耿鳳凰知道自己當初多麼堅強,多麼防守,沒來多少回合就成了他的女人。就堅持一段時間,或許明天他放過她。果然,一連好幾個星期,龐順行沒有再騷擾他。然而一個月過去了,電話請她光顧黨委家屬院,提起那少女的愚笨,說是將她辭退了。後來耿鳳凰跟他到了蘆葦浩蕩的河邊、茂密的莊稼地頭,在車棚裡,他們和著蘆葦、莊稼起伏的波浪,演奏著一曲曲青春的熱浪。

    操場建好了,耿鳳凰突然發現自己懷孕了。鳳凰子弟學校的開支依然緊張,還缺少籃球架和木製的桌凳,好多孩子沒有了紅領巾,還有光著腳丫的孩子,還需要嶄新的國旗、隊旗。她打胎了,卻不知什麼時候得病了。她去醫院做激光治療,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熬過來的,下面都被燒焦了,全身都是汗水。她賣來了幾支根治尖銳濕疣的干擾素。治療的過程的痛苦超出了她的想像,晚上睡不著,站也不是,躺也不是,全身好痛,不斷地撞牆,不斷地叫媽,把自己折磨累了,靜靜地躺下。

    這天龐順行來了,報告了這樣一個消息,龍山會接到一筆善款,準備用於改善學校的辦學條件。

    「龍山會有哪麼多資金?你們黨委不願意出倒也罷了,好意思說龍山會有錢資助?」

    「我什麼時候騙你。龍山會確實得到一筆社會捐助的善款。」

    「就是有不過是小數目,我們還是希望黨委多關照。」

    「以後關於資金的事情,讓龍山會找我。」

    「那一次不是你打電話找我?誰跑到農民子弟學校?誰跑省城買別墅?誰留人家去黨委?現在怎麼啦?人家為了建校資金,找你兩趟,你倒煩了?」

    「耿鳳凰,你誤會了。我不是那意思。現在你三番五次地幫他,記者將來採訪。我們算是出名啦!」

    「我怎麼啦!我把我的所得用在學校和孩子們。讓他們去評說吧。」

    「你不是在愛我,而是為了學校,為了那個龍山會,為了我手裡的那個權!那點錢!」「是!怎麼樣?為你那點權、錢,我連姑娘的身子,給你了!是不是?」

    「如果合情合理,那麼那些通姦者、亂倫者、雞姦者豈不都合情合理了?」

    「你連嫖客都不如!」她走了。

    她走在充滿陽光的街上。似乎看到了孩子們天真的笑容,但她曾來未因為這而流淚。因為她太漂亮遭到同行們的嫉妒和排擠,也因為太清純而淪為龐順行的情奴,可是她終於疲倦了,她想永遠不再理他。可她最大的夢想是為了孩子們配上圖書、儀器,再為孩子們上兩台電腦,因為這個夢想還沒有實現,所以她只能回頭苦苦哀求她不愛的男人。她拖著疲憊的身軀再次爬上了龐順行的床。她發誓,過了那個晚上她就離開那個魔鬼,追求她所喜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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