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壇採花道   天降大任 第140章 今夜做你的新娘(六)
    誰料那少女硬是不吃,龍山會提起門後的那瓶酒,朝那少女喊:「就是大雁屎也不如這瓶槐花香。」

    「有吃的嗎?」雪蓮發現了抽屜裡的一包點心,她所要的只是紅葡萄一樣的點心,既香又甜,既脆又酥,但準備得很少,一般放在一個小木盒子裡。

    「你快拿出來,我們一起用。」龍山會喊著,一雙眼睛望著雪蓮說,「這是家裡給我們準備的夜餐。我知道你喜歡紅葡萄酒,拿來!」

    「拿什麼啊?」雪蓮被問懵了,「哪有紅葡萄呢?喝點水吧。你看你真醉了。」雪蓮說著要去倒水。

    龍山會一把攥住了雪蓮富於彈力柔滑的胳膊,藉著酒勁把雪蓮緊緊摟在懷裡。雪蓮微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罩著嬌紅的雙頰。龍山會抑制不住微微顫抖的唇,輕輕從臉頰滑向睫毛,滑向盤在頭上的秀髮,最後輕輕地蓋上了她性感小巧的芳唇,順滑、柔軟的舌頭絞在一起,終於龍山會控制不住越來越顫抖的手,把她拉向了床邊,終於找到了她絕對領域裡的密碼,找到了立在雪峰上的紅紅的「葡萄」……

    人世間最極品的「紅葡萄」讓他把她的身子靠緊,雙手如鐵箍般緊緊捆著她的身軀,憑著手感觸摸著她手擋著的地方……

    雪蓮的小手顫抖了一下,但沒有反抗,她覺得自己的心靈和身體在他的手掌裡縱火焚燒。越是原始的東西越是激發男人的慾望,她感到他即將穿透那扇神秘之門,身體突然收縮、酥麻、疼痛。她做著微弱的反抗,羞愧地喊叫、掙扎,但無法拒絕那男人勇猛剛強的力量,她徹底投降了,從內心到身體,從身體到靈魂,在他點燃的烈火中自焚,連她的骨頭統統燃盡……突然,化作一隻美麗的鳳凰飛起來,在屋子裡旋轉一圈,穿過窗戶飛向大槐樹,飛向小龍河,飛向天空……

    雪蓮站在鏡子前,先前的頭髮青澀而比較隨意,而眼前卻非常地光亮。一件高領的紅襯衫,剛好映襯著她緋紅的臉蛋。那靠近手臂的地方乳基外延呈現一個外弧形,受壓之後產生的反彈更讓胸部性感誘人。她回頭看一看正在酣睡的龍山會,腦海裡自然重現昨夜河面的蓮花燈和他們的纏綿,感覺在龍山會的懷抱中她似乎少了點什麼,但也獲得了很多、很多。現在如此的嫵媚,大概是男人激發出來的緣故。對她來說,昨夜是她初次體驗到婚姻生活的開始,被他推向了愛情的峰巔,深刻地受用著愛與被愛的歡樂與幸福,忘記了自己,忘記了老媽,更忘記了那個要帶她進城的男人。

    她仍在幻想著:她和龍山會一起擁抱在烘烤的陽光下、攜手奔跑在海浪中、並肩飛翔在天堂裡,突然龍山會將她拋棄一邊,轉過身鼾聲大睡,她一個人像是在無人的荒原裡苦苦跋涉……終於看到遠方一匹駿馬飛奔而來,她感到他的到來,他是一個橫刀立馬的將軍,指揮著千軍萬馬在征戰,把敵人一個個攻下,每攻佔一個堡壘,沒作任何停留,他就再向另一個更高的堡壘前進,在這最高的堡壘之上站著一個持刀的龍天昊。他策馬而上,直到與龍山會同歸於盡。

    雪蓮為她的奢望而羞澀。「龍山會才是最後的英雄!」她喃喃地說,雙手捧著燃燒的臉,對鏡子中的自己笑了一下,心裡的暖流傳遍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龍山會一隻大手在她的眼前晃動,她仍在憧憬著,突然又幻化過來,成了他懷裡的女人。她似乎感覺自己就像那被剝光了羽毛的鳳凰,赤條條地任他擺佈。

    「你以後做我學校的老師,還是做我小妹,女人?……哪怕是到了天堂。」龍山會彷彿看到龍天昊就站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在示意女人跟他到天堂去。

    「只要不愛別的……女人,我做你什麼都行。」她再次閉上了眼睛,兩滴晶瑩的淚水湧出眼眶流向白白的臉蛋上,她激動地接納他慾望無盡的愛情,享受他給予的從未有過的充盈和歡樂……

    龍山會飄然欲仙,似乎整個身軀漂移在那美麗而幸福的火山之上。她為了他,儲藏了十幾年,不,上千年的愛情之火,在他一次次的衝撞中,塵封的火花被激起一層層沖天的熱浪……

    藏在床底下的龐順行,也如同崩裂的火山一樣,他多麼渴望黑洞洞的床底下,那個女人給他一絲的光亮,給他一縷的溫暖。他將湯熱的手伸向床下的水盆——那是婆家海風嬸子檢驗弟媳婦是否處子的貞操盆。

    龐順行的手經涼水的浸泡恢復了知覺,床上恢復了平靜變成一片死海,地上堆滿了從床上掉下來的衣服。這時候伸過來一隻大手,還未等龐順行明白過來,那手將黏稠稠的東西扔進了盆裡,藉著燈光,他驚奇地看見那是帶著鮮血的短褲,他知道小龍河的第一美人把整個的軀體托給床上這個男人了。他抓過這個短褲,咬著嘴唇,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哭出聲來。

    這床上的女人,龐順行也苦思冥想過,也從行動上愛過,然而,就是那次盯梢,他誤認為她已將處子之心全部托付給了龍山會。要是沒有,他敢乘勝追擊,反正他們還沒有植槐為證。然而,他親眼看到貞操盆裡的東西,他恨自己當初為什麼當了愛情逃兵。龍山會有了今夜,是雪蓮瘋狂追求的結果,確切地說是龐順行推了一把。現在,完了!就是龍山會拱手讓出來,他也不想接受一塊被龍山會「開墾」過的土地,更不想接受一個有著「愛情痕跡」的女人和他過一輩子。今夜,他想哭,但不敢哭。他知道此時想哭的還有一個男人—遠在那座他曾經夢過、去過、又離開的城市。

    龐順行在床底下折騰了一夜,也沒能吃上那「羊角蜜」和「紅葡萄」。等下半夜雪蓮去燒水的時候,他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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