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嚴寒 災難降臨的前夜 酒類禁忌---酒文化的終結
    喜歡喝酒的老李憤憤地說道:「哪有這樣的國家,難道喝酒吃飯也要管嗎?這也太不像話了,趙院長,您說是不是世界末日就要到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對於這個問題,我實在是無法回答,搪塞著說道:「大家就不要胡亂猜測了,報紙不已經說過了嗎,去年的嚴寒已經導致了今年糧食的大幅減產。這不是一種很好的理由嗎?」

    這個理由確實有一定的說服力,糧食既然減產了,酒類又不是人們維持生命必須的東西,所以消耗大量糧食,生產酒類的行為被制止也在情理之中。

    旁邊的小吳符合道:「也是,哈,趙院長說得有道理,就是這種原因,大不了咱以後不喝酒了唄。」

    老李依然憤憤不平,看到他那種滿腹的惆悵勁,小吳調侃道:「哈哈,老李呀,老李,這回可把你給治了,一天4瓶酒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哈哈哈…哈。」

    老李氣急敗壞地重重地拍了小吳一下,沒有好氣地說道:「去去去,哪有你說話的份,沒大沒小的,一邊去。」

    我知道此時老李是真的生氣了,對酒的依賴心理使得他此時心情格外鬱悶,同時面子還有點過不去。

    我見狀說道:「好了,大家不要再議論這件事情了,以後大家就把酒給忌了吧,那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吧。」

    酒類停止生產後,中國數千年的酒文化徹底地終結了,人間再也不會有『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的豪壯意境了,這也未嘗不是人類的一種精神損失。

    我回到了寬敞豪華的辦公室中,還沒有坐穩,錢院士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探測隱形物質的幽光子觀測儀終於完成了圖紙設計。

    這個消息令我十分鼓舞,我一刻沒有耽擱,立即趕往研究中心。

    錢院士見到我後,興奮地說道:「遠航,我們終於完成了這項設計,按照這個設計製造出的觀測儀器,不僅可以在地球氣體環境下撲捉隱形物質,也能撲捉到太空中的隱形物,我們的理論依據是充分的,設計是可靠的。」

    「錢院士,威廉斯,這實在是太好了,你們完成了一項非常重大的發明,也完成了祖國交給我們的任務,您和威廉斯都是有功之臣,我要為你們兩位請功。」

    威廉斯和錢教授都很謙遜,總是將功勞推向對方,這使得我對他們兩位肅然起敬。

    威廉斯此刻竟怏怏不快地說道:「教授,圖紙下一步要交給儀器製造商進行製造,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是不是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呢?一想到這裡,我的心中就有股酸酸的感覺。」

    我拍拍威廉斯的肩膀安慰道:「不會的,我們還要協助儀器製造商完成加工任務,以後我們還會有更為重要的工作要做呢,研究中心是不會解散的,放心好了。」

    威廉斯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教授,那實在是太好了,以後我就永遠在您的手下工作,教授,不知道以後還會有什麼新任務呢?」

    我沒有立即回答威廉斯的問話,沉思了一會,我決定趁這個時候將太陽之災的事情告訴他們兩位,不這樣,恐怕以後的工作將難以進行。

    我喝了一口水,淡淡地說道:「錢院士,威廉斯,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如何對你們兩位說,這件事情已經糾結我很長時間啊。」

    威廉斯驚詫道:「難道教授還有什麼壞消息要告訴我們嗎?」

    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點點頭。

    錢院士說道:「遠航,不論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就直言告訴我們吧。」

    我實在是沒有必要再隱瞞什麼了,長期壓抑在心中的秘密今天終於可以找到人傾吐了,這種釋放的迫切心情使得我一分鐘都不想耽誤。

    當我向他們兩位敘述完太陽之災的大致情況後,我頓時感到了全部身心的放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錢院士和威廉斯在我說話的過程中沒發一言,想必他們被這種突如其來的壞消息驚住了吧,看看他們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們此時心情該是多麼的忐忑。

    過了一會,錢院士率先打破了寧靜,語氣平靜地說道:「遠航,原來情況這麼嚴重啊,我自從來到瀋陽,就感覺到了事情有點詭異,我一直在懷疑國家對一項並不出眾的科學研究如此關注這件事,記得那個時候我還問過你呢,沒有想到哇,事情真如我想像的那樣糟糕。」

    威廉斯半天沒有緩過神來,臉色蒼白地說道:「教授,這麼說,我們人類的末日就要來到了,咳,真是可惜啊,我們的生活多美好啊,可是,我們,我們就要死去了呀…」

    威廉斯的臉上現出了極為痛苦的表情,樣子極為沮喪。

    我關切地安慰道:「威廉斯,世界是不以人們的意志為轉移的,既然我們遇到了,我們就要承受,沒有別的辦法。」

    錢院士的臉色漸漸地好了起來,他冷靜地說道:「是呀,既然我們遇到了,我們就要抗住,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威廉斯,我們大家一起來承擔吧。」

    我和錢院士的話語鼓舞了威廉斯,他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臉上也恢復了慣常的笑容,他略帶苦澀地說道:「呵呵,實在是對不起,剛剛讓你們笑話了,有點失態了。」

    我手搭在他的肩上說道:「威廉斯,這很正常,無論是誰,在聽到這樣令人震驚的消息後,都會消沉一段時間的,但是堅強的人會很快調整過來的,直面自己慘淡的人生才是強者之所為呀。」

    威廉斯不住地點著頭,欽佩地說道:「教授,您不愧是我的老師,面對這樣的變故,您還是那樣淡定,您一直都在獨自承受著這麼大的人類災難,與您比,我實在是太渺小了。」

    錢院士看看威廉斯,又看看我,充滿長者風範地說道:「遠航,這回好了,我和威廉斯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你這回可是有了兩位真正的助手了,就讓我們一起來分擔這份災難吧。」

    錢院士和威廉斯面對災難的態度讓我分外感動,我充分地感受到了群體的力量,我們都從對方身上得到了對抗災難的力量,這是我今天最大的收穫。

    但願我熟知的人們都能如此,我殷切希望在我身邊的每一位親人朋友都能夠選擇堅強,我甚至想,如果自己能夠成為被安慰者,那才叫做幸福呢。

    談話結束後,我們一刻沒有耽誤,一行三人帶著我們的研究成果乘坐雲霄飛車飛往北京,閆院長隨即安排了幽光子觀測儀的加工生產。

    就在我們從儀表廠回程的路上,蕭冰的電話打到了我的手機之中,當他得知我就在北京的消息後,立即前往我下榻的北京飯店。

    蕭冰說道:「趙哥,咱倆很長時間沒有單獨在一起了,今天我們必須出去聚一聚,酒雖然是喝不成了,但是我們可以到茶樓中,咱倆就以茶代酒小聚一次吧。」

    我們來到了一家裝飾考究的茶樓,要了一壺上等的好茶。

    蕭冰道:「趙哥,我就用這杯茶敬你一杯,感謝你對我們的關照,如果沒有你的超級材料,我以及我的家人和朋友都會難以生存下去的,這等於趙哥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

    「冰弟,哪有的話嘛,不要這樣說了,我們都是哥們,為什麼這樣客套呢?再說了,超級材料是我的發明不假,但它也應該屬於我們的全人類,那是人類社會進步的必然產物,為什麼要單獨感謝我呢,你應該感謝的是這個昌明的社會才對呢。」

    蕭冰聽後笑道:「哈哈哈,哥呀,你可真是一位雄辯家,竟然與科學昌明聯繫到了一起了,哈哈,真是偉大的人啊,小弟佩服得五體投地呀。」

    我聞言調侃道:「冰弟,去你的吧,開始拿你大哥開涮了,是不是,不可以這樣誇人的,哈。」

    我們就這樣無拘無束地開懷大笑起來,這種笑聲中夾帶著濃濃的兄弟之情。

    笑聲之後,我們沉默了片刻,蕭冰一般正經地說道:「「趙哥,有一件事情,一定要聽我的,算是老弟求你了。」

    說著,他就將一個皮兜交到我的手中,我疑惑地看著他和這個皮包。

    「是這樣的,趙哥,這是瀋陽那棟樓的鑰匙,那棟樓本來是環宇集團預留下的,現在我們用不上了,就將那棟樓交給你了,你以及你的朋友就代行使用吧。」

    看著這個沉甸甸的皮包,我極力推脫道:「冰弟,那怎麼行呢?那可是一筆巨額財富,我怎能消受得起呢?」

    蕭冰苦笑道:「趙哥,什麼巨額財富哇,你認為巨額財富在將來還有什麼意義嗎?現在它的最大價值就是趙哥能夠有用。」

    我遲疑道:「冰弟,在這大災來臨之際,這棟樓的確實是世界上最為珍貴的禮物,我的朋友們的確也很需要它,可是這樣的話,你該怎麼辦呢?」

    蕭冰聽到我的話,幸福洋溢在他的臉上,真摯地說道:「趙哥,很高興你說這樣的話,你的需要,就是我的幸福,你就不要為我擔心了,難道你忘記了嗎,我不是擁有環宇大廈嗎?難道那還不夠大嗎?」

    我動情地說道:「冰弟,感謝你的周到安排,我會永遠銘記你的兄弟情誼的,今天,我就收下老弟這沉甸甸的心意了,不再拒絕了。」

    我們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一種相互支持,相互扶助的濃烈兄弟之情從我們的手中溢出,澎湃著湧向我們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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