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嚴寒 災難降臨的前夜 專家雲集---天真樂觀的預測
    這棟大樓是由12圈樓體組成的,每一圈樓之間的天井都是在頂部通向室外的,如果每一圈樓的兩側牆體都做外保溫的話,即使我們新廠一期投產,也無法滿足用材需求啊。

    我將這件事對大家說了,大家都恍然大悟起來,蕭冰沉思一會說道:「趙院長說得對,實際上我們只是在樓的最外邊採用了超級保溫光溫板,而內圈樓都一律採用了普通保溫材料,那裡已經全部完工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幸虧是這樣,要不然可真夠我們受的了,不過,即使這樣也要改變設計方案。」

    我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是這樣的,冷空氣從天井上方直接進入各圈樓體,而各圈樓體都採用了普通保溫板,那不等於整棟樓都暴露在極寒天氣之下了嗎?所以,你們應該將天井上方出口全部封死,以超級保溫材料覆蓋住。」

    蕭冰隨即微笑著說道:「呵呵,是應該這樣的啊,我們差一點就忽視了這個問題,然而,要封閉住跨度達到35米的全部采光井,那可是一項很巨大的工程哇,要在1月20日前完成,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總理聽到了我們的談話,認識到了工程的艱巨程度,沉思片刻,正色道:「蕭總裁,就按照趙教授說的去辦,這項工程由我親自安排,我將動員全國的精幹力量來完成這項任務,從現在開始,國家將對這棟大樓進行全面投入,不能讓你環宇集團獨家承擔這個國家責任。」

    總理看著大家繼續說道:「我決定成立國家六角大樓工程指揮中心,蕭總裁擔任總指揮,全權負責六角大樓的建設工作,為了工程如期完工,你可以調動社會上任何可用資源。」

    這天晚間,我們對環宇大廈的建設細節做了深入的研究,直到很晚,我們才相互告別,我直接飛回了瀋陽。

    第二天早晨剛一到單位,總理的秘書就電話通知我,援建超材新廠的各路廠商將在9點到達東科院。

    我將歐陽和冰川召集到我的辦公室,表情嚴肅地對他們兩位說道:「超材新廠的建設已經迫在眉睫了,為了保證環宇大廈的工程用材,我們必須在12月底完成新廠一期的建設工作,明年的1月1日全面投產。」

    歐陽疑惑地說道:「趙院長,提前這麼長的時間,困難很大啊,我們的人力物力都很有限那,環宇集團為什麼這麼著急,非得要如此趕工期呢?」

    「歐陽,我們的困難,我已經考慮到了,9點鐘增援部隊就會趕到我們這裡。環宇集團這樣做自有他們的道理,總之,這是件非常重要的工作,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完成這項工作。」

    我剛才模稜兩可的話使得歐陽更加迷惑起來,她單刀直入地問道:「趙院長,你一定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沒有對我們說,能告訴我們為什麼嗎?」

    冰川也贊同地點點頭,她們兩位渴望的樣子令我一時難以應對,我只好敷衍道:「確實,這件事情是很重大,至於為什麼,我會在以後告訴你們的,現在就不要問這些了,去做就好了。」

    我繼續不容分辯地說道:「新廠的建設工作由歐陽主要負責,冰川負責技術支持,到時候完不成任務,我要拿你們兩位試問。」

    他們兩個人看到我不容分辯的嚴肅表情,沒有再問什麼,也沒有再說什麼,點點頭默默地退出了我的房間。

    我隨手拿起剛剛送來的今天報紙,版面頭條標題是:國家接管環宇大廈,命名六角大樓。

    看完文章,我知道這是總理的有意安排,這樣一來,國家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投入對環宇大廈的建設了,這種輿論攻勢是非常必要的,我不禁佩服起總理的智慧來,不是成俗的政客是不會想到這個至關重要的細節的。

    9點鐘,我組織前來報到的8家各類廠商在會議中心召開了動員大會,每家廠商都是由總經理親自帶隊,這足以看到他們的重視程度了,會後,歐陽和冰川帶領各路人馬直奔超材生產中心而去,超材新廠的大規模建設工作就這樣開始了。

    11月25日,我和天海應邀參加在北京舉行的地球未來環境研討會,會議在中國科學院會議廳舉行,閆院長親自組織這次會議。

    會前,閆院長將我和天海叫到一邊說道:「這次與會的其他5位全國知名專家都是經過認真篩選的,我事先已經與他們進行了談話,他們已經知道了太陽之災的細節,所以你們兩位在會上可以暢所欲言,不要有任何的顧慮。」

    會議開始後,閆院長首先介紹了太陽之災的大致情況,隨後我和天海進行了專題發言。

    會議進入到自由討論階段後,地球氣候學家張遠行教授首先打破了沉寂。

    「我聽到太陽之災的消息後,感到非常地震驚,通過各種詳實的數據,我不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但是,我認為隱形冷物質團的到來時間還沒有確定,也許去年就已經有了呢,如果是那樣,明年的最低溫度也就是今年2月份那個樣子,人類還是能夠適應的,我認為我們沒有必要太過敏感了。」

    天海立即反駁道:「張教授,情況不是那樣,我們從今年的一月份一直在追蹤著冷物質團,可那時我們並沒有發現隱形冷物質的存在。」

    張教授隨即尖刻地說道:「遲教授,據你所說,隱形冷物質只有在30萬度以上的環境中才能觀測得到,可是太陽表面溫度只有5000多度哎,在這個溫度環境下是觀測不到的,你如何能夠解釋得了呢?」

    閆院長不容分辯地說道:「張教授,你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是種種數據已經表明,隱形冷物質確實是在今年6月份以後才來到太陽的,我們當然希望事實就像你說的那樣,可是我們一切都要以數據說話,不能存有僥倖心理,今天我們就不在這裡討論這個問題了,下面大家分析一下在最壞的情況下地球可能面臨的災難程度吧。」

    張遠行面對嚴院長不容分辯的語氣,面色有點尷尬,解嘲道:「哈哈,我也不是懷疑這些數據的真實性,那好吧,我就說說我的觀念。地球氣候有一個特點,就是夏季的時候南北溫差很小,冬季的時候溫差很大,按照這個規律推算,那時候南北溫差可能會達到60度,如果瀋陽地區達到零下90度,那麼海南省的溫度最低也就零下30來度吧,有可能還會更高一些,我不贊成將瀋陽的溫度定義在零下100度以下。」

    閆院長隨即問道:「那您說應該定義在多少呢?」

    「我認為零下80度足以。」

    閆院長說道:「這零下80度與零下100度差距可很大呀,在那個溫度下,每低一度都是很大的事情啊。」

    地球環境學家馬問東教授說道:「是的,我們目前確實是無法作出準確判斷,如果按照張教授的樂觀估計,南部如果要是能夠維持在零下30度以下的溫度,人類還是可以生存下去的,所以,我建議北方的人口應該向南方遷移,這樣就能夠挨過酷寒的冬季了。」

    這個建議得到了在場的其他專家的一致認同,地球物理學家韓院士說道:「我也贊同南遷計劃,長江以北地區的人們都應該遷移至長江以南的廣大地區,留在北方的人們如果躲藏在地鐵、山洞中,也能安然夠度過嚴冬的。」

    閆院長問道:「那麼,以瀋陽地區為例,你們認為凍層的厚度會有多深呢?」

    韓院士說道:「如果我們暫定空氣溫度在零下80度,凍層厚度應該在15米左右吧,而城市地鐵的深度大多都在20米以下的地下,應該沒有問題。」

    與會專家們討論得很是熱烈,我在這次會議中,並沒有更多的發言,我認為災難是未知的,我們人類目前根本就無法預測災難的殘酷程度,既然災難到來已經是無可爭辯的事實,過於樂觀的預測對世界人類毫無好處。

    雖然不能以簡單的加減法來估測未來的溫度,但是在冥冥之中,我感應到未來的溫度一定會低於零下100攝氏度的。

    還是給人們留點充滿希望的想像空間吧,殘酷撕碎人們的僅存希望是不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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