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日雨 眼角·交織 飛雪,刻畫所謂的年輪
    「你看這是天安門、這是故宮、這是圓明園遺址……喏,給你地圖,迷路了別怪我,你自己走吧!」

    「你不陪我?」陌櫻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我。

    「對啊~」我撇了一眼陌櫻,自己和自己的茶。

    陌櫻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混蛋。」

    「我管我是誰,反正我懶得動,你自己去啊。」我擺擺手把陌櫻趕了出去,自己坐在旅館的床上興致勃勃地大玩手機遊戲。

    「啊對了陌櫻別忘了給我帶點小吃啊!」我關掉遊戲給陌櫻打了個電話,老爺般吩咐道。

    三分鐘之後,我發現我們似乎進錯房間了。

    我們的房間是三樓的從右往左數第七個,而現在我進的是第六個。但當我發現的時候,主人已經進來並看到了瘋狂玩手機的我。

    「你是誰?」他扶著門框,表情嚴肅看著我。

    我手一抖,手機掉床上了,我把手機撿起來,看到了這間房間的主人。他是個男的,然後就沒什麼突出顯著的特點了。

    「對不起進錯房間了!」我挎起包飛跑回自己的房間,長舒了一口氣。我連忙給陌櫻打電話,讓她注意點不要進錯房門了。

    然後就是潮水般的無聊空虛,沒有WIFI,我只能悲催地玩從前下好的遊戲,也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心情。

    莉卡給我說過,人這一生就像一隻踱步的貓,有的貓悄無聲息地走過,不留一點痕跡在歲月中消逝。而有的貓劃破自己的前爪和後爪,血開始流淌。因此它每走一步都可以留下腳印。血越來越少,留下的印記也就越來越淡。它們留下了足跡,卻為此失去了流動的血液,為了留下印記,它們付出了代價。還有一種貓呢,會在泥水裡來回踱步,然後跳出泥水在路面上踏出痕跡。泥水在腳上干了,就什麼也沒有了。但它們還是好好地活著——如果是你,你選擇當那一種貓?我說我選擇做第一種,流血代價太大了,血就等於精力,我才不要把精力浪費到無止境的學海之中去再說傷口踏在路面上有可能會感染並誘發各種疾病,而趟泥水太髒了,會弄髒我的腳,我有潔癖不會去幹這種事情,所以還是乖乖地吃了睡睡了吃。反正睡得好活得老我不管。莉卡說我太另類,這只是一個比喻而已不用當真,她讓我再重新選,不要顧忌這些雞毛蒜皮的小細節。

    我說我還當第一種,把自己累得死去活來很好玩嗎?莉卡說,其他人幾乎都說做最後一種,可是只有她一個人選擇做第二種。莉卡是自虐型人才,她說只有疼痛才能讓她清醒。

    她的手臂上處處是傷痕,觸目驚心,她每次都笑著說沒事,讓我不擔心。

    幾乎每個人受傷之後都會這樣,別人看著傷口血淋淋的,很關切地來問,其實自己覺得並不是那麼痛,只是有些不礙事的細小疼痛而已,所以拒絕別人的安慰——我就是這樣的人。

    陌櫻口中所說的「二逼兼裝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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