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水中映月 第2卷 (第二卷 血之契約)第三十二章
    面對她疑惑的坦白表情,滄語的笑容更大了,「在下有幸在玉王府見過水姑娘兩次。」

    有這麼回事情嗎?在玉王府的時候,她是見過不少陌生人,但是好像沒和聲音這麼好聽的男子說過話吧?

    「水姑娘和小茹都是奇女子,能在玉王爺大婚的晚上,想出秒招退敵,讓在下十分的佩服。」

    聽了他的話,水映月開始回想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當時,在場的人除了她與花妖、小葉子、小銀、天禹以外,就只有王府的侍衛和隱玉宮的人。這個人不可能是王府的侍衛,也不可能是隱玉宮眾女子中的一人,那他……

    對了,當時出現的還有一個人。

    「難道你就是那天晚上彈琴的無缺公子?」她不敢肯定這個猜測對不對,因為她一直都以為「無缺公子」就是滄玉隱。

    滄語淡淡一笑,「無缺公子這個稱呼只是世人給在下的謬讚而已,試問世上真有完美無缺之人嗎?」光他臉上的那道疤,就已讓他不再「完美無缺」。只是沒想到,他為了遮住那道疤戴上帽子,卻在世人的心中更添神秘感,從而被冠上這樣一個稱呼,真是諷刺致極。

    見水映月贊同的點了點頭,他又繼續說道:「當天晚上,在下只是不想舍妹命喪雲兄之手,才迫不得已用琴音與之對抗。只是沒想到,雲兄深厚的內力以及非凡的音律造詣,讓在下欲罷不能,深陷其中。若不是當時兩位姑娘想法及時阻止,恐怕在下已經走火入魔,後果不堪設想了。」

    最後,他慎重的對水映月施了個禮:「謝謝你,水姑娘!」

    水映月忙頭手一起搖,「不用謝,不用謝。」其實當時她是為了幫花妖才想出的那個「瞎貓碰死耗子」的法子,沒想到真讓她給碰上了。更何況,具體實施者可是小葉子,她可不感居功。

    等等,他剛才叫小葉子什麼來著?小茹?難道他認識小葉子?還有,他說的「舍妹」是誰?難道是那個隱玉宮主?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從花妖那裡得知,小葉子與寒寒並未和花妖見面,她還在擔心他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於是她有些緊張的問道:「你認識小葉子?你知道她在哪裡嗎?她現在好不好?還有寒寒,就是逐月公子楚寒,他是不是和小葉子在一起?」

    滄語溫和的笑了笑,「水姑娘不用擔心,楚兄正在舍下養傷,小茹也在舍下照顧他,他們兩位都很好。」

    「養傷?」水映月「瞪」大了眼睛,「寒寒受傷了?傷得重不重?你知道是何人所傷嗎?」

    滄語耐心的回答:「楚兄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了,至於何人所傷……」他的目光落在滄玉隱身上,其他三人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向滄玉隱。

    水映月雖然看不到他的目光,可她也大概猜到了。

    滄玉隱絲毫沒有慌張之色,反而露出了他慣有的笑容,語無波瀾的說道:「沒錯,那個逐月公子正是在下所傷。」

    果然如此,水映月只覺得心中一涼。

    「只是沒想到,他傷那麼重,居然還能活下來,真不知道該稱讚他運氣好,還是該責怪皇兄你多管閒事了?」說到最後,他還責怪的看了滄語一眼。

    皇兄?是在叫滄語嗎?那他就是滄浪國的大皇子咯?噢,MYGOD!誰來告訴她,這些王子公主們為什麼都不好好的呆在皇宮裡享福,全跑到江湖上來興風作浪了?

    「對了,還有那個叫葉茹的姑娘,是一個很可愛的姑娘,所以在下只是把她打暈了扔在狼原,並沒下手殺了她。」頓了一下,似抱怨的說道:「皇兄,你連她也救了,這不是專門和臣弟作對嗎?」

    滄玉隱的話讓在場的人都變了臉色。把一個姑娘打暈扔在駐滿軍營的狼原,其後果比殺了她還可怕,虧他還說得如此風輕雲淡。

    滄語眼中的藍色蔓延開來,痛苦,絕望,不忍,混雜其中。水映月則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怒吼:「滄玉隱,你太過分了!你給我吃了蠱藥也就夠了,為什麼還要傷害我的朋友?他們幾時與你有冤幾時與你有仇了?」邊吼還邊想衝過去踹他幾腳,幸好被夜冥眼明手快的攔了下來。

    「你這算哪門子的報仇方法?你到底想牽扯多少無辜的人進來?虧你曾經還告訴我,你的母親瘋了,才把你當成報仇的工具,我看你比她還要瘋狂,你根本就是個精神分裂、人格扭曲、性情腐爛、面目可憎、內心邪惡的不折不扣的大變態!」

    吼完,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順便拉起夜冥的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與臉上的雨水。感謝滄語吧,要不是小葉子和寒寒都沒事,她可不是光罵他這麼簡單了。

    滄語的臉色卻變得刷白,眼中那抹藍顯得更加憂鬱了。

    滄玉隱不怒反笑,笑聲劃破整個宅子,與風聲雨聲交雜一起,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的詭異。

    「他該不是被我罵傻了吧?」她到是被他的笑聲嚇傻了。

    其他三個男子都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認識她這麼久,這已不是第一次領教她的河東獅子功了,卻依然被她的威力給震住了。但是他們都知道,滄玉隱絕不是被她罵傻了。

    「水姑娘,請你不要這樣說玉,你……不瞭解。」滄語的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他的聲音透著濃得化不開的悲哀。

    「玉……他剛出生的時候就被隔離了,從來沒感受過母愛與親情,也沒享受過皇子該有的待遇。他七歲的時候就被送到『影』進行最殘酷的殺手訓練,直到三年前才回到皇宮,卻被當成一個不能公開的存在……」

    「夠了,別再說了!」滄玉隱突然打斷他,聲音是難得的冷酷,「皇兄來這裡就是為了專門揭臣弟的短嗎?」

    「當然不是,我是為贖罪而來的。」

    「贖罪?」

    「是的。」滄語認真的點了點頭,聲音變得非常的溫柔,「玉,請你放過若吧,他是無辜的。」

    滄玉隱鳳目微瞇,「皇兄此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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