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蛇王馭狂妃 願君似明月(大結局卷) 第三十一章 昔日姐妹
    飯桌前,傾莫忐忑的等待著自己的娘親。

    任淺淺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傾莫像是犯了錯誤一樣低著頭。任淺淺走過去,伸出手緩緩抱住傾莫,溫柔的問:「莫兒在等娘親嗎?」

    傾莫怕怕的擰著唇:「娘親,你還在生莫兒的氣嗎?」

    任淺淺心頭的揉她的腦袋:「誰說娘親生氣了,娘親沒有生莫兒的氣。如果那個時候莫兒也被抓走,娘親就真的會生氣的。以後記得,如果再遇見危險,你要記得不能夠貿然去做什麼,你和弟弟至少要一個回到娘親身邊。」

    她有兩個孩子,兩個都是她手心裡的至寶,她要永遠記得不管是哪一個都不能輕易失去。所以她不可以因為傾莫的失蹤就遷就於這麼小的傾莫。而且她也堅信,世上不會再有比傾莫更加貼心的女兒了。

    她太懂事了,懂事到要她心疼。

    傾莫有些淚眼汪汪的抬起頭看著任淺淺,伸出手抱住她:「娘親,你真好。娘親,弟弟會沒事的對不對?」

    她的娘親好溫柔,明明是她的不對,娘親卻說這樣的話。就是因為她是這樣溫柔的人,所以他和弟弟才要來到這個世上。

    任淺淺笑起來,溫柔的點頭:「莫兒不要小瞧弟弟哦,弟弟很厲害的,不會有事。抓弟弟的壞人和娘親約定在南海面前,到時候莫兒就可以和弟弟見面了,那在這之前,莫兒要好好吃飯知道嗎?」

    傾莫吞了口口水,望著桌子上的飯菜,擰著可愛的小嘴道:「娘親你先吃,你吃莫兒就吃。」

    其實她從昨天開始就沒吃過東西了,因為還是小孩子,所以身體正是經不起餓的年紀,這個時候早已經飢腸轆轆。但是她想到娘親為弟弟的事情一定吃不下飯去,她就怎麼也不想去動筷子。

    就算再餓,她也要忍著,讓娘親先吃。

    傾城走到飯桌前坐下,無奈的歎氣:「我來給你們母女夾菜吧,真是的,大的小的都這樣,你不吃我就不吃。」

    傾莫倔強的昂著頭,反駁道:「爹爹還不是,什麼都沒吃。」

    任淺淺抱著傾莫,對著他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看來他們一家人都有這壞毛病,莫不成最後都要餓死。

    傾城的手僵了一下,臉色有些微紅。這麼難為情的事情,他實在是不想讓任淺淺知道。

    將任淺淺愛吃的東西夾好,又將傾莫的菜加好,傾城細心的放在兩個人面前。

    任淺淺拿起筷子痛快的吃了一口,對傾莫道:「莫兒快點吃吧,好好吃飯的話有桂花糕點心做獎勵哦。」

    傾莫歡天喜地的拿起筷子,幸福的點頭:「嗯!」

    任淺淺一邊吃飯,思緒一邊有些飄遠。飯碗了夾的都是她喜歡吃的菜,傾莫碗裡夾的菜也都是傾莫喜歡吃的。

    有些意外那個人的細心,她以為他不可能知道這些細節,沒想到就連這樣細微的事情,他也在一點點改變了。認真的男人真是不能小窺。

    吃完飯之後,任淺淺放傾莫跟著微雨與羅衣。

    許久未見,那兩個人來了她都沒有機會打個招呼,任淺淺對那兩個人有些歉意。羅衣與微雨卻是滿不在乎,與傾莫玩的不亦樂乎,看的她也有些開心。

    傾城與她比肩站著,任淺淺攏了攏袖子道:「抓離兒的人是路遙,她的目標大概是我。」

    傾城紅眸有些暗沉,「我猜到可能是她,只是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針對你。難道只是因為耀華帝君喜歡的人是你嗎?」

    任淺淺苦笑,她與路遙之間的關係,如果能這麼簡單也就罷了。

    「我和路遙,在很久以前是姐妹。在家族裡,我是個沒用的姐姐,而路遙是讓家族驕傲的存在。我與天界格格不入,路遙卻不管走到哪裡都有一眾的追求者。這樣的路遙卻總是和我在一起,纏著我叫阿姐,阿姐。那時,我以為我們是感情很好的姐妹。但是現在想想,有很多事情都是我一廂情願的天真。她喜歡耀華帝君,耀華帝君卻在大殿上立誓,非要娶我做帝妃。後來我們一起遇見了我師父,我一直都不知道她仰慕青佑師傅。我走的時候,是她頂替了我做了水蓮仙子。我那個時候很感激她。只是沒想到,事情並不是我想的那樣子。她以為我走以後,不管是青佑還是耀華,都會只看著她一個人了。可是我走以後,青佑師傅陪著我轉世了,耀華帝君也再也沒去過瓊樓小苑。」

    越是想起了更多的事情,就越是發現沒辦法去分清楚到底是誰錯的更多。路遙愛的兩個男人都不愛她。這兩個男人給她的愛,任淺淺也自知要不起。

    數百年來,路遙都似乎恨著她的吧。

    路遙總是想害她,而她也總是肆無忌憚的訴說著被人追求的煩惱。

    在她眼裡,當年的路遙幼稚且不擇手段。而在路遙眼裡,當年的她一定也是一副高傲的姿態。

    姐妹是雙生花,同根卻不同枝。她們兩個早在不知不覺中分開了枝椏,開出了不同的花,誰也不能理解誰,誰也不能向誰妥協。

    傾城怔了一下,這份淵源,倒是真的超乎他的想像。

    她們竟然是姐妹,而且還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傾城側目,望著她幽遠的目光,冷磁性的聲音哼道:「如果真的愛一個人,就要去努力的追求,人間不是有句話叫做:不到南牆不死心嗎?要怪也只怪她自己沒有付出。」

    任淺淺詫異的揚起尖細的下巴,櫻唇微張:「真沒想到能從你嘴巴裡聽到付出這兩個字。」

    傾城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虛的擰唇:「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想要得到就要付出這個道理我已經學會了。」

    在心裡,傾城默默地加了一句:教會我這個道理的人就是你。

    如果沒有任淺淺,他估計再活個一千年也不會知道這個道理。現在的他也明白了,有些人終其一生,不可相負。

    任淺淺低頭,輕輕喃呢:「現在的你,倒是越來越像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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