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蛇王馭狂妃 白狐問情 第五十章 我還不能原諒他
    「這些話是什麼意思?」站在門前,任淺淺一臉的殺氣,慢騰騰的開口。

    只是不小心的睡不著,總覺得這個人在的話,她根本沒辦法安心睡覺。所以她才來找麻煩的。可是沒想到……

    時間……什麼時間……

    這兩個人是在說這個人,剩下的日子?半年?是說他只能活半年?妖會活幾百年都不死吧!為什麼這些人要說他只能活半年!

    微雨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傾城,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到底是好還是壞。

    歎口氣,微雨緩緩道:「也許照這個樣子下去,半年都不用。任姑娘,他過的從來都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舒坦的好日子。逃亡,一直都在逃亡而已。」

    任淺淺的背後驟雨不斷的墜落,她站在門前,只覺得背脊上一陣陣飆風刮過,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捲走。

    胡說啊,微雨真是在胡說,他怎麼會逃亡?自己還沒有殺過去呢,他逃亡什麼!

    羅衣走上前幾步,鄭重的按住她的肩膀:「大姐,你早就感覺到他的不對勁了吧,你只是一直在逃避,你怕答案和你想的不同,而他有恰好變現的那麼差勁,所以你就順水推舟了。可是有些話,現在不說給你聽,以後你會後悔的。」

    任淺淺的臉色有些發白,忍不住退後了一小步。

    不,不可以聽,有些事情一旦聽了,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不,我不聽!一定和我沒有關係!」

    微雨第一次沉下目光冷冷的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如果你不聽,你就會變成殺死他的兇手,就是親手將他變成一捧黃土的人。」

    一句話定住了任淺淺退後的腳步。

    黃土……

    不,不可以!他不可以變成一捧黃土!雖然這個人很討厭,可是他曾經,曾經那樣的……

    「傾國傾城嗎……那本王就叫傾城罷。」

    那是她曾經賦予他的名字,她不知道他以前都過著怎樣的生活,也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可是這個人的名字是她的給,是她親手創造出來的,這叫傾城的男人。

    就算是他們之間有那麼多的不可以,那麼多的不能夠,她也依然不希望他這樣不知所謂的死去。

    咬著牙,任淺淺不說,羅衣歎口氣道:「我來告訴你吧。事情從那天你在花滿城外暈倒開始的——」

    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故事裡的男主角深愛著一個女人,為了保護這個女人,男主角做了很大的犧牲,甚至殘忍的傷害了女人。

    任淺淺聽著,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

    眼前浮現出了很多畫面,那些畫面在她眼前幻化成魔,提醒著以前的她是多麼愚蠢。不,是提醒著她,那個壞男人到底有多壞。

    他把他的壞發揮的淋漓盡致,真是……壞傢伙。

    羅衣一口氣把事情都說完了,看著平靜的任淺淺,羅衣不禁有些擔憂:「為什麼,露出那樣的表情,你一點都不驚訝嗎?」

    任淺淺搖頭:「不,我非常驚訝。我驚訝那個壞蛋竟然為我做了這麼多事情,也驚訝那個帝君會做這樣的事情。」

    怪不得他總在說對不起,他一定以為自己連這件事情都知道了吧。

    真是笨蛋大哥,其實就算知道了,我也真的不會怪你的。

    這件事情中,一直以來都沒有誰對誰錯,只有誰無辜誰不無辜。所有的事情中,只有小白是無辜的。

    撥弄著面前的茶杯,任淺淺已經從最初在門外聽到他還有半年時間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緩緩的撥弄著面前的茶杯:「你知道嗎?人做錯了事情就是做錯了,我不能原諒他,因為我還不能夠做到那一步。我會這麼平靜也是因為,他欠了我的,始終是欠了我的,不可以抵賴。但是我不會放任他不管,我會陪著他一起對抗判君,也會不救他。」

    羅衣膛目結舌。

    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他以為任淺淺那麼喜歡王,在聽到這些的時候應該感動與回心轉意啊。可是這個反應就像是在承擔責任一樣。

    「你真的一點都不為此感動嗎!你曾經那麼——」

    「就是因為有那些曾經!」低下頭,任淺淺聲音很冰冷:「就是因為有那些曾經,我才沒辦法原諒他,沒辦法和他在一起。曾經的記憶裡,不是只有我,還有其他人。」

    當所有人都為了拯救她而努力的時候,所有人都忙著把她拉離那個人的時候,她固執的不走,導致了現在的一切。

    全部都是因為她而起的,全部都是因為她曾經太喜歡傾城了!所以才會變成這樣支離破碎的樣子!

    她已經漸漸想起來了!那些不能去觸碰的曾經!千年前因為她的固執,為青佑師傅與大哥所造成的那些傷害,以及小白。

    甚至因為她,自己的妹妹竟然要殺自己。

    因為她一個人,身邊的人不是變得悲催,就是已經成為魔鬼,她還怎麼再去愛。

    如果我的執著不能要我和我身邊的人在經歷過苦難之後一起幸福,那麼我還配擁有幸福嗎?

    緊緊的攥著手,任淺淺站起來道:「他說需要血是吧,不需要殺人,我可以給他。我的血比一般人的要好很多,給他喝吧。」

    羅衣咬著唇,小聲道:「大姐,你對自己好點吧,就算你對自己好點也沒什麼的。一直壓抑著,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任淺淺伸出手,按住他的頭:「如果我沒有還清楚欠下的債,就恬不知恥的去享受所謂的幸福,那麼我手中的幸福只是假象。我很開心,我很開心他的所作所為,正因為這樣,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我不能,絕對不能和他在一起。」

    我非常確定,現在的我,還不能暴露出我心裡包裹住的那被封印住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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