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蛇王馭狂妃 白狐問情 第四十章 身份之謎揭開
    任淺淺喃喃著問:「師傅你住的地方,有什麼樣的風景呢?」

    青佑托著下巴,好看的鳳目眨了眨道:「師傅那裡全是種著菜啊水果什麼的,絕對不愁吃。」

    ……

    任淺淺黑線了一會兒,才緩緩笑開:「師傅你還真怕餓,不過我也怕餓。師傅,要是這一次,我真的和他分道揚鑣,以後人間落魄,可不可以到師傅那裡去蹭飯。」

    青佑伸出手將她攬入懷裡,語氣裡的戲謔換了嚴肅:「淺兒,不管你在瓊樓小苑找到怎樣的答案,你都要明白,人、仙、妖都是沒辦法擺脫七情六慾的,所有因愛而生的一切,根本原因依然還是愛。」

    任淺淺點頭:「師傅,我知道。」

    「師傅的家裡有很多好吃的,你要是覺得難過就到師傅家裡吃成個胖子。」

    「胖子沒人要……」

    「師傅養著你。」

    跟著青佑去了瓊樓小苑,任淺淺站在那道長長的橋前,心尖微顫。

    這裡的東西,她莫名的熟悉。橋上有九十九盞蓮花燈,是長長久久的寓意。向前走到盡頭就是一個荷花池子,這個池子在湖上被單獨隔離了出來。任淺淺看到了一池子的雙生並蒂蓮花。

    腦袋有些疼,走到亭子那裡,任淺淺看到一身白衣的路遙。

    這個畫面,好熟悉,彷彿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是那樣坐在路遙坐著的位置。

    路遙目光平靜的看著任淺淺,青佑趴在任淺淺耳邊說了幾句話,看也不看路遙就走了。路遙的心些微刺痛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青佑已經差人來說過今天任淺淺會來。她倒是很詫異她會主動來找自己。這個女人既然已經在耀華帝君的保護之下了,為何還要自己來找死。

    路遙站起身來走到任淺淺面前,面容冷峻:「你知道你來這裡意味著什麼嗎?」

    任淺淺點頭,同樣沒有什麼好臉色:「意味著現在的一切都會被打碎,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我才來。」

    路遙高傲的仰起頭,望著一池子雙生並蒂蓮花,她驚訝的發現,因為任淺淺的到來,那些池子裡未曾開的花,竟然全部開放了。

    手指深深的掐入肉裡,路遙恨聲道:「任淺淺,這可是你自找的。別怪我沒手下留情。」

    任淺淺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是誰讓你下凡去找傾城的。」

    路遙笑,勾起明艷的眉眼:「自然是耀華帝君,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千年來都不去,這時候才去。」

    任淺淺的唇,白了一下。這個答案,雖然她已經清楚,可是親口被證實,心裡還是很刺痛。她知道他並不是有心的,可是小白卻不能因為這個無心而死。

    路遙看著她的模樣,諷刺道:「事到如今,我還是全部告訴你好了。你難道就沒想過,為什麼耀華帝君會對你好嗎?你真的以為你這的凡人能讓他動心嗎?任淺淺,讓我來告訴你吧。都是假的。你才是真正的水蓮仙子,而我一開始只是你的妹妹。千年前你為一隻蛇妖剃掉仙骨下凡。八百年的剔骨煎熬你熬著去見了那只蛇妖。為見他你悔了與耀華帝君的婚。可是現在,你看看,你當年種下的因,得到了什麼樣的果。」

    任淺淺不敢相信的退後一步,臉色越發的白了一些,但仍然裝作鎮定的握緊拳頭,冷冷的看著路遙:「你說這些,都是騙人的吧,我不會輕易相信的。」

    不可能,這怎麼——

    任淺淺的腦海裡,浮現出第一次見耀華帝君時的情景。那個時候他說來見故人,

    他看自己的眼神。

    接著又想到了傾城為了那個千年前的水蓮仙子傷了自己多少。心一下子毀滅般的扭曲了起來。

    路遙冷笑:「逃避什麼,等下你可以去問青佑殿下。除了你,大家都知道真相。這是個騙局,耀華帝君之所以對你好,只是因為你是水蓮仙子而已。只是沒想到,你和以前變化那麼大,他竟然也能容忍。到頭來,蛇妖喜歡的是個水蓮仙子的空殼,耀華帝君喜歡的是水蓮仙子不是你任淺淺。唯一喜歡你的,還死了。哈哈哈哈,真好笑,真是好——」

    「笑」字封鎖在喉嚨裡,路遙額上落下了一滴冷汗,看著將她喉嚨劃出血來的那把劍。

    顫抖的攥緊拳頭:「你、你在做什麼!」

    任淺淺冷冷的凝視著路遙,無比陰沉的開口:「你說什麼都可以,就是不准你說小白。」

    路遙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這個女人,這女人,千年前這女人絕對不會這樣對自己的!現在卻變成這樣。她雖然總說任淺淺變了,但直到現在她才真切的發現。

    這個女人真的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都會為她做的姐姐了。

    收起劍,任淺淺面無表情的轉身:「說什麼是我妹妹,你這樣的女人不配。」

    任淺淺說完就向著瓊樓小苑外走去,青佑站在那裡等她,只見得她面容上毫無血色,背脊雖然挺直,但是整個人都在微微的顫抖。

    歎口氣,青佑對著她張開手臂:「淺兒,到師傅這裡來。」

    任淺淺深呼吸,再深呼吸,大步的走過去。

    青佑一下子將她抱住,護著她,目光緩緩的抬起看著遠處的路遙。路遙擦了一下脖子上的血跡,別開目光走了。

    青佑低下頭,輕撫著任淺淺的髮絲,溫聲道:「我們回去再說。」

    任淺淺點頭,只覺得胸前一陣陣的窒息。

    她不可能把前世的榮光套在自己身上,她清楚自己不是水蓮仙子,她是任淺淺。因為清楚,所以那些因她前世所受的苦難,在腦海裡不斷的翻滾。

    那記憶裡的名字又竄了出來。任淺淺痛苦的喘息,腹部一陣疼痛。

    傾城,若你知道了這個笑話,你會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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