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君天下 失落的長安 拜師學藝
    「可是為什麼那些史書之上會對金鳳皇朝之事毫無記載呢?」對於君希澈與北宮無情的敘述,天下始終是安靜地在聽,但似乎他們並沒有回答她想知道的這個問題。

    君希澈又下意識地看向北宮無情,兩人都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怪異之色。

    一切緣由都歸於四個字,年輕氣盛。

    因為年輕氣盛,想要建立一個空前的王朝,因為年輕氣盛,想要實行一妻一夫制度,所以不想讓百姓的心中留下陰影,所以他們選擇,抹去金鳳王朝的存在。

    所以有關金鳳皇朝的一切,這樣一個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皇朝,終歸還是塵歸塵,土歸土,甚至連人們的記憶之中也最終不會有半點關於它的信息。

    聽到這樣的答案,天下也不禁有些悵然若失,若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後,也有人推翻了長安,將它從歷史上一筆抹去,也不會有人再記得她們,她們曾兢兢業業守護著的一切,多少人曾為此偏執一生甚至付出生命的這些這些,其實到了很久很久以後,或許都只是個笑話。

    自古成王敗寇,應該早就有覺悟。

    或者說是歲月無聲,讓人心慌害怕。

    「弱肉強食,本來就是生存的道理。」北宮無情拍了拍天下的肩膀,似乎看穿了她內心的想法。

    「不說那些沉重的話題了,小天兒。趁著這個機會,不如再說點你想知道的東西,怎麼樣?」

    君希澈的眸中泛著幽幽的藍光,就像是餓狼看見了事物一般。

    天下下意識地眼角抽搐:「我覺得我好像沒什麼想知道的了。」

    「真的嗎~」君希澈不死心的追問。

    「真的。」天下回答的堅定。

    「真的真正的嗎~」君希澈語調不變,一問到底。

    「好吧,你說吧。」天下無奈。

    對於這麼個為老不尊的無賴先祖,她每每都有抓狂的衝動。

    但,也只能無力地妥協。

    沒辦法,誰讓她打不過他,又有求於他呢?

    畢竟,墨離還在床上躺著遲遲沒有醒轉的跡象,難道他要說的是墨離之事?

    「墨離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若說是這個問題,她倒是真的很想知道。

    北宮無情皺了皺眉,道:「他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他的腦部似乎曾經受過重創,我也無法準確地說出他醒來的時間,也許他下一刻就能醒來,也許一年,也許這輩子都醒不過來……」

    很多時候,擺在我們眼前無力改變的事實總是要比想像之中還要殘忍。

    「放心吧,他沒事的,三年之內,他就會醒。」君希澈倒是信誓旦旦地說道,引得北宮無情都差異地看向他。

    夫妻多年,她可不知道他還會醫術。

    「咳……別這樣看我,我會害羞的……」君希澈面對眾人的質疑,卻低著頭說了一句讓人忍不住想要揍他的話。

    「好啦好啦,我說就是了。唉,女人真可怕……」聲音漸漸變弱。

    「你說什麼?」北宮無情的手蓄勢待發。

    「我說你們真可愛!」

    「還不快說為什麼斷定那個墨離三年能醒。」

    「遵命,娘子大人,因為你夫君我跟著那什麼天師的學過一段時間嘛,這種無傷大雅無關緊要的東西還是能預測的出來……」

    長安的天師並不是君希澈他們弄出來的,這是自遠古時期就流傳下來的一種預言術,從世俗的角度來說,掌握這種能力的人是異常可怕的,他們的能力完全可以顛覆一個國家。

    但,為天師者,其實也是一種道。

    是一種入世卻不然塵埃的道,這種道對挑選傳人異常苛刻,再加上歷代大能力者的推算,迄今為止倒是還沒有出現過,禍亂一國的天師。

    天師出山之後,不為己欲,為的都是天下大義,所以君希澈那時候也得到了當代天師的幫助,甚至還學過一些皮毛推算。

    當時是不怎麼樣,但他現在也好歹是武尊,能力自然不能與當年相較。

    「哎,可是我要說的不是這個誒。」君希澈看著兩個陷入深思的女人,翻了個白眼,他明明是想……

    「那你想說什麼?」北宮無情瞄了一眼自家夫君,他在想什麼,她多少還是能猜到一點的,這不,一唱一和配合著他呢。

    「君天下。」君希澈突然異常嚴肅地看向天下,甚至還喚了她的全名。

    天下抬眸毫不示弱地看向君希澈,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我欲收你為徒,你願不願意。」君希澈一下子轉變的太快,天下倒是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剛才還一副無賴的模樣,現在看起來倒是有了那麼幾分高人的意味。

    她看著他,認真地思考著他這句話的份量。

    「答應他吧,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北宮無情也跟著勸說道。

    其實有一個武尊強者來當她的師傅,她應該是求之不得的,但君希澈那性格,她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考慮再三,天下終於咬著牙下定了決心。

    大女子能屈能伸,拼了:「好吧,我答應,師,傅。」

    天下把師傅這兩個字咬的分外清晰,樂的君希澈立馬又現出了原型:「歐耶,小天兒你以後再也不能沒大沒小地直呼我的名字了。」

    北宮無情伸出一隻手搭上天下的肩膀,面無表情地說了兩個字:「節哀。」

    天下額上黑線一片,怎麼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好啦,情兒說的沒錯的,跟著我不會讓你吃虧的。」君希澈也學著北宮無情伸出手拍了拍天下的另外一邊肩膀,一副跟著我有飯吃的表情。

    「那麼師,傅你能教我什麼?」天下有些咬牙切齒,他最好別說出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這種話!

    「呃,師傅領進門……」君希澈果然不負天下所望地正要說卻被她那近乎能殺人的眼神生生把修行靠個人給憋了回去:「我是說我能告訴你恢復武功的辦法,還有如果沒有我的話,你的大君賦也永遠不可能圓滿十層。」

    說到這,他擺出一副十分得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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