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君天下 王都風雲起 掠奪之吻
    牆角慢慢轉出一抹張揚之極的緋紅之色,妖嬈,這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妖嬈!

    來人一頭暗紅色長髮,未綰未系就那麼隨意披散在身後,一雙勾魂攝魄的黑紫色瑰麗眼眸,微微蜷曲的細密睫毛下眼角稍稍上挑,那目光柔得似水,媚得風情,卻又凌厲得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之感。只見他朱唇輕抿,似笑非笑,卻又透露出一抹邪惡到極點的肆意妄為。

    緋色暗龍紋路長袍,越發襯托出此人的妖冶,這樣的男子,若是放在長安,絕對是禍亂國本的角兒。

    「怎麼?是你說本殿下得仰仗著你爹?」妖冶男子走到曾夏流面前,氣吐若蘭,笑得嫵媚。

    「本……本……就是我說的,雖然你是九皇子,還……還不是要靠我爹。」曾夏流早沒了剛才天不怕地不怕的地勢,底氣已經明顯不足,但他又不願在美女面前失了顏面,想著這九皇子看在自己老子的分上,應該也不會真的把他怎麼樣。

    「呵呵,你也說了,本殿下是仗著你爹……」夏和晢笑容不改,只是聲音變得越發柔媚,「而不是仗著……你。」

    「啊!!饒……」曾夏流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地,大叫了起來。

    只是,他已經沒有了更多的時間。

    一顆血淋淋的心臟被握在一隻如玉一般修長白皙的手中,而曾夏流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這似乎還在不停跳動的心臟。

    他的胸前一個血色窟窿正在不住地淌血。

    他看見的最後一個畫面是,九皇子夏和晢如沐春風一般地輕笑。

    「你弄髒了我的地方。」天下一臉寒霜地出聲,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出手阻止過。

    說到底,其實是一樣的冷血之人。

    無關緊要的人, 死活又關她什麼事。

    更可況,這結果本來就是她想要的。

    「非妖非仙,真是美人兒。」夏和晢話音未落,卻瞬間欺進了天下身邊,那只未曾沾染血跡的手,竟然……撫上了天下的臉……

    天下也是瞳孔急劇收縮,反抗……反抗不了。

    怎麼會這麼快,這個人,這個人……

    恐懼,天下第一次對一個人感覺到了恐懼,雖然只是一點點。

    但是這個男人,真的太可怕了,這樣的速度,他的武功絕對在自己之上!

    他竟然……點了她的穴位。

    「只是你不該利用本殿下的……」夏和晢曖昧地挑逗著天下的耳根,一手撫摸著天下的臉頰,另外一隻血淋淋的手卻捏住了天下光潔的脖頸。

    「住手!放開小姐!」千焰這時才反應過來,三枚蝴蝶鏢從袖中激射而出,分別瞄準了夏和晢的眼睛、喉脈和心臟。

    「這還有一個美人兒呢……」夏和晢一手握著天下的咽喉,一手捏住了一枚蝴蝶鏢,放在鼻尖閉眼輕輕一嗅:「還是蛇蠍美人兒。」

    千焰咬了咬牙,左手緩緩向腰際摸去,這個男人真是可怕,他居然隨隨便便就接下了她的蝴蝶鏢……甚至,她連他的動作都沒有看清……

    「想要她死的更快,你就儘管亂動。」夏和晢又重新把目光放回到天下身上。

    千焰的手卻僵止在了那,這話,是對她說的!

    「小姐……」千焰看著天下,卻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你的目的。」天下很快就鎮定下來了,她不怕死,恐懼也不過是那麼一瞬間。

    但這是恥辱,是赤果果的恥辱,她討厭這種死生都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感覺,一如她的前世一般……

    「你說若是讓你成為本殿下的妾,讓墨那小子和讓賢那老頑固會不會因此倒戈呢?本殿下可是聽說這讓府上下都對你可是寶貝的很吶,甚至……」夏和晢挑起天下的下顎,目光裡帶上了一絲不屑:「宮裡那老頭兒也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你,連做我的侍寵都不配。」天下冷笑一聲,眸色漸紫。

    她,在用大君賦強行衝穴。

    大夏亦有侍寵這個位分,是妾身之下暖床所用的最為低賤的身份,是一種可以交換的貨物,甚至連下人都不如。

    夏和晢聞此不怒反笑,似乎這天地間沒有什麼可以動搖他臉色的笑意:「真有意思,女人也有侍寵。」

    「這下,我更想要你了,怎麼辦呢?」說著他竟然拿出帕子,仔細地擦撫起天下頸上的血漬。

    「想要我的人很多,脫光了爬上我的床勾引我的也不少,你麼?姿色太差。」天下一副不是我不收你,而是你長得太難看的模樣,順帶目光還帶了些憐憫。

    「你!」夏和晢的笑再也維繫不住,見過他真顏的人哪個不為他傾倒,竟然說他姿色差,別的不敢說,他只要往襄陽最繁盛熱鬧之地那麼一站,主動投懷送抱的閨秀小姐要多少就能有多少!這個女子,真是狂妄!居然還說有男子主動勾引她!

    夏和晢又一次捏住天下的下顎,對準那不點而紅的絳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夏和晢,此辱不報,我非天下。

    天下怒極,卻不得動彈,卻也只能加快速度運轉大君賦衝穴。

    而夏和晢則是從侵略一般地掠奪轉為驚訝,然後竟然變得溫柔起來。

    她,會輕易讓人上癮,死死抵住的唇讓人半點也侵入不得,卻讓人捨不得放開,似乎一觸碰就已經深陷其中。

    天下是清醒的,夏和晢卻神迷了,他不斷地試圖加深這個吻,不斷地被抵擋在外,直至感覺手背一疼,懷中的人兒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衝破了他的束縛,手握一柄銀質細劍,若非閃躲及時,這一劍怕是刺的是他胸口。

    天下面無表情地握著曲水,眸色已經完全變成了紫色,像是黑夜裡要命的月神,一步一步地像夏和晢走去。

    夏和晢則是不可思議地看著天下,連淌血的手臂都沒有顧及,彷彿看見了什麼他不能相信的事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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