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填房 第5卷 第兩百三十九章 策 略(六)
    孟天啟根本扶不起孟夫人,便讓幾個丫鬟將孟夫人抬進了內室,這才發覺郡主真一臉驚悚地望著他。

    「郡主,今日之事肯定是有人在搗鬼,今晚您就在府中歇一晚吧。」孟天啟招呼道,沒有發覺郡主臉上的變化,等他一靠近,她整個人跳到了丫鬟羅依的身後,「你,你別過來啊,不然我喊人了。」看樣子嚇得不清。

    「郡主,沒事了,您瞧現在燈都點上了,」孟天啟以為郡主還在害怕剛剛那黑影,便又上前走了一不,郡主左右環視了一下,才鎮定下來,尖聲說道,「孟天啟,原來你竟然會愛上自己的大嫂,太無恥了,我怎麼瞎了眼會看上你呢。」

    孟天啟一愣,才醒悟過來,之前那真真假假的聲音說了這個事情,郡主是當場親耳聽到的,「您誤會了,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就是為了破壞我和郡主的關係。」

    「你不要再說了,」郡主傷心得流淚,「孩子都有了,怎麼會是誣陷?」

    「郡主,您聽我說~~~~」

    「不聽,我不聽啊,」郡主捂著耳朵喊出來,「人面獸心,都是人面獸心,太骯髒了,一個愛戀自己的大嫂,一個害死自己的兒媳婦,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話中帶著無盡的害怕和驚恐,「蘿衣,我們回府。」

    孟天啟一聽,攔著說道,「郡主,您不覺得今日之事很蹊蹺嗎?為何偏偏選在今晚您在的時候說,這很明顯就是破壞你我的婚事。」

    郡主此時哪裡管得著這麼多,兩件事情已經重重地打擊了她,「今日你若困著我,明日我就讓我爹抄了你們孟府。」嚴厲之色不是開玩笑。

    孟天啟思忖了一下,只好挪開腳步,等明日查出真相再解釋不遲,到時候好好哄一下便是了,郡主這才傷心欲絕地離開了孟府。

    孟天啟頹廢地坐了下來,幽幽地說道,「大哥,你滿意了嗎?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吧?」

    孟天博沒有答話,許若水的行為已經給他答案了。

    「哈哈哈~~~」孟天啟的笑聲在這寂靜的夜裡很是詭異,而且一直笑個不停。

    孟天博見他這個樣子,往他的後脖頸重重地一劈,笑聲戛然而止,「晚秋,我先送天啟回去,你回屋等我。」

    「嗯,」許若水乖巧地應道,這倒是頭一回,孟天博沒做多想便扶著孟天啟走了。

    「我去看看夫人,你們都收拾了吧。」許若水吩咐完便去了內室,孟夫人還未從驚悚中緩過來。

    「娘,」許若水拿了手帕,給孟夫人擦拭嘴角的白沫,「我是若水,你可還記得我?」

    「水~~~」

    「嗯,我是若水,我來看您了。」

    「看~~~」

    「我在下面好冷清好孤寂,你為什麼不讓人給我按個靈位。」

    「靈~~~~」

    孟夫人只能說出單個字兒來了,看許若水的眼神更加恐懼了,「你……」

    「我上了晚秋的身,今日還能看到你們這樣,我瞑目了,」許若水將手帕摔在了孟夫人的臉上,笑著離開了內室,吩咐丫鬟們請大夫,自己出了春暉院。

    寶梅正拎著包袱在外面等著,「大少奶奶,奴婢剛剛扮得還像嗎?」

    許若水正想誇她來著,「像,很像,寶梅,這裡有兩百兩銀子,你拿去後自謀生路,我要走了,不能帶著你在身邊。」

    「大少奶奶要去哪裡,奴婢也跟去哪裡,還有,煙兒妹妹還在養傷,你就不這麼拋下她了嗎?」

    許若水顧不得這麼多了,有孟天博在,煙兒不會有事的,「保重自己。」她接過寶梅手中的包袱,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將衣服換成了男裝,拿著府中的對牌出去了。

    除了寶梅,沒有人知道許若水的離開。

    孟天博安頓好孟天啟之後,快速地回了凝香堂,漆黑的院子讓他心裡緊了緊,進屋一瞧,沒有一點人聲氣味,之後又折回春暉院,沒有看到許若水的人影,他握緊拳頭,召了暗衛出來:「找一下少夫人去了哪裡,找到後不要驚了她。」

    「是。」暗衛一閃便消失了。

    孟府算是亂成一團了,孟天博將春暉堂的事情與孟老爺說了一遍,孟老爺此時也沒有心力去管那些事情,只是擺擺手說道,「這些事情你處理吧,爹是管不動了,現在只想和你姨娘找個地方好好養病,不想管那些俗事了。」

    「爹?」

    「博兒,就聽你爹的吧,他一輩子都沒這般清閒過。」姨夫人勸兒子道。

    孟天博的心思本不在府中的這些瑣事之上,所以他雙膝一跪,愧疚地說道,「爹,兒子不能因為府中之事棄我烏蘭落族的子民而不顧,爹還是另做打算吧。「

    「你~~~~」孟老爺緩了緩氣說道,「可除了你,爹不放心其他人。」

    姨夫人因為孟天博的一句話動容,「博兒,你還記得?」

    「娘,兒子不敢忘,」這便是身為烏蘭落族少主的使命,姨夫人欣慰至極。

    第二日,大家便都曉得孟夫人昨晚撞邪了,中了邪風,現在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連莎莉都回天乏術,她只說了句,「夫人身子本該好好養著,不聽勸反而還飲酒,這邪風我是治不了。」

    侯爺府的退婚書很快就被媒婆送了過來,那媒婆當著孟夫人和孟天啟的面,將退婚書往炕幾上一放,刻薄地說道,「郡主說了,孟家欺世盜名,不足為親。」

    八個字,摘了孟天啟未來郡馬的身份,事已至此,他也無話好說,一臉頹廢地坐在炕頭,頭也沒梳,衣服褶皺不堪。

    「啟……啟……」孟夫人憋足了氣也仍然只能單個字兒地說。

    「娘,您別說了,兒子要不是你,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怨……」我嗎?孟夫人心裡淒然,兒子的埋怨讓她的眼淚從眼角滑落。

    「您知道嗎?當兒子知道您真的殺了梅兒時,兒子心裡有多少難受,她懷的是兒子的骨肉,您的親孫子,難道您就一點都不顧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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