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勇士   金盾衛士 第102章  一哭泯恩仇
    掏出竹籤在手的施文要打室內的聶全勇,正在這時,施文的肩膀上被輕輕拍了一下。施文一驚,心說這是誰在我身後呢,回頭一看,是一個蒙面人。這個蒙面人拍了他一下後,轉身很快往樓下跑去。

    施文一看我被發現了,這個人是誰呢?應該不是警察,否則我就被抓了。但這個人究竟是誰呢?是敵是友,我必須得弄清楚。這時他也沒心打聶全勇了,跟在後面就追了下來。出了樓後,施文看見一條黑影從公安局側面的牆上翻牆而過。施文也跟著翻了過去,在後面撒腿就追。但那個黑影就在他前面保持五六丈遠的距離奔跑,施文追得快,那個黑影跑得快,施文追得慢,那個黑影就跑得慢,發暗器吧還夠不著,嘿,把這施文給氣得在後面就罵開了:「王八蛋,你是誰?有種的你給老子站住!」黑影也不理他,仍然保持著這個距離往前跑。

    施文的擰勁就上來了,心說老子今天非抓著你不可!於是他在後面緊追不捨。追來追去他們就來到了一個廣場,突然,那個蒙面人不跑了,站在那裡,等著施文。施文不由得怒火中燒,「你是誰?壞了老子的事,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說著一個大鵬雙展翅躍起來六七尺高,雙腳直奔蒙面人的前心點來。眼看就被點上了,蒙面人一個急轉身就到了施文身後。施文一看沒點上,雙腳一落地的同時,雙手變拳一個雙風貫耳朝蒙面人兩邊的太陽穴打來。施文是真急了,拳來得非常快,帶著風聲就到了。蒙面人一個縮梗藏頭又躲了過去。

    施文一看,呵,行呀,嘩啦一變招施展出了羅漢拳,這是他爹施寶山教給他的最拿手的一套拳。可是施文把這套羅漢拳打完了又重頭來,重頭來又打完了,仍然沒有打著這個蒙面人。最後,施文雙拳來個插花蓋頂奔著蒙面人的腦袋就砸下來了。蒙面人這次可還招了,右胳膊往上一架,左手如電「啪,啪」連擊兩掌,正擊中施文的前胸。施文「撲通」一聲摔出去三四尺遠。施文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折直來,並不服氣的他又衝上來,和蒙面人打在一處。這一次沒過去十個照面,蒙面人讓過施文的連環腳,飛起一腳正踹在他屁股蛋上,「撲通」一聲,施文又是一個跟頭摔出去了。

    施文還真有個強勁兒,嘴裡罵罵咧咧的爬起來又奔蒙面人拚命來了。剛過去五六個照面,施文想來個拳裡加腳,一拳奔蒙面人的左胸部打來,蒙面人往右微微一動,左胳膊一張再一用力將施文的拳牢牢地夾在胳肢窩裡。這時施文的腳就到了,直踢蒙面人的襠部,蒙面人雙腿叉開的同時往下一哈身屁股一蹶,施文一腳踢空。但蒙面人迅速將兩腿併攏,正好夾住施文打算收回的腳。這下可好,連拳帶腳都被蒙面人給束縛住了。施文用力往回連拽了幾拽,愣是沒拽動。蒙面人揚起巴掌給施文來了個響亮的嘴巴,同時兩腿和左胳膊一鬆,施文「登登登」退出去三四步遠,「撲通」一下子又摔倒在地上,這次他乾脆躺在地上不起來了。

    蒙面人這時用手揭下臉上的面紗,施文仔細一看,就驚呆了:「爹——,怎麼會是您?」

    「畜牲,你倒是罵呀,你倒是打呀,誰是王八蛋?你又是誰老子?啊?起來!」施寶山氣得鬍子噘起多高,說著還嫌不解氣就照著施文的屁股上又踹了一腳。

    「爹,我,我——」施文在地上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什麼內容來。

    「我什麼呢?我問你,剛才你要幹什麼?我不去的話你是不是想把聶全勇給整死?」老頭兒滿面怒色。

    「是呀,爹,我要為哥哥報仇。」施文說著從地上爬起來了。

    「報仇?仇人是誰?施武是怎麼死的,你弄清楚了嗎?」

    「清楚呀,我哥根本就不認識聶全勇,可這個王八羔非要跟我哥在飯店門口比武,結果他不是我哥的對手,他惱羞成怒掏槍要打我哥,我哥無奈用飛簽還擊,誤傷了一名刑警。聶全勇就把髒裁到我哥身上了,在監獄中設計把我哥騙去用亂槍打死了。就是這麼回事兒。」

    「……你這是聽誰說的,有證據嗎?混賬東西,你再看看這個。」說著施寶山將一份巴頭市公安局的佈告和認屍啟示遞給了施文。施文年輕,藉著昏暗的路燈光他也看清楚了,上面用大字打印著施武監獄行刺的時間地點和詳細的經過以及現場的一系列照片,落款是巴頭市公安局,日期上騎蓋著大紅色的印章。施文認真地看了兩遍,內容跟施魁對自己說的相差甚遠。

    「我問你,是聶全勇動手殺了施武嗎?他在監獄裡關了好多天了怎麼去引誘施武?」

    「這個……?」

    「我問你,施魁跟施武在一起,論武功修為,施魁要比施武高得多,他為什麼不去監獄行刺,而是讓施武去?」

    「這個……?」

    「我再問你,前幾天大鬧巴頭市公安局,為什麼都沒人出面,又是把你一個人推到最前面?就你能耐大武功高是不是?」

    「這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我看你們哥倆兒一對渾求,都在給人當槍使!施武到死了也不明白究竟死在誰手。——你到公安局這麼鬧,如果人家開槍你還有命在嗎?如果聶全勇不厚道的話,把我們抖落出去,我們父子還好得了嗎?你怎麼也不動動腦子想一想,他們這幫人跟公安機關這麼干能是好人嗎?可是你還在給他們賣命,你也想走你哥的老路哇?還在報仇報仇的,仇人究竟是誰?你怎麼沒一點兒腦子!?我——」說著老頭又要舉巴掌打施文。

    「爹,我錯了,我錯了,你既然知道得這麼清楚,那害我哥的兇手是誰,你跟我說,我找他算賬去!」施文都要急哭了。

    老頭知道兒子是個渾人,心當時也軟下來了,很痛心地把手收回來說:「幸好我來得及時,不然的話就會鑄成大錯的,我也是剛剛調查清楚。孩子,你施武哥空有一身武功,但沒有腦子,你可不能學他呀,做什麼事都要三思而後行。唉!……我早就知道施武這孩子沒主心骨,人家說什麼他就聽什麼,他跟施魁混在一起長時間不回家,我就知道早晚要出事的,結果怎麼樣?……這孩子他不聽話呀!他的死是他自作自受啊,怪不得別人,誰也沒把他綁到監獄行刺呀!他上了別人的當,這世上被騙致死可沒人來抵償兌命啊,這也怪我呀……」老頭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施文也哭了。「爹,這麼說是施魁,我哥是死在施魁這幫人手裡的,我早就看這些人賊眉鼠眼的不是好東西,我跟他們完不了!」施文說著就要走。

    「回來,你幹什麼去?」老頭衝他一瞪眼。

    「我知道這些人在哪兒,我這就去找他們算賬去!」施文氣乎乎地說。

    「這些年你知道施魁在外面都幹了些什麼嗎?你知道他身邊還有些什麼人嗎?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要想真正為你哥報仇,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去找聶全勇。他現在是公安的領導,求得他的諒解,尋求公安部門的支持,才能成功。」

    「找他?我——」

    「怎麼?我給你說了半天你還不明白?」

    「不是,前幾天我把他媳婦騙了,又把他爹拐了,還打傷了公安局一個當官的,他能饒我嗎?公安局能饒我嗎?」

    「畜牲,我打死你!」一聽施文說起這些老頭不由得怒火中燒將掌又高高舉起來。但一看施文淚流滿面,把眼一閉,一動不動,老頭哪忍心下手啊。那是自已的親生兒子,虎毒不食子!大兒子已經死了,再將二兒一掌拍死,我不成了馬家的罪人了嗎?老頭的真實姓名叫馬山呢。想到這兒,老頭兒又將掌輕輕地放下了。

    過了一會兒老頭痛心地說:「……這些都是你做的,對吧!這會兒你知道害怕了,那你跑得了嗎?這筆賬早晚得算到你的頭上。畜牲,這都是你自作自受,活該!」老頭氣乎乎地說,「……走吧,回頭是岸,主動認錯,將功補過,爭取獲得個寬大處理。」

    「哥哥,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是我聶全勇愧對你們……你是我的好哥哥,親哥哥,我決不怪你……」不知道聶全勇什麼時候來到他們兩人身後,聶全勇說著「撲通」一聲跪在父子二人面前。

    施寶山和施文都很吃驚地愣在那裡,片刻過後施寶山趕緊過來相扶:「全勇啊,你現在是公安局的領導,是刑警隊長,你怎麼能夠對我們這些山野粗人隨便下跪呢,快,起來,起來。」

    「老人家,你這麼說比罵我打我還難受呢……」聶全勇就沒起來。

    「兄弟,我……對不起你……」說著施文伸出兩隻有力的大手把全勇拉了起來,兄弟兩個抱在一起放聲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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