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勇士   金盾衛士 第77章  人中之魔
    覃傑掏出手槍剛要舉起瞄準,疤痕臉眼疾手快,一甩手扔出了一把近一尺長的短刀,錚明雪亮的奔著覃傑拿槍的雙手施轉著就過來了。覃傑一看不好「哎呀」一聲雙手撒手扔槍向後甩臂,也不管身後邊是什麼了,整個身子硬生生地向後躺倒,瞬間雙手擲了一下子,這是一種功夫,那把短刀緊貼著他的鼻子尖就過去了。咱必須說清楚,這種飛刀跟他們的飛鏢及竹籤等暗器不是一回事兒,因為短刀的目標相對較大,來得也較慢,比暗器容易躲閃,覃傑在本套書中打暗器佔著一絕,因此他才躲了過去。

    飛刀在他臉上過去後,覃傑雙手一使勁兒,同時腰和腹部一用力,拈鏢在手的他就想起來。但對手不給他機會,尖頭頂的疤痕臉已經跳到了他近前,右臂彎曲著一胳膊肘正擊在覃傑的左臉頰上。覃傑的臉向右一擰嘴巴不由自主地一張,連口水帶血水就差沒有牙了,就吐出來了。同時,一屁股摔倒在地上,這次可是真摔。這時也不知從何處躥上來四五個年輕人,不容分說,拿繩子給覃傑捆了個結結實實,用一條黑紗布蒙住了覃傑的雙眼,撿起地上的手槍,連推帶搡帶提溜,走出去二三十米後將覃傑塞到一輛灰色的麵包車上。

    又是黑天又被蒙著眼睛的覃傑也不知道出去了多遠,車子「嘎」的一聲停住了。下車後有兩個人架住他像拖死狗一樣把他拖進了一個大柱子旁邊,站立著捆在了柱子上。有人過來將眼睛上的黑紗取下,覃傑過了幾鈔鍾才看清楚,這裡是一個大廳,旁邊站著幾個中年壯漢,一個個橫眉立目的。這時,過來一個光頭的大塊頭對著覃傑的臉「啪,啪,啪,啪」左右開弓就是四五下,覃傑嘴角的血二次下來了。然後「彭,彭」對著覃傑的胸部和腹部又是兩三拳,打得覃傑呲牙咧嘴的,悶聲都出來了。「知道為什麼打你嗎?媽的,我們老闆看中的女孩兒你也敢靠近,這次是先讓你長長記性,以後離她遠點兒,聽見沒有!」大塊頭瞪著一雙環圓眼說。

    「老七,你省省吧,一會兒再跟他理論,著什麼急呀!」這時尖頭的疤痕臉說著話沿著一環形的樓梯上了三樓。不一會兒,三樓走廊出現幾個人,覃傑一眼就認出來了,中間的一個正是自己要找的落霞。頭髮散亂,眼睛紅腫得像桃,旁邊兩個大漢緊靠著她,另外還有尖頭的疤痕臉。

    「落霞,你怎麼會在這兒?我接個電話回到餐館你就不見了,就到處找你,原來你被他們綁到這裡來了。」覃傑很有點吃驚地掙扎了一下。

    「覃大哥,我想著你能逃過這一劫呢,你怎麼也被他們制住了……」落霞帶著痛苦和絕望的眼神說。

    「我說姑娘,我看你們倆就不要在這裡敘舊了吧!他的小命就掌握在你的手裡,他是生是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間,你可要考慮清楚了?」疤痕臉說著用手一指下面柱子上綁著的覃傑,猛抽了一口煙,一張醜臉樂哈哈地說。

    「我真想不到,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董事長,竟然是一個衣冠楚楚的人面豺狼!鄭……」落霞咬牙切齒地還要往下說,「啪,啪」疤痕臉上來就抽了她兩個嘴巴,落霞嘴角的血也淌下來了。

    「晚了,晚了,我告訴你,這要怪一得怪你的眼睛,因為最會欺騙你的有時候就是你的眼睛,你看到的與事實真相恰恰是相反的;二得怪你的花容月貌,而且恰恰是讓我們老闆遇到了。我告訴你,在天江,我們老闆看上的女人沒有一個敢和他打別的,你還想搞個例外嗎?我再告訴你,這小子別看人長得機靈水滑的,他可不配做你的護花使者,小白臉兒沒有好心眼。我們想要他的命跟踩死個螞蟻和捏死個臭蟲也差不多少,你信不?」說著疤痕臉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那個被喊作「老七」的手裡拿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就二次來到了覃傑的面前。「我今天就讓你嘗嘗一刀一刀剮人是什麼滋味兒。」說著用刀比劃比劃,「長得是不錯,先從哪兒下手呢,——兩隻眼睛吧!」他自言自語地說著就舉起了手中的短刀。

    覃傑把眼睛一閉,今天我這一百來斤交給你們了,愛怎麼的就怎麼的吧。心說,好逮我算個刑警出身,而且落霞還在呢,我總不能向你們低頭求饒哇!

    「慢著,——我,我答應你們!……你們必須毫髮無損地放了他!」說著落霞又有兩顆晶瑩的淚珠滾過她美麗的面頰。她知道說出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她知道自己死硬著不答應的後果,她也知道她只能用這種方式還覃傑的恩情債了……

    「落霞,你不要管我,你不能答應他們,你不能——」覃傑的眼睛都急紅了。看過前文書的同志們都知道,本質上並不壞的覃傑,是裁在他的性格手裡,孤傲的秉性,狹隘的心胸和強烈的報復心理才使他走上了犯罪道路,此時的他倒顯出幾分英雄氣概來。

    「覃大哥,……你對我有救命之恩,就讓我報答你吧……其實,是我連累了你,這輩子我不能再虧欠你了……」說完,淚水漣漣的落霞被帶進了四樓的房間裡。

    「不——,落霞 ,你不能——」覃傑還要喊。「啪,啪,啪啪,」又一連被扇了四五個耳光,嘴也一下子被一團又髒又臭的布團給堵上了。

    落霞到了屋內,尖頭頂等幾個狗仗人勢的奴才們出去了,鄭明恩早就等候在這裡了。寬敞的室內只剩下落霞和鄭恩明二個人,裡面的一切佈置都彰顯著地位、財富、權勢和豪華,華麗得簡直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都不為過。但是,這些對美麗純情活潑善良的落霞來說,卻處處散發著奸詐、凶殘、陰險和毒辣,無異於人間的地獄。鄭恩明這個花中之魔,色中之狼,脫光了衣服後,貪婪地將綿羊般的落霞壓在了身下……

    凌晨三點多鐘,覃傑又被人用黑紗布蒙上了雙眼,帶到了包面車上。估計走出一個多小時的樣子,車速慢了下來,這時車門開了。車上有兩個人架著他的臂膀,「小子,以後長點記性,離那個女人遠點兒,回去還當你的好警察吧!」身後的一個對著他的屁股狠狠地來了一腳,「下去!」同時那兩個人鬆手了。不知什麼時候綁繩被鬆開的覃傑幾乎是自由落體摔倒在地上的,要不是他是個練家子,這一下骨頭非摔撒架不可。覃傑落地後,一把扯下眼睛上的黑紗,看到了疾馳而去的麵包車的背影,一摸不知什麼時候那夥人還把手槍給他別上了,舉槍在手的他狠狠地摳動了板機。但槍沒有響,他又連摳了三摳,槍還是沒響,拿過來仔細一檢查,發現子彈早就被下了,氣得覃傑一把就把它甩到了旁邊的山石上,火星四濺的。

    穩了穩心神的覃傑,這才感到渾身上下都疼痛難忍,特別是臉都疼木了,肯定腫得不輕。媽的,雜種們,再讓我碰到你們我非拿槍「崩」了你們不可。咬牙切齒的覃傑辨別了一下方向,噢,認出來了,這裡正是昨天晚上他和疤痕臉動手的地方。得趕緊回去,想辦法把落霞救出來。想到此,覃傑順著來時的方向市郊區跑去。

    這已經是夏天了,跑到郊區天已經亮了。恢復了信號的手機響了起來,覃傑一看這個號碼腦子裡立即充滿了警覺,他向四外看了看,四周仍然空闊寂遼,人們還都沉浸在睡夢中。

    「給你打了半夜的電話,可算是通了,你在哪裡?」電話裡傳來施魁的聲音。

    「噢,我在天江,晚上有些事,信號不好。」覃傑解釋著。

    「壞了,昨天晚上武兄弟沒回來,看來是出事了,你想辦法打聽一下巴頭市監獄裡的情況和聶全勇的狀況。」

    「我給他提供那麼詳細的資料,以他的身手應該有把握成功的,除非……」覃傑的腦子飛快地旋轉著,突然他的眼裡閃過一絲可怕的光,「我這就打電話,你等著……」

    哪知道還沒等覃傑找到他所熟悉的電話號碼,他的手機又響了。刑警隊長李國明的一個虛實相間的試探性電話,著實令覃傑吃驚非小,驚恐之餘他立刻想到了自己很可能已經暴露了,因為他知道,譚初臣和李國明不是一般的精明。這時,他也顧不得落霞了。他決定立刻趕往巴頭,好不容易搭上一輛長途快客,在車上他就小聲地跟施魁通了電話。早上七點多鐘時,他急匆匆地趕到了天堂洗浴中心,悄悄地潛伏在餐飲部二樓的225房間裡,跟施魁等人匯合了。

    「我不用打聽了,昨天晚上監獄出事了,施武行動失敗,很可能被捉了,李國明已經給我打電話了,他要我趕回去審理施武,我懷疑這是李國明他們設下的圈套。」覃傑一見到施魁就說。

    「你不用猜了,從財神那裡傳來的消息說,施武昨天晚上被亂槍打死在監獄裡了。因為現在的巴頭公安方面口風很緊,他們也是剛剛才得到消息,就給了我們。」施魁有些難過地說,別看這小子心狠手辣,心計很深的。但畢竟施武是他的姨兄弟,是他的左膀右臂,還有點兒物傷其類的因素在裡面。

    「肯定李國明他們早有準備,否則,施武不可能會失敗。看來,聶全勇被判刑入獄這裡面有詐,他很快就能獲得自由,這裡面不能呆了,否則,我們都危險了。」覃傑分析著。

    「你說得很有道理,不過說什麼也得等到天黑再走。再說,我還真沒把聶全勇放到眼裡。……哈哈哈」帶著墨鏡的施魁說著又得意地笑了起來,「武兄弟這一死,聶全勇又多了幾個敵人,看來,真是禍福相連呢!」

    覃傑不太明白,而又不願多問,因為他聽著這話心裡很受用。這時候,重任在肩的聶全勇已經從巴頭出發了,一身便裝的他正坐在馳往天江的高速客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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