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勇士   金盾衛士 第70章  審  訊
    前面咱們說了,聶全勇身上兩處受傷,失血過多昏迷在嵐江江邊的樹林邊上,一個紅衣姑娘突然出現一掌將覃傑打倒地地,背起不省人事的聶全勇就跑進了樹林。

    等聶全勇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趴臥在床上,稍一用力左邊的屁股和右肩膀鑽心地疼。他看屋裡有些熟悉的樣子,「全勇哥,你醒了,趴著別動!」隨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進來一個姑娘。「施蘭妹妹!」聶全勇像是做夢一樣,驚得瞪圓了他那雙虎目。

    「我出去尋找我哥,昨天晚上回來得晚了些,路過江邊時聽到有槍聲,我就過來了,正好碰見有一個人拿著槍要打你,當時我並不知道地上躺的就是你,來不及多想的我跳起來一掌就將他打翻在地,好不容易才將你弄到武校了……」一身火炭紅的施蘭看全勇那麼出乎意料就解釋說。

    這時,老隱士施寶山也進來了。「小兄弟,你可醒了,感覺怎麼樣?」依然精神矍鑠兩眼閃亮的老頭兒關切地問。

    「老人家,我好多了。——您可別這麼稱呼我,我實在受不起。您是我的前輩,是我的師父,是我的恩人。」說著聶全勇掙扎著要起來。

    「別跟我們家見外,誰讓咱們投緣呢!——早上才給你將子彈取出來,處理好傷口,好險好險,幸虧都沒傷及筋骨,不過千萬別亂動!不出十天半月你就能康復了。——跟誰動手呢?下手這麼狠,這不是想要你命嗎?」慈眉善目的老頭充滿了愛憐地說,「蘭蘭,把你煮好的粥端來讓全勇喝了吧,他大半天沒吃東西了。讓他好好休息。」說完老頭站起來出去了。

    施蘭答應一聲,不一會兒端來了熱氣騰騰的一碗白面稀粥,裡面漂滿了白色的和黃色的雞蛋穗兒,用嘴吹了半天,用勺子嘗過後喂全勇喝。

    「謝謝妹妹,我自己來。」說著全勇要接碗。

    「全勇哥,你就別謝我啦,——你哪行呀,趕快喝吧!」施蘭笑著說。

    還得說年輕人血氣足,特別是聶全勇身體素質棒極了,在父女二人的精心照料下,這麼重的傷沒出十天,全勇就能下地走動了。老頭和施蘭高興壞了。

    「全勇哥,聽說你調到了巴頭,怎麼又回到了嵐江,在江邊開槍要打死你的人是誰?」施蘭閃動著一雙漂亮的單鳳眼問。

    「唉,別提了,我現在捲入了一場刑事案件,被他們懷疑是警隊的殺人兇手,內奸,開槍打我的那個人是個便衣刑警。」聶全勇並沒有詳細講述這一案件的內幕。

    「噢?」施蘭瞪圓了吃驚的雙眼,「你絕對不可能殺人!他們真是一群白癡。要知道是這樣,我那晚就該將那個混蛋打死。」

    「妹妹,這事你們別管,萬一要是有人問及時,你們就說不認識我,從來都沒見過我。」聶全勇有顧忌地說。

    「你是怕連累我們!我們一不當官,二不犯法,我們才不怕呢!」施蘭直爽地說。

    「蘭蘭,你就別瞎操心了,小兄弟心裡比你有數,你多多照顧他,快養好傷才是要緊的。」老頭施寶山對施蘭說。

    「老人家,怎麼不見我施文哥?」聶全勇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唉,別提他,一提他我就有氣,這孩子長這麼大還是個沒把的流星,前幾天我讓他出去辦點事兒,也是想讓他出去歷練一下,到現在還沒回來。我又讓施蘭去找他,也沒找到,施蘭回來時就遇到了你。等他回來後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他不可,沒一點長進!」老頭一臉怒容地說。

    「爹,您也別太著急了,我哥都這麼大的人了,不會有什麼事的,他早晚會回來的。」施蘭怕老頭著急安慰道。

    現在的聶全勇心裡矛盾極了。自己心裡一肚子話不知該如何對這二位說起,施蘭妹妹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老頭對自己有知遇之恩,而他的兒子施文卻是令自己蒙冤受屈的犯罪嫌疑對象。不要說施文不在家,就是此時他出現在自己面前,難道我還能將他抓捕歸案嗎?這不是恩將仇報嗎?但不抓他,自己就無法洗清冤屈。不抓他,自己回隊後很可能鋃鐺入獄。怎麼辦?怎麼辦?……這可難壞了聰明耿直堅強毫俠的聶全勇。最後,他一咬牙做出了一個決定。「但是,『施文』如果不懸崖勒馬的話,在犯罪道路上繼續走下去,自己也救不了他呀。管他呢,能隱瞞一時算一時吧,對老人和姑娘來說,至少這是個美麗的欺瞞。當務之急,自己還得盡快找到『施文』,將他從懸崖的邊上拉回來,也能洗清自己。」

    又過了一個星期,心急如焚的聶全勇不顧二人的苦苦挽留,出了回龍武校踏上了開往巴頭的客車。自己得先趕回警隊,必須先向譚局長和李隊長做一番解釋,全勇心裡盤算著這才回到了警隊。

    巴頭市刑警隊審訊室內。雙手帶著刑具的聶全勇坐在凳子上,前面不遠處的一張桌子後面,坐著身著警服的譚初臣、李國明、覃傑和一名做筆錄的女警員。

    「姓名?」覃傑虎著臉問。

    「明知故問!」聶全勇瞪著他。

    「到現在你還這麼橫?這是程序,你懂不懂?」覃傑一臉不屑地說。

    「年齡?」……

    「家庭住址?」……

    ……

    「交待一下你殺害趙全的經過和犯罪動機,要詳細點兒!」

    「……經過就是這樣,我沒殺害趙全大哥,我不是兇手也不是內奸,信不信由你們!」

    「啪!聶全勇,你給我老實點兒,你以為不說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們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你就是兇手和內奸。」李國明一拍桌子大聲說。

    「既然如此,你們把我斃了算了,還審什麼?」氣乎乎的聶全勇也不用正臉看他。

    「你——?」李國明咬著牙說,「好,好,好,那我再問你,你說你和趙全是在巴頭東邊的七里屯走散的,而趙全是在巴頭正北的斷崖嶼被害的,怎麼解釋?」

    這時,覃傑出去上廁所。「去,到我辦公室將我的筆記本和筆都拿回來。」譚局長對女警員說。女警員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了。

    屋裡只剩下聶全勇、譚初臣和李國明三人。李國明起身快步走到聶全勇身邊,什麼也沒說,將一支捲著小片紙的煙放在了聶全勇的手中,並將煙給他點燃,轉身又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這一異常的舉動令全勇吃驚非小,一看手中的那片紙上面寫著個「計」字,一翻背後寫著「委曲求全」四個字,聰明的聶全勇就明白了八九,腳步聲響起,全勇迅速將紙片塞進了嘴中。這時,覃傑從外面就進來了,不一會兒,女警員拿著個本子和筆也進來了。四個人坐好繼續審訊。

    「別的不說,除了你誰還會用這種暗器竹籤傷人,你倒是說說 看?」譚局長說著握筆在手打開了筆記本。

    「愛是誰是誰,我不知道!反正我冤枉,我不是兇手,不是內奸。」聶全勇堅持著說。

    「讓我來給你還原真相吧,你行蹤敗露後,在後面開槍想打死趙全,但你剛學的槍法準頭不行,只打重了他的後腿,你為了隱瞞事實把手槍扔到江中,後來發現趙全並沒有死,這才用你的獨門暗器竹籤射殺了他,對不對?然後你就造成自己丟槍失蹤的假像,我說得沒錯吧!」李國明用眼睛盯著聶全勇說。

    「你曾是警官,我們黨的政策你不會不知道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可想清楚了!」譚局長大聲說。

    「你都跟誰聯繫過,還有沒有同夥?」

    ……

    「不說是吧,好,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我們很快就會查清的,敢殺刑警,你就等吧你!」

    這時,聶全勇低下了頭一言不發。「讓他簽字,按手印!」覃傑面露得意多色。這時,聶全勇無奈地在刑訊筆錄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覃傑心說,我早就知道是這麼回事,你看咱們這事費得!

    「押下去,等候處理。——他案情重大,我們須向市局行文,不經我和譚局允許,任何人不得私自提審聶全勇!一日三餐,不許虧待他,行刑之前得讓他好好地活著。」李國明說著,和譚局長幾個人出了刑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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