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勇士   鐵血柔情 第56章  第一次較量
    晚上十點多鐘,聶全勇在後院剛練了兩趟羅漢拳,就聽得不遠處有動靜。全勇定睛一看,發現院牆上蹲著一個黑影,正盯著自己。「誰?」全勇小聲喊了一聲,就向黑影快步走來。哪知這個黑影一看全勇發現並走近了自己,「噌」的一聲從牆上跳出去,撒腿就跑。

    這人賊頭賊腦的想幹什麼?全勇一看不能讓他跑了,想到這兒,他往前一躥就來到大隊院牆下。不足一丈高的院牆哪擋得住他呀,平時戰士們訓練翻越障礙板幾乎就是這個高度。兩步助跑一提氣就到了牆上,雙腿再一飄就跳到牆外。這時,那個黑影一回頭看見全勇追出來了,沒命地往前跑。

    大約跑出五里多地,黑影來到了一個小山坡近前的開闊地,再往前跑不遠處就是一片黑乎乎的小樹木。全勇腳下加緊,心說不能再讓他往前跑了,否則他跑進樹林這黑燈瞎火的我上哪找他去,不行了我就用竹籤打他的雙腿,憑感覺這個人肯定不是好人,定是非賊即盜的,否則深更半夜的放覺不睡,他蹲到我們大隊的院牆上幹什麼。正好我拿他當活耙子也試驗一下自己的飛簽準頭,於是全勇就做好了準備。

    奇怪的是,這個人站住了,距離全勇一丈左右「呼」地轉過身來。全勇覺得這個人有點熟悉,仔細一看,原來是他。

    「覃傑?怎麼會是你?」全勇很是吃驚。

    「想不到吧,你想不到的事多著呢!」覃傑冷笑著說。

    「怎麼個茬,你把我引到這裡什麼意思?」全勇質問道。

    「沒什麼意思,我看你一個練多沒意思,想來這兒陪陪你。」覃傑想兜圈子。

    「少扯淡!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喲,你想審犯人呀,別忘了,我淨審別人了,審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不說是吧?那我走了。不過,下次再搞這樣的惡作劇,我可不饒你!」

    「這次還沒完呢,你就想著下次了,上癮了是吧。我可沒有閒工夫搭理你!我問你,你和落霞到底是什麼關係?喝了宋天明的喜酒後你們倆是不是在一起了?」

    「我們之間什麼關係有必要向你匯報嗎?你算老幾呀?噢,對了,我聽說你曾是落霞的男朋友,跑到這兒興師問罪了是嗎?我可以坦誠地告訴你,我們倆就是同學加老鄉的關係。不要把別人都想像得那麼齷齪!」

    「那我再問你,為什麼和天堂洗浴中心過不去,為什麼和我妹妹過不去?」

    「我和你一樣是執法者,以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天堂洗浴中心,也不認識你妹妹,安全檢查,消除隱患,是我們的職責所在!虧你還是個刑警,真是個鼠肚雞腸之輩!」

    「你嘴挺硬呀!今天我們之間得有個了斷!」

    「那就來吧!」

    說著覃傑左手一拳朝全勇的面門打來。全勇頭往一邊一偏,覃傑一拳走空,同時覃傑抬右腳直踹全勇的腰部,這叫拳裡加腳,覃傑用得非常利索,全勇剛躲開拳頭,覃傑的腳就到了。全勇一看這小子不光人長得瀟灑,拳腳還真厲害,忙來了一個急轉身,覃傑這一腳踢空。緊接著,覃傑一伏身一腿就掃了過來,全勇往上輕輕一縱,又躲了過去。

    「為什麼不還手,你膽怯了?」看全勇一連三招沒還手,覃傑怒目而問。

    「第一我們倆同為警務人員,第二我為那天酒後的失態致歉,第三你是落霞的男朋友。我讓你三招,再要動手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全勇一字一板地說。

    「放屁,誰讓你客氣了,我讓你裝大瓣蒜!」說著覃傑一記擺拳真奔全勇的太陽穴打來。全勇一左手一架,右拳朝覃傑的軟肋掃來。覃傑右膝頂起「啪」的一聲拳跟膝蓋撞在一起,就這樣你來我往,兩個警界尖兵四臂齊搖就打鬥在一起了。

    覃傑心說,別看你又是武警又是教導員的,官兒倒是比我大,三下五除二我就得將你放趴下,今天非得好好出出我這口惡氣不可。等真伸上手了,一向狂傲的覃傑大吃一驚,這小子個頭不高,其貌不揚,怎麼這麼厲害?在刑警隊,不論是搏擊還是器械槍法我都沒服過人,今天要是裁在這小子手裡那可就完了,想到這裡他使出了渾身的解數。

    覃傑哪裡知道聶全勇的獨特經歷,那可是受過兩位武林高手的真傳,十歲就開始練武,覃傑覺得著自己不含糊,論拳腳論硬功夫他跟全勇都都差得遠。十個照面過後,覃傑一拳朝全勇的人中穴打來,全勇出右手掌「啪」的一聲兩手碰在一起,全勇再一用勁兒右掌順勢往前一拍,「啪」,覃傑一下子退出三四步,感覺著手腕像要折了一樣疼痛難忍。不肯輕易服輸的他一咬牙縱身跳起來三四尺高,雙拳併攏,以上勢下,將全身的力量都用在雙拳上,一個力劈華山的架勢,朝全勇的正頭頂砸來。

    耳輪中就聽見「啪」的一聲,正擊中全勇的天靈蓋。覃傑心中一驚,心說,完了,我這可是經常打沙袋的拳,這一下下去是磚頭也得給他擊成幾半兒,今天要是把他打死了後果可就嚴重了,我這身警服穿不成是小事,還得蹲監入獄他給抵償對命呢,他怎麼就不擋不躲呢?再定睛一看全勇覃傑愣住了,全勇什麼事兒也沒有,好像剛才那一記重拳是打在別人頭上似的,這傢伙是人嗎?就在他剛然一愣神兒的工夫,全勇伸雙掌直入他的兩腿中,一個野馬分鬃,覃傑就飛出去了一丈來遠,「撲通」一聲摔在地上,半天沒起來。全勇心裡也「咯登」一下子,自己下手太重了,可別把他給摔死或摔殘了,否則,自己可脫不了干係。可見,第一次較量,二人都沒有打算將對方置於死地。特別是聶全勇,跟覃傑伸手並沒有拿出十足拚命的勁頭,否則,覃傑早就趴下了。

    正在全勇後悔和自責的時候,只見覃傑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彈了起來,左手一抖,一支飛鏢奔全勇打來,這完全出乎全勇的意料之外。說時遲,那時快,就聽見「嗖」「撲」的一聲,飛鏢正打在全勇的右邊的大腿上,釘進去一寸來深。還是那句話,覃傑沒想要全勇的命,否則他要打全勇的雙眼或梗嗓,這一下子還真夠全勇受的。並不是覃傑仁慈,因為他知道如果用飛鏢將全勇致死或致殘,他就等於作繭自縛,他知道整個天江刑警支隊除他之外沒有人會打這種暗器,他這才顧忌後果,此時的覃傑並沒有喪失理智,心說讓他吃一下苦頭就算了。

    覃傑一看打中了全勇的大腿,磨頭就跑,準備一走了之。全勇哪吃過這虧,一哈腰就拔出一隻竹籤,「去你媽的!」也是「嗖」「撲」的一聲,竹籤一下子正打在覃傑左邊的屁股蛋上。覃傑就感覺屁股一陣的巨痛,但他緊咬牙關一直往前跑,眨眼間就消失在樹木之中。全勇回敬了他一下,照樣沒打他的致命之處,這叫來而不往非禮也。看見覃傑重重地摔了一下,屁股上又重重地挨了自己一下,仍然沒吭沒聲地照樣逃跑,心說,這小子也夠個人物,換個旁人不死也會只剩半口氣。全勇並不追趕,一咬牙「撲」的一聲將腿上的飛鏢拔了出來扔在地上。這時傷口鮮血直流,感覺著右邊的褲子幾乎被血浸濕了半截。全勇將練功的腰帶解下來,將傷口纏了兩圈,用來止血。簡單處理之後,腿似乎不疼了,他順著原路跑回了大隊。

    再說覃傑,屁股上帶著一支竹籤跑進了樹林,回頭一看全勇並沒有追來,就在一棵大樹邊停下了。喘著粗氣,這時他才感覺左邊的屁股疼痛難忍,他認為全勇扔出了一把飛刀傷了自己,等他用手一模,圓圓的有筷子粗細,咬著牙「撲」的一聲將筷子拔出,拿在手中一看,原來是一個特製的竹籤,比筷子稍短,一頭鋒利無比。覃傑「卡嚓」一聲將竹籤折為兩截,狠狠地摔在地上,「好小子,我真是低估了你了,你等著我的,下次再犯到我手上,我定然不會手軟。」覃傑一瘸一點的離開了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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