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懷春色壓不住 尚懷春 棍杖之刑
    千歲臨眼神微瞇,輕輕抓住她的手,將衣服袖子輕輕向上拂去,只見她胳膊上一道道或青或紅或紫的勒痕在白皙的胳膊上分外刺目,毫無規則得一道道交錯著,瞧著便覺得心疼。

    他眼中本已消失不見的暴戾之氣再次徐徐上升,他將她的手放進被窩之中,隨即大步沉沉得走出了房間,渾身的氣場都開始泛起一陣詭譎的紅色。

    「將那幾個送葉緩回別院的人帶上來。」千歲臨大步走回大堂之內,挺胸坐在正中的豪華大椅上,對著身邊的於管事說著。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隱晦不清的笑意,雙眸直直得看著正前方,帶著幾絲森冷。

    於管事擦了擦額頭的汗,急急應下,轉身出了房門去叫人去了。

    此時,那一群男子正窩在後院的一間下午房中,湊在一起討論著千歲王爺究竟會賞給他們什麼樣的大禮。

    一說黃金千兩,一說美人十名,亂七八糟的討論聲襯得房間嘈雜無比。於管事擦著額頭的汗,一把踹進了門,衝著房內來不及反應的眾人喝道:「還不快準備準備,王爺指明了要見你們。」

    眾人聞言,紛紛雙眼放光,各自用眼神交匯著道:瞧瞧,賞賜這便來了!

    一行人紛紛興高采烈得穿戴整齊,隨著於管事上路去了。

    千歲臨的目光及恐怖,緩緩掃過站在眼前的一排人,數了數,不多不少,恰好十個。

    「草民跪見王爺,王爺千歲!」眾人或高或低或粗或細的嗓子交織在一起,分外刺耳。

    千歲臨一聲冷笑,瞇眼:「本王的愛妾也敢傷,你們可有將本王放在眼裡!」

    眾人一愣,這這這,難道王爺不是來給賞賜的,是來算賬的?!

    可縱然心中有不服氣,但一望見千歲臨這陰冷的笑意,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來了,紛紛跪地求饒了起來:「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啊!」

    「是,是那美人兒,啊呸,是是是那夫人傷了我們好幾個弟兄,草民才不得不用繩子將她給捆了……」

    千歲臨哪裡有什麼耐心去聽他們的解釋,一個眼神示意,於管事便了悟,身後瞬間走出一行侍衛來,各自拖曳著一個去了門外大院中,二話不說便拎起粗木棍,實行杖刑。

    瞬間,慘叫之聲聲聲不斷,前幾日尚卑微猥笑著的幾個男子,此時在棍棒之下,疼痛難忍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原本只是想借此發比橫財,哪知財未撈到,反而搭進了性命。

    「是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對本王愛妾動手。」千歲臨的聲音慢慢傳來,透著無盡的寒意,「本王的人,向來只有本王可以斷奪。」

    「是,是,是靈舒姑娘,說,說的……她說隨,隨意些,不礙事啊……王爺……」此時,一道顫顫巍巍的青年聲音響起,口吻中帶著無盡的駭意。

    聞言,千歲臨終於完全沉下臉來,大手一揮,侍衛們立即停下了揮打木棍的動作,整齊得站在了一邊。

    「你說什麼。」千歲臨慢慢站起身來,一步一步沉著得踏向那個說話的青年。

    那青年被嚇得面如死灰,可還是抖著身體囁囁道:「是,是靈舒姑娘,吩咐的……」

    千歲臨站定在他身邊,不說話了。

    「靈舒姑娘說,說了,只要不傷了她的性命,其他的隨意我們作為……」那青年不顧千歲臨越來越戾氣的雙眸,咬牙又補充了一句,——橫豎都是死,還不如爭取一回!

    千歲臨唇瓣突然漾開一個笑容來,隨即,便伸手緊緊攥上了他的脖頸,微一用力,那青年登時斃命……

    他好似甩草芥一般甩開手中的青年屍體,轉身,再沒有停留,逕直離去。

    那青年的屍體橫亙在院落之中,在朝陽映照下,悲哀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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