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娘親休妖夫 第三卷 第三十九章 天造地設(1)
    賈拾一哀歎了一聲,我太天真了…乖乖的展開雙腿纏上申雲鴻的腰。是呢,我差點忘記了,不把你餵飽,我是沒得吃的!

    可等到餵飽他之後,她再是抵擋不住來襲的睡意,沉沉的睡了過去,蜷在了申雲鴻的懷中…滿鼻的屬於他獨有的氣息,幸福滿溢。

    一覺到天明…

    「咚咚咚…」

    直到敲門聲再次響起,醒來,賈拾一手一摸,卻發現身邊空空如也!心中頓時劃過無數慌亂,坐起身,目光所及處,都是她焦切的搜尋。

    沒有…她心一沉,他去哪了?!

    「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擾得她更是心煩意亂。

    「來了!」厭煩的回了一聲,她只能先起床穿衣去開門。

    匆忙的穿好衣物,賈拾一快步去開門,眉目緊皺,極其的不耐煩,可門一開,她瞠目結舌…

    「你…」賈拾一覺得自己有點熱淚盈眶了,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眼前人,「你這段時間死哪去了!歐陽常!」驚喜之後,是暴怒,要不是身高問題,她早就給他個爆栗了!

    歐陽常嘴角含笑,並不答話。

    「你說!你這是不是擅離職守!」賈拾一繼續怒吼道。

    可歐陽常依舊不聞不動,只是眼裡的笑意越來越濃。

    賈拾一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鼻頭嗅了嗅,沒有啊…上下再是一圈細細的打量起眼前的歐陽常,應該是本尊沒錯吧…

    可是…目光審視到歐陽常的腳下…

    忽然,賈拾一輕巧的一躍起身,照著歐陽常的額角就是一個狠狠的爆栗!

    忍無可忍勿須再忍!

    「進來!」賈拾一恨恨的說道。

    某人無辜的摸著抽痛的額角跟著賈拾一進了房間,百思不得其解,這次我又在哪露餡了?

    眼前的這個歐陽常,又是個冒牌貨了…冒充著正是申雲鴻是也!他一早悄悄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搗鼓了半天,自以為天衣無縫了,這才敲開了賈拾一的房門,出現在她眼前,想嚇她一嚇的,誰知道反是吃了個爆栗。

    「你是怎麼識破的?」申雲鴻關上了房門,揭下面具,虛心求教。

    賈拾一已然坐在椅子上,不答,只是斜睨著申雲鴻鞋頭出的灰漬,伸手指了指。

    申雲鴻恍然大悟,是了,真貨歐陽常極度潔癖,怎會容許自己的鞋頭沾上那般顯眼的灰漬!百密一疏!

    「你倒是對歐陽常很上心。」不期然的,申雲鴻冒出酸溜溜的一句。

    「你為何要扮作歐陽常的樣子?」賈拾一自動忽略申雲鴻那股子酸勁,忽然消失不見的歐陽常,至今還是賈拾一心頭的一處憂慮,提到了歐陽常,哪裡還有心思了申雲鴻耍花腔。

    自然,申雲鴻就沒得發揮了,很是識趣的正了正色,坐到賈拾一旁邊,悠然的翻起兩個茶杯,倒上了些茶水。

    他將一杯推至賈拾一面前,「這事還有些說頭,你喝杯茶,聽我慢慢道來。」

    賈拾一一聽,曉得裡頭必有文章,正襟危坐,定定的看向申雲鴻。

    只見他端起茶杯呡了口冷茶,又晃悠悠的放回桌上,真真是急死了賈拾一,但她又不好催促,只能耐著性子。

    「這事還要從那回在伏溪谷外遇見了小毛賊說起…」申雲鴻嘴角蕩起笑意,「虧得這個小毛賊,讓我正巧趕上了歐陽常被帶走。」

    賈拾一黑了黑臉,你是在說我麼?直說好了!你個妖孽,真是小氣透頂!錙銖必較!「繼續!」見申雲鴻的話頓在那裡,賈拾一冷冷的催促。

    「然後我 就趕上了一出『綁人』的戲碼,好奇之下,撒了些追蹤粉,以解好奇之心。」又是一口冷茶,可申雲鴻玩味的神情漸收。

    賈拾一一顆心也隨之提了起來…

    「說是『綁人』其實並不恰當,因為歐陽常是自己乖乖跟著那一夥人走的。我尾隨而去,追蹤了幾日,終是讓我探得了些許端倪。那一夥人,該就是在江湖上沉寂已久的紫狐!」江湖中的陳芝麻爛谷子,要作為一名合格且優秀的刺客,申雲鴻是有必要知道的。

    但對於賈拾一,知道的就不是那麼清楚了,「紫狐?」她隱約聽說過這麼個名號,可紫狐具體為何,她就不得而知了。

    「嗯,紫狐是一批訓練有素的死士,聽命於紫狐令,在它銷聲匿跡的最後一段時間,就是活躍在這叱夷國。有傳聞,紫狐令就掌握在叱夷國的王族手中。換言之,就是在忽烈的手中。」申雲鴻似在回憶中,將至今所知的娓娓道來。

    「那關歐陽什麼事?!」真是急死人了!你就不能說快點麼!

    「因為歐陽常就是叱夷國失蹤多年的大王子顏穆!」申雲鴻一語道破,先解了賈拾一心急如焚後,這才又細細解釋道:「顏穆是忽烈的同胞兄長,如果他沒有失蹤,如今坐在王位上的,恐怕就不是忽烈了。所以,這紫狐令該是顏穆失蹤,又或者說不知因何緣由他選擇離開後,才交到忽烈的手中。而他們兄弟二人手足情深,顏穆失蹤後,忽烈該是一直沒有放棄找尋他的下落,暗中派出紫狐四處找尋。」

    賈拾一聽得又是瞠目結舌了,她今天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下巴都快驚得掉了。

    怪不得了…我就說歐陽雖然是個捕快,可渾身上下哪有絲毫練武之人的粗狂,反而是白白淨淨,氣質不凡!原來,那骨子裡流的王室的血!

    「那…那又關你扮作歐陽什麼事?」嘴裡問了一句,賈拾一的心底繼而又暗恨了申雲鴻一句,你既早知道他的下落,又知我在憂心下落不明的他,為何不早告訴我?投去一束質問的目光,申雲鴻心領神會。

    「起先我是尚未查清,便沒有告訴你,隨後又是接連發生了那麼多事,要說都是沒機會了…」申雲鴻弱弱的申辯。

    「知道了,這不怪你。你現在在歐陽的地盤上扮作他的樣貌,就不怕惹事?」賈拾一覺得說半天了好像還沒繞到她最初問的那個問題,還沒得到想要的答案。

    「我這還不是要幫你!」申雲鴻理直氣壯了起來,「上官朔要你勸忽烈退兵,如今的你怕是要接近忽烈都是難的。為今之計,就只有讓他主動找你。」

    賈拾一明白了,這妖孽,又是自作主張的幫我了…她以為,光是對付徵他就焦頭爛額了,沒想到他還如此替她著想。眼前忽的一片蒙霧,賈拾一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暖流,感動得稀里嘩啦。

    「你不必太感動了,不過舉手之勞,況且勸了忽烈收手,徵大概要頭疼些時日,也有利於我和孤鴻辦事。」申雲鴻不以為意的說道,然後又是喝了口冷茶。

    出乎賈拾一意料的申雲鴻沒有「居功自傲」,趁機要獎賞——揩油,而是不著痕跡的撇清了關係。可她知道,他是不願她有負累感。

    「呵,我本就沒打算感動!」賈拾一白了申雲鴻一眼,跟著喝了口冷茶。

    「肚子餓了,讓小二送早飯過來吧!我要和歐陽捕快一起吃!」有多久,兩人不曾單獨的靜靜的吃頓飯?甚或,在記憶中就不曾有這夫妻間最為平常的相處。

    「我已經吩咐了。」何時你我能夠光明正大的一起並肩而行,再無需偷偷摸摸,而不是,還是要倚仗張臉皮。於你,我終是有愧…

    賈拾一聞言,臉上綻放出絢爛的笑,傲然的起身要去將房門大開。

    這幾天,我們就是要極盡的高調,盡享旁人傾羨的目光。是否也只有這幾天,我們可以如此肆意而為…她的笑裡參雜了些難以言喻的複雜。

    一開門,小二正擺好姿勢要敲門,是昨晚那個鬱悶的小二。可在他迎上賈拾一那一抹絢爛的笑時,他頓時覺得昨天的陰鬱盡掃,霎時見陽光明媚。

    小二看得有些呆神了…

    「是送早飯來的麼?給我好了。」賈拾一伸出手要去接,小二這才回神了。

    「噢,是!客官請慢用,有何需要儘管吩咐。」小二亦回以一個誠摯的笑臉,不是那虛浮的諂媚。

    小二恭敬的將飯菜遞給賈拾一,哈了個腰轉身要走時,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坐在房中喝著冷茶的申雲鴻,又是一番的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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