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娘親休妖夫 第三卷 第五章  調戲(1)
    「爹!」十六驚喜的低聲喚了一句。

    不過幾天,這母子二人都清瘦憔悴了許多,看得申雲鴻是萬般的自責,另一隻手牽住十六的小手,沙啞的聲音是掩飾不住的疲倦,「一直以來爹都沒有盡到責任,愧對你們母子。」

    這幾日,他何嘗不是幾無成眠。著急趕路,擔心金鈴公主吃不消,偶爾歇下腳,他卻是警覺著四周。

    記憶中,好似不曾如此同時觸摸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牽著十六的手勁不覺的加大,似要將以後的份子,都在今天用盡。輕撫著賈拾一臉龐的手,亦遲遲不願放離開。

    閉目裝眠的賈拾一,淚流已經在眼皮之下翻滾,渾身的痛楚都不曾讓她示弱落淚,可申雲鴻的撫觸,卻傳給了她無盡的悲傷之感。

    到底老天,還要折磨我們多久?!賈拾一好想仰天責問。

    為何我們明明真心相愛,兩人之間,卻好似總隔了一道鴻溝。難道老天真的要我們生死相離才甘心麼?那為何,又要讓我們重逢!八年前老天不是如願了麼?!他以為我已死,我對他怨恨著,這不是夠了麼?!

    傷懷之情溢於言表的申雲鴻,勾得十六也想要落淚了,他高高的仰起頭不讓淚珠落下,轉而擠出一副勉強的笑臉,「爹對娘定是有許多膩得慌的話要說,十六就不在此活受罪了!還是做回十六的老本行,替爹娘望風去罷。」

    說完,他抽出申雲鴻牽著的手,一溜煙的下了馬車,嘴角,是苦澀的笑。

    十六一抽手,申雲鴻忽覺得手中一空,心中亦是隨之空了一塊,你們是我此生最為重要的兩人,失去你們其中一人,怕都是我無法承受的…就算以性命相護,我也要守護住你們!

    「娘子真的是替為夫生養了個好兒子,乖巧懂事,大概,我此生也無其他奢求了。只願你母子二人,都好好的…」申雲鴻的臉上,瞬間展露了個許久不曾露面的魅惑笑容。

    申雲鴻伸手將躺著的賈拾一扶起身,抱在了懷中,「讓為夫再好好的抱抱你…」

    這一動,對賈拾一來說,卻是撕心裂肺的痛,痛入骨髓。可下巴抵靠在申雲鴻看著羸弱卻是厚實的肩上,她的嘴角,是滿滿的笑意,只恨此時裝著暈,否則,她是要大大的回抱一個的,緊緊地抱住他,抱住這個她此生最愛的男人。

    手接觸了賈拾一的背,申雲鴻才發現,她的背竟是讓汗給浸濕了,冷颼冷颼的,差點他的眉頭就扭成麻花了。

    這毒,折磨慘了你罷,本該是我受的 ,卻生生拖累了你…

    見到徵的那一刻,申雲鴻就明白了,這晨間的那杯毒茶,是為他而備的。關心則亂,此話說的,半分沒錯。

    心中憂戚,嘴上卻是調侃著:「娘子是要給為夫個機會,彌補了那日的憾事麼?」

    申雲鴻所指,便是那天想要替賈拾一穿衣未遂的事了。

    賈拾一的心中暗啐了他一句,什麼時候了,還這般不正經!可這份甜蜜,卻是實實在在的很受用。些許是心情頓時大好,連身上的噬痛,都開始消退了。

    熟不知,是申雲鴻放在腰間的南海神珠敬業的開始工作了。

    申雲鴻瞥了一眼馬車角落,有個白色的包袱,估計就是賈拾一的衣物了。仗著手上,他牽拉著身子硬是夠著包袱將拉過來。他不想放下懷中的賈拾一,不願錯過此時珍貴的每一分每一秒的相處。

    一手繼續抱著賈拾一,一手翻將著包袱,隨意翻出了替換的衣裳。無意間手沉至包袱底,好似,觸到了一大塊的…布?!

    是了,這便是化腐朽為神奇,讓拾一搖身一變的始作俑者了。

    申雲鴻以思想絕對純潔無暇的腦袋思襯著,連外衣都是觸到了濕意,就更不要提裡面幾多重了。

    無奈肉在砧板上,賈拾一隻能是任人宰割。任由著申雲鴻將她從懷中撈出來,溫柔的將她靠在馬車上,感受到腰帶鬆開了,然後是外衣褪下了,直至,手臂一涼,到了最後一道程序了。

    賈拾一覺得此時醒來,一定顯得很假,不免又要被這個妖孽似笑非笑的打趣幾句,與其如此,她寧願,犧牲色相!

    其實,是痛楚消退了,忽覺著身子是幾天以來最為舒暢的了,竟是有些睏倦襲來,渾身也是綿軟無力了。這被汗浸濕的衣物,確實穿得她很不舒服。

    反正是要換,之後了十六兩人在那搗鼓半天,還不如便宜了這妖孽。否則要是撞上上官朔發覺了,熱心要幫,那可是真真為難了!

    罷了罷了…橫豎被吃些豆腐…賈拾一想得坦然透徹了,倒也釋然了,把心一橫,隨申雲鴻去了。

    事實證明,是賈拾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慢慢的解開那幾重堅守,賈拾一那如脂如玉的肌膚沉陷在申雲鴻面前時,尤其是那處渾厚潤滿,真真是折煞了他,「咕嚕」一聲,他吞了口大大的口水。他當真不知道那口水為什麼,就自己湧了出來!

    愣在那裡盯著好一小會,弄得賈拾一是心裡直發毛,不知道突襲會何時飄然而至,不知她能否抵禦得住。

    那好一會,申雲鴻實在做思想鬥爭…不只是要搞定腦袋中不知從何冒出的邪惡思想,還要搞定下面,分明不是抱定了純潔無暇的思想麼?!

    「咕嚕」一聲,他又是吞了滿口的口水,這口水,著實礙事!聽得賈拾一的心中抖三抖。

    然,賈拾一感覺到,自己的身子稍稍的被搬離了些靠著的地方,然後,肌膚的觸覺告訴她,是布,一層層的開始裹在了她胸間,慢慢的,胸間的緊致,又恢復了。

    呼…賈拾一鬆了一口氣…這一鬆,就讓申雲鴻瞧出了端倪。

    「既是醒了,就自己穿衣罷。」有點冷的一句話,賈拾一睜開眼,見申雲鴻別過了臉去。

    再朝下看了看自己,不錯嘛,手藝還不錯!

    申雲鴻不是故意冷聲,不是真心要別過臉去的,可是,他真心忍得痛苦啊!賈拾一自然深知這個道理,難得他自己白送個讓她報仇,一雪前恥的機會,那就不要錯過了!

    這一驚一嚇間,賈拾一已然是恢復了些精神頭和氣力了,來了興致,就更是有活力和這妖孽斗一局了。

    「不是夫君要替妾身穿衣麼?」話一出口,賈拾一都被自己膩到了,如此柔媚的風格,委實不適合她。

    申雲鴻的背脊一直,全身的骨頭都被酥麻了一遭,好不容易平靜下的心,這會又是起伏不定了,不行!我不能這樣!拾一還受著傷呢!申雲鴻不斷的告誡著自己,不斷的要憑自己堅定的意念來滅火。

    「嗯?不是麼?夫君為何背對著妾身?」一隻不動聲色的搭上申雲鴻的肩,另一隻手在他的背上亦手指尖處隨意的勾劃,極盡妖媚。

    連賈拾一自己都驚訝,這些,難道是無師自通?莫非老天也看不下去我總是被這妖孽欺凌,在某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偷偷下來走了一遭,拍了拍我的天靈蓋,讓我開竅了!

    申雲鴻繼續抖著…「那個…那個…額…拾一啊,天冷,你還是趕緊把外衣披上吧!」

    「穿衣?妾身自己嗎?方才夫君不是要幫妾身穿衣的麼?」賈拾一開始有點受不了陰陽怪氣的自己了,頭皮開始發麻了。

    那邊,又猛吞了口口水…

    哈!我贏了!賈拾一無限得瑟,勝利的微笑鋪滿了臉,這才察覺,的確是有點冷。收回伏在申雲鴻身上的手,賈拾一正準備撿起邊上的衣服穿上時…

    猛然一個熊抱襲來!

    若不是後面有得靠,估計她是要被直接撲倒的。

    勝利的微笑凍僵了…

    申雲鴻緊緊的抱著賈拾一,在她耳邊低喃:「一會就好,讓我這樣抱著你一會兒就好…」能這樣安靜的抱著你,真好…

    原來,就只是要抱著?!

    賈拾一鬧不清自己是失望還是慶幸,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那滿溢而出的幸福。如了方才裝睡時的願,她也終是實實在在的抱住了申雲鴻。

    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那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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