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龍 第一卷 淵 升 雛 龍 第四十三章 詭使現身
    這是戈壁遠處一條通往伺龍帝國的羊腸小道,道路兩旁郁樹蔥蔥,隨時近路但人煙罕至,少有行人通過,成了野獸橫行的樂園,但今晚不同,此處燈火通明,百米長的隊伍用火把擺出了一條長龍。

    風澈與雷動傭兵團的生死絕殺,以墓冰的出現畫上了句號,雙方戰損極其慘烈,雷動傭兵團四百鐵騎全部陣亡,其後折損四名元皇級別高手,其中正負團長無一幸免,上蒼給予雷動應兵團的結局,就是滅亡!

    而東龍鏢局一方,除了刀狼、柏思彤、萍兒,和倒在血泊中不知生死的風雲十驥,也葬送了車隊中的所有鏢師,其實也並未占到上風。

    柏思彤的父親,最後出現在戰斗現場的老者,他面對墓冰等人的態度是不溫不火的,和煦的笑容始終掛在嘴邊,以為他很清楚眼前的這些年輕人都不是壞人,更重要的是他們就下了自己的女兒柏思彤!

    “爹,你快救救風大哥吧,他這般模樣都是為了就思彤啊!”有了父親的懷抱,柏思彤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在他眼裡沒有什麼事情是自己的父親不能解決的。

    柏思彤的父親打量了一下風澈的傷勢,也有幾分震驚,本是想說回天乏力的,但聽了女兒的話,又見風澈卻是一表人才,不失硬朗,心中也有幾分喜歡,歎息道“這孩子的傷太重了,思彤啊,父親這次卻是救不了他……”

    “哼!”墓冰冷哼一聲,扶起風澈表要離開,不屑地說道“龍庭的人說的永遠比做的好看!”

    “父親,你救救他吧!”柏思彤聽了自己父親的話,兩行清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身子一軟攤在了地上,哀求道“他若是死了,便是為了女兒而死,思彤絕不苟活!”

    柏思彤的父親搖了搖頭,手中灑出醇厚的元力將柏思彤的身體托起,無奈道“原來是他,女大不中留啊,快帶這孩子回伺龍帝國,我連夜去請龍庭的神愈使!”

    “神愈使?”墓冰心中一動,停下了離開的腳步,疑惑道“東龍鏢局只是龍庭編外的組織,你居然有資格進入龍庭邀請神愈使?”

    柏思彤的父親再一次打量了一下墓冰的模樣,有些驚異的說道“你很想我一個故友的孩子,她叫墓冰,他的老師也是龍庭中人。”歎了口氣又道“可惜紅顏薄命,那孩子多年前便不在了。”

    “這與我何干?”墓冰聽出面前老者口中的試探之意,顯然是自己的面貌以及對龍庭了解引起了對方的猜忌,“我只想知道,您是否真有請動神愈使的能力,若是不能,我們還要去尋別的法子為他救命。”

    “姑娘,你可認識這塊令牌?”面對墓冰一次又一次的質疑,柏思彤的父親始終沒有動怒,而是十分耐心的證明著自己的實力,讓墓冰放心的將風澈交給自己醫治,“我想這塊令牌足以證明我的身份了。”

    墓冰接過令牌,其中強烈的神聖氣息,瞬間的得到了墓冰體內睚眥之魂的響應,一個清晰的訊息響徹墓冰的心底,“是父神的血,氣息要比風澈體內的更為強大!”

    “給我看一下!”白斬發現墓冰臉上驟變的神色,心中有些不安,匆忙接過令牌打量起來,卻只覺得這令牌盛氣凌人,渾然天成,說不出什麼異樣的感覺,但再看打造這令牌的材料確有幾分驗收,好似在那裡見過,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前輩,小女冒犯了!”墓冰恭敬地將令牌遞回給柏思彤的父親,輕聲道“還您救救風澈!”

    “放心吧,老夫不是知恩不報的老糊塗,借個神愈使而已,龍庭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言罷不再猶豫,身形一震,天際竟似裂開一道巨門,緊接著他的身影緩緩虛化,最後化為一道閃電,眨眼間攝入雲層不見了蹤影。“幾位小友,且隨小女先回東龍鏢局靜候,老夫最晚明日清晨便能回來。”

    “好神妙的遁術,比起我的鏡花水月也毫不惶讓!”白斬贊歎道,“可惜看不出他元力的強弱路數!”

    “此人是龍庭元老,雷神柏爵!”墓冰淡淡地說道,“進入龍庭的時間要比老師雷頓還早上百年,沒想到他竟躲在東龍鏢局中做了一個小小的門主!”

    “原來又是一名戰神強者!”白斬點了點頭,必將他也曾是站在大陸巔峰的強者,心中不禁有些黯然“大隱隱於市,便是這個道理了,當年的我還是太過跋扈了。”

    “這位大哥,琉璃姐姐,咱們先帶風大哥回東龍鏢局吧!”柏思彤見風澈已是氣息微弱,心切的說道,在她心中已認准了墓冰便是琉璃“對了,之前風大哥受傷時都是用這個來治療的。”

    柏思彤忽然想起風澈每次療傷前都要服下一些酒水,便匆忙取來丟在一旁的皮質酒囊,打開瓶塞,便要把酒水灌進風澈的嘴裡。卻被白斬一把奪過,仔細的查看起來,倒也沒有什麼異樣,取了一滴放進嘴裡,卻是濃烈的酒氣一下子湧上腦海,搖頭道“這麼烈的酒,雖然能暫時麻痺神經減緩疼痛,但絕非長久之計,如今風澈心脈為人隔斷,是受不得如此烈酒的!”而緊接著,白斬忽然感受到體內一種不尋常的變化,似乎自己相識多年的元力修為,正在緩緩的復蘇,雖然只有很少很少的一點點,但卻是無比的真切!

    “這!這是白虎的血!這是用白虎的血釀出來的酒水。”白斬驚呼道,能令他這樣久經風霜的強者失態的事情是在是太罕見了!

    此時的白斬,恨不得一口將酒囊裡的“十日醉”一口飲盡,他甚至懷疑這酒囊裡經過凝練後白虎血能夠讓他瞬間將元力修為瞬間提升到戰神級別!

    但白斬注定不是貪婪之人,他絕對做不出搶奪白虎血的下流行徑,只能望梅止渴,十分不捨的將酒囊遞給柏思彤,囑咐道“給他服用吧,白虎血確實能夠保住風澈的性命,但寒性太重,風澈如今的實力,飲下十滴便是極限,多飲只怕會適得其反。”

    眾人在長龍般的隊伍的簇擁下,飛快的趕往伺龍帝國,一路上墓冰和白斬驚訝的發現跟在他們身後的千名東龍鏢局的弟子沒有一名有即將掉隊的跡象,這些人最弱的也達到了元王的境界,有四名跟隨在柏思彤身旁的女子居然全是元皇強者,可見東龍鏢局的底蘊已不比一般的大型門派差多少。

    僅僅三個時辰,伺龍帝國拔地而起的巨大城牆便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當地千余人的隊伍點亮了城腳的圍牆,城頭上瞬間出現了了上萬個銀光閃爍的亮點,那是萬名守城士兵手中的弩箭鋒刃上的光芒!

    “來的是什麼人,可有關文為證!”城牆一道冷峻的聲音響起,沒有半點的私情可言,“現已入夜,濱城關門已鎖,非皇世軍務不可入內,你等速速退去,若要硬闖,休怪冷箭無情!”

    柏思彤身旁的一名女子,從背後取下一柄滿月長弓,在一只長箭上掛上一塊刻著“伺龍”二字的赤金令牌,“嗖!”一道破空之聲,長箭劃過天際,穩穩的定在了濱城的城頭之上。

    城頭上一陣人流聳動,一位看不清容貌的士官一路小跑,沖到城頭上取下定在城頭上的令牌,仔細核實了一下,大聲吩咐道“是柏將軍的軍隊,速速打開城門,迎將軍和眾將士們進來!”

    隨著命令一級一級的飛快傳達,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濱城下幾十米高的朱紅色城門,終於裂開了一道縫隙,湧向眾人眼簾的是,無盡的喧囂與燈火。安逸的行人、商旅小販或擺攤或游弋,已是深夜阡陌的街道兩旁的商鋪酒樓卻沒有一家是關門歇業的,個個都是門庭若市,生意好不紅火!

    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繁華即便是在北方最繁華富裕的都城也很難見到,文森城的繁榮若拿來與此處相比便顯得微不足道了,可惜風澈已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一時半會,確實不可能欣賞到這裡的繁華了!

    城門前千米余長的寬敞街道的兩側,此時已站滿了軍官,個個訓練有素,雖然已是深夜,卻沒有絲毫的懈怠,這就是伺龍帝國可以屹立在大陸東方千年不倒,越發強勝的原因,最嚴謹的軍隊,最聖明的帝王!

    “萬夫長羅晨,隨時聽候指令!”一名年輕的軍官從街道的一旁走了出來,穩鍵利落的行了個軍禮,十分有裡的報告道“歡迎柏將軍率隊歸來!”

    “羅大哥!”柏思彤走在隊伍的最前面,第一個看見了前來報告的羅晨,溫柔的喚道“我爹不在,你用這麼緊張的,你快吧軍隊撤回去守城吧,我們要趕回鏢局去!”

    “思彤小姐!”羅晨似乎有些意外,疑惑道“您沒事吧,原定您是兩天後才到濱城的,怎麼提前了這麼多?”羅晨顯然也是十分關心柏思彤的,看見柏思彤如此急切的神態,多少有些放心不下,吩咐身邊的副官道“你來率軍守城,不可懈怠,我親自護送思彤小姐回府邸。”

    言罷,匆匆驅散軍隊,跨上敢在身旁的一只金色巨獅身上,引著東龍鏢局的千人長隊向城內走去!

    令眾人再次驚訝的是,隊伍停在了濱城內城的最中心的一處巨大府邸前,而那府邸的高梁之上掛著的招牌上,趨勢懸著三個大字“城主府!”

    不等眾人猶豫,柏思彤一把推開府邸的大門引著一眾人馬永湧進去,“快把風大哥扶到我的房間來!”柏思彤拉著墓冰,白斬繞過院內巨大的議事廳,沖向自己的閨房。

    府內的掌事、下人一看是大小姐回來了,提著的心都放了下來,有的甚至忍不住大聲歡呼,可見柏思彤表裡如一,平日對待城主府裡的眾人便是極好的。

    驅散了趕來探望自己的人群,關上房間的門窗,鋪好床鋪,讓風澈舒服的躺下,柏思彤又取來熱水和毛巾幫風澈擦拭身體,這時房間來只剩下,四名女性元皇,墓冰、白斬、羅晨和萍兒。

    “我來幫他運功,催發他體內白虎血的藥效!”白斬體內柔和呃水元力渡進風澈的體內,他發現風澈原本已經完全凝滯的血流此刻又開始緩慢的流動,許多被洪振擊碎的筋脈已經飛快的續接,只是被割斷的心脈依舊毫無起色,只能等待龍庭神愈使的到來!

    “不知道,父親所說的郎中要多久才能請來!”柏思彤一臉的愁容,看著風澈臉上無比痛苦的表情,歎息連連。

    “郎中?以你父親在龍庭的地位,想請神愈使治療傷勢確是不難,只是這神愈使個個的性情古怪,肯不肯出手為風澈治傷就說不准了。”墓冰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對龍庭的情況要比柏思彤了解得多,自然不會,把神愈使和江湖郎中畫上等號。

    “小姐!”門外傳來一聲老人的話語聲,同時柏思彤閨房的門被敲了敲,原來是城主府的老管家!

    柏思彤敞開門,問道“福伯,什麼事?”

    “老爺回來啦,剛到門口,便匆匆朝這邊來了,身旁還跟了一位披著抹布袍子的和尚。”福伯說道。

    “我爹回來了?”柏思彤大喜,開門向外迎去,卻見自己父親攜著一位須發全無滿臉皺紋,四肢枯槁的老和尚已來到門前,大喜道“爹 ,你可算回來了,這位便是您說道龍庭郎中吧,快請他給風大哥瞧瞧吧。”

    “咳!咳!”老和尚沒想到身前的小丫頭竟把自己當成了江湖郎中,一口氣沒能順下去,一連咳了好幾聲,低聲道“小施主,切勿急躁,讓老和尚為病人瞧瞧。”

    老和尚也不遲疑走到風澈所在的窗前,兩根枯槁的手指探出,扣在風澈的手腕上,一道灰蒙蒙的氣流從老和尚的身上流出,流進風澈的血脈之中,老和尚遲疑了半響道“老衲出來的急燥,未能帶齊藥材,這位少年由於服了某種療傷聖藥,體內多數的筋脈已經無礙,只是心脈破損不是靠藥力可修復的,要以血來補!”

    白斬皺了皺眉,這位神愈使身上陰沉的氣息讓聖獸護身的他十分的不舒服,疑惑道“前輩,的意思是,沒有藥,所以治不好?”

    “施主,誤會了,老衲需要的藥就在這房間裡,就在諸位失主的身上。”神愈使張開干癟的小嘴,緩緩地說道“我需要七位元皇的血,來練一味藥,補上這受傷施主殘缺的心脈!”

    說完,神愈師從懷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銀缽,翻手間又取出一柄銀色小刀,用那小刀割開手腕,血液頓時滴了出來,“啪嗒!啪嗒!”滴進銀缽之中。

    “多謝大師了。”柏思彤的父親柏爵見神愈使當先取血,接過銀缽,道了聲謝“大師既是要取血,不知老夫的血可否用得上?”

    神愈使搖了搖頭,道“柏先生有所不知,你的血蘊含的元力太過醇厚,放入小施主的體內只怕會適得其反,所以還是請幾位實力達到元皇級別的小友出手相救吧。”

    “也好,梅蘭竹菊,你們過來讓大師取血。”柏爵吩咐道。

    “是!”四名跟在柏思彤身旁的女子不敢有絲毫猶豫將手腕伸向銀缽,任由神愈使割開皮膚取血。墓冰和白斬見如此情形,也再不生疑,向銀缽伸出了手腕,獻出了血液。

    七個人截然不同的血液在銀缽中卻神奇的融合在了一起,神愈使催動體內神秘的灰色元不斷煉化著銀缽中的血液,最後一顆紅豆模樣的小藥丸出現在他的手中,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幾位體內的元力精純,倒是為老和尚省了不少事,我這便為施主療傷。”

    神愈使再次走到風澈床前,將風澈的嘴唇分開,便要將那由七位元皇血液煉就的紅色藥丸給風澈服下。

    就在這時,“隆!”一聲震耳發聵的雷聲響起,一到粗壯的玄雷從天而降筆直的砸在了神愈使的身上,老和尚一聲哀號直接被劈了個外焦裡嫩,飛出了門外,柏思彤房間的屋脊上一個直徑十米的大洞觸目驚心,難道是天命難違,不准許有人出手救活風澈!

    “什麼人!”墓冰和白斬都是大驚,施展如此強悍的戰技,攻擊的目標更是龍庭最為神秘看重的神愈使,究竟是什麼人這般大膽,完全不把雷神柏爵放在眼中!

    “這……”屋內東龍鏢局的所有人也都驚呆了,令他們驚異的不是這道神雷的威力,也不是出手之人的膽大,而是這用雷的手法,戰技的形態,他們太熟悉了!

    柏思彤更是忍不住喊了出來,“這是我爹的裂天真雷!”柏思彤看著站在身旁的老者,心底生出一絲恐懼,難道!

    “好大的膽子,何方妖孽,竟在我柏爵的家裡撒野!”門外一道玄雷閃過,又是兩道身影憑空出現,但前一人華服披在身上,須發直立顯然動了真怒!帶飛揚的塵土散去,那人的模樣清晰起來,居然又來了一個雷神,柏爵!

    這下,城主府裡徹底亂了,所有的鏢師飛快的向柏思彤房間所在的方向聚集過來,但真到了現場也是無用,因為擺在他們面前卻是兩個一模一樣的門主,連柏思彤一時間看看不出二人的真假,難不成自己的父親,還有一個孿生兄弟?

    “思彤,快過來,為父為你賣了你最喜歡的桂花糕。”站在門外的柏爵,輕聲對柏思彤呼喚道,“梅蘭竹菊,老夫傳授你們的四象劍陣難道是讓你們助紂為虐的嗎?”站在門外的柏爵兩句話裡,卻是道出了兩個最重要的信息,柏思彤最喜歡吃的點心的名稱,以及梅蘭竹菊四位元皇所修煉的劍陣的名稱。

    “門主,弟子無能!”梅蘭竹菊,四人同聲應道,手中四把長劍從袖口中飛出,飛身劈向站在屋內的“雷柏”,可見他們已能確定,房間內的雷柏乃是他人易容假扮。

    “哼!”屋內假扮雷柏的老者,冷哼一聲,手腕探出卻是一把將呆立在身旁的柏思彤拉進懷裡,五指狠狠的扣住了柏思彤的喉口,陰森的笑了笑“老怪我玩夠了,你們誰敢上前一步,我便捏碎這丫頭的脖子,吸干她的處子之血,好好補補身子。”

    與此同時,梅蘭竹菊四位元皇,面色皆是一暗,只見一道墨綠色的霧氣湧上她們的面頰,四個人噗通一聲,盡數半跪在了地上,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赫然是中了劇毒。

    墓冰,白斬心中都是一緊,不敢動用元力,暗道一聲不好,只怕自己也著了那老和尚的道,這劇毒多半是淬在取血用的銀色小刀上!

    “無恥!”被自稱老怪的男子抓住的柏思彤,驚怒的喊道“爹,別管我,你快殺了他,給姐姐們報仇!”

    “丫頭別急,讓為父看看這些妖人想做些什麼!”柏爵手中揮舞著閃電,天空中的風雲在這一刻不再莫測而是有了規律可言,飛快的向伯爵的頭頂湧來,每一片雲層都瘋狂的摩擦著,孕育著無數道金色赤紅的閃電!

    “呵呵,老怪此來,只是想和東龍鏢局交個朋友,卻不想東龍鏢局的門主,如今竟是叱吒風雲幾百年的雷神,看來卻是冒昧了!”那老怪伸手在面上抹了一把,只見一張白生生帶著胡茬的皮膚便被他硬生生撕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無比丑陋的面孔,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皮膚寸寸龜裂,如千百年老樹的表皮一般,而在那人的面頰兩側生著無數令人心生惡心的成片干癟肉刺,與此同時他腦後的頭發也散了一地,無數道翠綠細長的籐蔓生了出來,盤踞他的脖子後面,當真如妖孽一般。

    “你是千年樹妖!”柏爵沉聲道出了老怪的身份,原來這老怪,當真是妖孽所化!“老夫百年前便有意除了你,念你多年不曾作惡,卻是未去尋你取命,不想你今日自己送上們來!”

    “嘎!嘎!”老怪便是要殺人你又能奈我何,說到這千年樹妖腳下突然灑出籐蔓,卷起了遠處一位圍觀的男子,看他的衣著打扮卻是城主府裡的一名祭司,只是年年求佛拜神,不知是否算出今日將有一劫!

    “噗!”血花崩散,淌了一地,那籐蔓鋒利如劍的嫩梢,一下子穿透了祭司的心髒,隨意一擺,便將那祭司的身體重重的丟到牆角下的陰影裡,又去尋找新的目標!

    “老妖你敢!”見那千年老妖竟敢在自己的府邸內大開殺戒,雷屬性元力的柏爵本就是火爆的性子,這下哪裡還按耐得住,手臂揮下,一道玄雷從天而降,劈碎了千年老妖腳下伸出的綠色籐蔓,穩穩的停在千年老妖身前的一米處。

    其實,不是柏爵不想一個閃電劈死千年樹妖,而是千年樹妖總能十分巧妙的用被自己俘虜的柏思彤作為自己的擋箭牌,柏爵再大的火氣也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柏爵,你且聽老夫一句,退出龍庭,入我星緣宮!”說話的卻是渾身上下焦黑無比,隱隱冒著青煙的“神愈使”,他軟塌塌的從地面上爬了起來,“有我和樹妖的力薦在我們詭使當中做一名頭目,你還是有資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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