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色妖妃 與君合 男女授受不親
    在花弄影的威逼利誘下,雲破月不情不願的抱起了花吟,軟玉溫香抱滿懷,雲破月再怎麼榆木,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臉紅紅的,難得的可愛。

    花弄影擠眉弄眼的跟在兩人後頭,她可是看見花吟偷笑了,敢在小姐回府時裝睡,看她怎麼治她!

    安離素來就喜歡花吟,花弄影看著,也生出些妒意來,若說花吟也能對主子言聽計從倒還好,她偏生不然,看小姐的眼神總是怨大於敬,彷彿小姐欠她什麼似的。

    花弄影看不過眼,處處就愛與她爭個高低,花吟對她本沒多大敵意,溫婉得很,這一來二去久了,便也有些小性兒,學會抬槓頂嘴了,也會在小姐面前裝裝樣子。這不,今兒個小姐和樓主去了飛雪宮,花弄影原是跟著去的,非讓那個莫名其妙的小丫頭給攆了出來,不得已,只能回傾心殿等著。

    當時夜已深,花吟早睡下了,生生的叫花弄影喊了起來,稱小姐不歸奴婢怎好安睡,花吟如今冷清淡薄,也不與她爭,跟著她一併來了宮門,坐等小姐歸來,心裡,還是不那麼情願的。

    如今見小姐被卿月樓左護法抱回來,花吟暗自嗤笑,一個不該出現的詞在心裡飄蕩,她覺得,小姐就是水性楊花,害死一個萬俟賢昳不夠,又招惹秦王萬俟聖昕,現而今秦王生死未卜,又和夜幽勾搭上了,就連風丞相也……

    不甘和嫉妒瘋狂的在心裡生根發芽,連同著她害死君無玦的恨意,讓花吟嬌美的容顏有些扭曲了,她恨安離,恨她明明不是什麼高貴之人,偏生佔著相女君心璃的身份招搖撞騙,引得這群色迷心竅的男人趨之若鶩;她恨安離,恨她明明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偏生惺惺作態做好人;她恨安離,恨她的美麗,恨她的智慧,恨她擁有她求之不得的追隨,卻還棄之如芥。

    為什麼沒有人看到,她也是書香門第的大家出身,君無玦是這樣,君無琰是這樣,萬俟聖昕和萬俟賢昳也是這樣,就連無情的夜幽和邪魅的樓主也是這樣,他們眼裡心裡只有安離,她明明就不是君心璃,或許,她還不如她的出身,她憑什麼,憑什麼?

    花吟由雲破月抱著,心裡想的全是恨,握緊粉拳,她也該為自己爭取,不是嗎?

    「三哥哥!」花弄影叫住雲破月,道:「你快放下花吟妹妹。」

    「怎麼了?」雲破月不解,站在原處,望著花弄影,四妹妹這是怎麼了,何時也學著樓主,心思叫人難以捉摸了,這剛叫他抱著花吟,這會兒又要放下。

    「你忘記了,你的手受傷了呢,怎麼能抱著妹妹呢,他那麼重,你不想要手臂了?」花弄影說著,伸手就過來接花吟,雲破月哪裡肯放手,且不說自己沒受傷,四妹妹這番說話聽得他不暢快,就說讓柔弱的花弄影抱花吟,他也於心不忍。

    兩人一番折騰,花吟還是到了花弄影手上,雲破月剛轉過身去關門,就聽得一聲悶響,接著是嬌嬌怯怯的輕呼,他忙轉過頭去,一看,花吟跌坐在地上,抱著一隻靸著繡花單鞋的腳,淚眼汪汪的看著他。

    「哎呀,對不住啊花吟妹妹,姐姐一時手滑,沒摔著你吧?」花弄影捂著紅唇,驚訝的瞪著眼睛,歉意的看著花吟,自責地說。

    雲破月就在跟前,花吟也沒說什麼,只是臉色不大好,心裡記下了這一回,伸手抹去眼淚,強顏歡笑,道:「姐姐無須自責,花吟沒事,只是這腳怕是扭傷了,你能否扶我起來?」

    「我來吧。」雲破月掩好了門,往花吟這邊過來了,花弄影擠眉弄眼的怒視著他,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一向對花弄影言聽計從的雲破月竟然沒有理會她的暗示,一隻大手伸到花吟面前,作勢要拉她起來。

    花吟紅著臉,道:「這,男女授受不親,花吟怎好勞煩雲大哥?」

    花弄影皺了皺鼻子,哼,惺惺作態,假寐的時候不是什麼也沒說就讓三哥哥抱了?如今倒矯情起來了!其實,花弄影現在也有氣,氣三哥哥那個榆木腦袋,她就是有意想教訓一下花吟,省的她在小姐面前沒有規矩,他倒好,全不理會她的意思,還跟她唱起反調來了。

    「無礙,來吧,我背你回房。」雲破月拉起花吟的手,蹲下身子,動作熟練得很,他是經常背四妹妹的。

    花吟不動聲色的看了花弄影一眼,嘴角噙笑,羞答答的說:「那,就有勞雲大哥了。」

    花弄影本就有氣,被花吟這麼一看,更是怒不可遏,上前去推了花吟一把,擋在她和雲破月中間,大聲嚷道:「三哥哥,我不准你背她!」

    雲破月也看不出花弄影為何動氣,只當是她無理取鬧,劍眉緊蹙,嚴肅地說:「四妹,別胡鬧了,花吟姑娘腳扭傷了,需得趕緊上些藥,對了,我上次拿給你的那些傷藥還有嗎?一併拿給花吟姑娘吧,反正你現在也用不著了。」

    花弄影一愣,從懷裡掏出好些個瓶瓶罐罐,一股腦兒全砸向雲破月,怒氣沖沖的吼道:「是啊,我用不著,用不著!」

    說完,花弄影負氣跑開了,抹著眼淚的動作叫雲破月一陣心疼,趕忙起身欲追,卻叫花吟拉住了,不同於花弄影或嬌蠻或俏皮的笑容,花吟的笑容平靜中帶著柔美,她說:「不好意思,讓姐姐不高興了,雲大哥快去追她吧,不用管我。」

    想到花吟的腳傷,雲破月終是沒有去追花弄影,暗自撿起地上的傷藥小瓶子,背著花吟往她房裡去了。

    「死木頭,大呆子,榆木腦袋,愣頭青!」花吟邊跑邊罵著,她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口中的木頭讓她惱怒至此,究竟緣由何在,只是流著淚,發誓再也不要搭理他,雖然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誓言能生效幾日。

    花弄影光顧著跑,也不看路,冷不丁撞上一個結實冰冷的懷抱,她愕然的抬起頭,驚慌失措的退開了好幾步,今兒個她好生晦氣,竟遇到不稱心的事,撞上誰不好,怎麼偏偏撞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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