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婚前止步 第3卷 想知道什麼,都告訴你
    若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如果當時換了是她,她怕是早就嚇得心臟驟停了。他從來不曉得,在她身邊,乾淨純白的小羽,原來是這樣可怕的存在。

    可不知為何,她聽了這些,腦海裡還是小羽純淨的笑臉,揮之不去。她問:「所以,當時你會告訴我說他沒問題是因為他催眠了你?」

    「不是。」劉博士搖搖頭,習慣的用手帕擦汗,他說:「本來是應該這樣的,但是我研究過他,所以第一眼見到他就有了防備,他對我進行催眠的時候,我用注射器的枕頭紮自己的大腿才能保持清醒,但是我還要裝作被他催眠成功的樣子,不然他會用其他手段對付我的。」

    若唯從劉博士裡那裡出來,腦子裡都是劉博士驚悚的表情,和他的話。可同時,和小羽相處的一幕幕全部都在腦海裡掠過。

    第一次見到他,大冬天,穿得那樣單薄,拿著拖把不熟練的拖地。她握住他的手,看到他漂亮的雙手,他抬起頭看著她,眼眸清亮得猶如一汪清泉。那個時候,她除了覺得這孩子漂亮,還覺得他乾淨明亮。

    大年夜從元家逃掉,哭得像個碎了的瓷娃娃,招人心疼的模樣。那個時候,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棄她不顧。

    淡定自若和莊總談生意的沉穩,讓她詫異的同時,她也升起了一絲仰慕和驕傲。那是她的弟弟,那樣耀眼。

    他燙了小卷髮,任她玩耍時,既無辜又縱容……

    她站喧鬧的街上,耳朵裡卻聽不見嘈雜的人聲,只有劉博士的最後的聲音。

    「若唯,他心理有問題,很有問題。」

    「若唯,他其實也是個可憐的人。」

    「若唯,沒人會天生變態,也沒人願意沉淪病態。」

    「若唯,他一定經歷過什麼很嚴重的打擊,那一定很傷痛。」

    「若唯,他絕不會傷你,我都看在眼裡。」

    「若唯,抑鬱狂暴症的病人,真的,很辛苦……」

    若唯就這麼走在大街上,腦海裡只有一個詞:抑鬱狂暴症……

    可是小羽,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可他笑得燦若桃花和楚楚可憐的樣子,和李雅玲的話混在一起,若唯錯亂了。劉博士的話,和這些相互交錯的出現在腦海裡出現,她頭痛欲裂。

    「啊……」

    大叫一聲,若唯抱著腦袋蹲在大街上,不管別人的指指點點。抑鬱狂暴症……

    可最終,她腦海裡停留的還是小羽衝她笑的樣子,那樣乾淨的笑容,讓人恨不起他來。她起身,不顧路人驚訝和不解的目光,一路狂奔。他一定難受極了,不管他是不是抑鬱狂暴症,還是幾歲,他已經是她的親人了。

    她錯了,那樣脆弱的心理,她竟然還丟下他不管,他該多難受。他一定被人認為是特殊的存在,所以才從家裡躲了出來,卻還是被她這樣遺棄……

    回到家裡,她從自己房間拿出他房間的鑰匙。上一次之後,她害怕再次出現他將自己鎖在門裡的情況,便偷偷配了一把他的房門鑰匙。

    打開門,她大叫一聲:「小羽……」

    可映入眼簾的是,小羽額頭一片腥紅,昏迷在地上。若唯慌了神,蹲下去將他抱在懷裡,搖他:「小羽,小羽,醒醒,你醒醒……」

    「小羽,小羽,我錯了,真的,你醒來好不好?」

    一時間,似乎謊言什麼的都變得不重要,她只知道,她很心疼他。抑鬱狂暴症,那一定不容易,他該多需要關愛,她卻還在接受了他之後又推開。劉博士說,他是個意志堅定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將心理學專研得那樣透徹,真是個天才。

    可天才,現在躺在她懷裡,一動不動。眼淚從眼眶中噴湧而出,她後悔昨晚沒追他,他一定以為她恨極了他。她不恨,就是有點生氣,如今這一點氣都沒有了。

    「你不是天才嗎,怎麼那麼笨,笨蛋,你以為傷害自己,我就會原諒你了嗎?」若唯哭著,眼淚滑落,順著臉頰滴落到小羽臉上。

    許是滴落到他傷口上,鹹濕的眼淚浸入傷口,讓他很疼,疼得呲牙。皺眉,他感覺到額頭處傳來鑽心的疼痛,耳朵裡是誰的哭泣?

    「嘶……」

    若唯聽見一聲低呼,低下頭看,小羽濃密卷長的睫毛顫了顫,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元……若唯!」他低呼一聲,滿腔愧疚。

    若唯點頭,說不出話來,只是抱著小羽,低泣著。一隻溫熱的大手撫上她的臉龐,摩挲著擦拭掉她的淚水。她原來並沒有拋下他,她還要他的,真好。

    「我送,送你去醫院。」

    「不要。」小羽蹙眉拒絕,掙扎著要坐起來。

    若唯忽然想到他不是十七歲的少年,而是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大男人,想到自己方纔的失態,她趕忙放開他。窘迫的用手擦拭眼淚,站起來,退後兩步,看著他。

    小羽撐著地站起來,他看著若唯有些防備的站在她的安全距離,他背過身去。她到底知道了什麼,對他這樣戒備。那些骯髒的過去嗎,她也嫌棄他了麼?

    「先處理一下。」若唯見他轉身,想來自己的行為傷害到他了,她跑客廳翻出了醫藥箱,又回到小羽的房間。

    看著她還紅腫著眼睛,在房子裡忙碌著,他的心似乎又柔和了。原來,不是不管他,只是需要時間來適應嗎?

    她本想拉著他坐在床邊,卻突然收手,指著床邊說:「過去坐著。」

    小羽知道她現在彆扭,只好坐過去。若唯這才打開醫藥箱,好在什麼都很齊全。她站在他身邊,她用手抬起他的頭,看著他血肉模糊的額頭,心疼得說不出話來。細細的用棉球蘸了碘酒為他清洗傷口,然後傷了消炎的藥粉,最後用紗布貼住。

    處理好一切後,若唯坐在他身邊,看著他的模樣,還是之前被她欺負的無辜模樣,她不禁失笑。

    「你想問什麼,我都告訴你。」見她笑了出來,小羽被這笑容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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