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千樹悠) 第一世  夢裡花落,腸斷酬情 她快死了
    四周來的寒氣彷彿要透過骨頭般吞噬著火鳳殘存的理智和意識,不想睜眼,火鳳只想縮成一團,只想著就這樣沉沉睡去算了。

    第三掌之後,全身又是難耐的炙熱,是從身體中散著的熱。火鳳受不住這熱,雙手便胡亂扯起自己的衣服,焦急不已的祝余一看,,只得騰出雙手按著火鳳亂扯的手,著手處卻是火鳳燙人的皮膚,祝余不停地大聲喊著紫依。

    可是火鳳好似已經神志不清一般,最後昏了過去,祝余半擁著火鳳,憤忿地看向黎世,「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到底怎麼了?」

    黎世的額前也沁出一層細小的汗珠,看著已然安靜的火鳳,眸中卻是一片安心,語氣卻無辜得很,「你沒瞧見麼?受我三掌呀?除此之外我還做什麼了?」

    祝余看回懷中安靜下來的火鳳,便輕輕將她放在地上,整理了一下剛才被火鳳自己扯亂的衣服。

    她知道,剛才黎世的三掌絕非普通的三掌,但是只是這樣,便能拜在黎世的門下,也未嘗不可。

    祝余依舊跪著,閉上眼睛,「來吧!」

    半響,才聽見黎世很欠揍地笑著說道,「起來吧!你的體質跟她的不一樣,所以這個步驟,能省就省了吧!我也打累了!」

    祝余睜開眼睛,滿腔疑惑地四處看去時,黎世已經不見了,倒是門口站起一個人來,搖搖晃晃如宿醉的酒鬼般,除了子佩還能是誰?

    子佩睜著迷濛的大眼,只看見了對著自己跪在地上的祝余,不禁大笑起來,「又不是過年,祝余你為何對我行此大禮?這會兒我可沒有紅包送你!」

    祝余臉色一菜,也顧不得去想行事怪誕的黎世了,扶著身旁的火鳳便站了起來,看著愣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子佩,不禁罵道:「看不到人昏過去了嗎?過來扶一下啦!」

    依舊處在茫然的子佩哦了一聲,便急忙走了過來。

    「不是,她這是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誒?對了,我剛才怎麼躺在那裡?到底怎麼回事?」依舊茫然的子佩喋喋不休。

    「先搭一把手,把人抬回去再說了,她快死了!」祝余沒好氣地回道。

    「她不礙事的,脈象上看來更加輕快穩重,看來黎世的三掌是幫她打開了全身的經脈,只不過,火鳳沒有修為護體,一時受不住,昏睡幾天就好了。」簡寒收回診脈的手,起身說道。

    祝余輕輕地將火鳳露在外面的手放在被窩裡,看著火鳳比先前稍顯紅潤的臉,也總算放心了。

    「說是三掌,其實黎世也顧忌著火鳳的身體,估計掌力也回彈在他身上不少。」簡寒坐在旁邊的座椅上繼續說道,。

    「照你這麼說來,倒是黎世有心了?」一旁的連落憤忿地白一眼簡寒,說道,「我看呀,未必!試問天下幻士,誰不知道,打開全身經脈必須得是幻士初級之後才行的?」

    「亦或許是黎世另有其他打算。」簡寒笑著說道,「反正,人也沒什麼大事,也就罷了,說不定,火鳳還能因禍得福呢!」

    祝余之前還是原形的時候便已經有了意識,自然知道他們和火鳳之間的關係,祝余也不是普通女子,拘泥之輩,半日相處下來,也不再芥蒂什麼,忽想起黎世對自己所說的話,便問道,「那今天我也拜師了,先生為什麼不幫我打開經脈呢?」

    「那傢伙可有對你說過什麼?」連落不答反問道。

    「他說,我和火鳳的體質不一樣,這個步驟能省則省吧!反正他也打累了!」

    「那,這就對了!」 連落笑道。

    「不知——這是為什麼?」可愛的祝余還是相當不解,眨著眼睛問道。

    「你可是招搖山上的神草,被澤恩露,筋脈本就舒展相通,又何來打通一說?」簡寒笑說道,話剛落音,就見簡寒手中便憑空多了一隻銀色紙鶴,翅膀扇了幾下便不見了,嘴角掛起一抹邪笑,「估計某人很著急,先送個信兒回去。」

    祝余這孩子又不懂了,眨著大眼睛求解惑,誰知,連落妖嬈一笑,豎起青蔥玉指左右晃了一晃,「這個是可以不懂的!」

    ………………

    一天一夜之後

    「你醒了,為你診脈的簡先生還說你要昏睡幾天呢!」祝余扶著剛醒的火鳳靠坐在床上。

    「簡寒?他們來了?」火鳳倒是感覺自己神清氣爽的,一點都沒有幾天前昏睡過後醒來的那種酸痛感。

    「簡寒先生和連落小姐,只他們二人。」祝余坐在床沿上說道。

    「哦!這樣,」火鳳原以為亦影也會來看自己呢,難免有些失望,垂了眼瞼,繼續問道,「那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現在是午時。對了,你的身子感覺怎麼樣?」

    「我正奇怪著呢,全身都很輕鬆,一點都不感覺到疼。」火鳳邊說還邊活動一下自己的胳膊,繼續說道,「簡直就是神清氣爽!」

    祝余這才將事情原委告訴了火鳳,語畢,問道,「睡了這麼久,你餓嗎?」

    火鳳對這件事情倒是沒多大驚訝,仔細觀察著祝余的臉,「先別說我,看你的眼睛周圍都黑了一圈,你沒休息麼?」

    祝余看著火鳳嚴肅的表情心裡一窒,忙笑著打哈哈,「當然睡了,我可不是自虐體質!可能是沒太睡好吧!不要緊的!」

    「回——去——睡——覺!」火鳳指著桌上空曠的白玉花盆,一字一頓地說道。

    祝余一看,便收了笑容,垮了肩膀,打了個打哈欠,「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我也的確是困了,為了你,我可是一夜都沒合眼,我看我真是被驢給踢了腦袋了——自虐體質!」

    說話間一旋身就不見了,火鳳倒是很欣慰。

    人生之大幸,無非交幾位摯友,品茶煮酒論人生。

    走下床,拿起桌上精緻的小花灑,在依舊鮮翠的葉子上撒了幾滴水,望著青色依舊的細碎小話,虔誠地道了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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