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威武   嗜血 376 董氏養奸2
    此話,用價值連城私自形容,毫不誇張,這是青雲居士的遺世之作,也是青雲居士一生畫作之中,最為耗費心力的作品,在長不足四尺,寬不足一尺半的宣紙上,要清晰畫出一百匹形態各異,炯炯有神的寶馬,此工程之浩大,可見一斑。

    這是青雲居士自知時日無多後,通宵達旦,宵衣旰食,耗費了近半年的時光才畫成,民間傳說,青雲居士落筆那瞬,只大笑了三聲然後就仙遊了。

    畫作,無論從畫工,從青雲居士的名聲,還是說從畫作的意義來說,都是價值不菲,但是想必是知己遇知己,所以即便是價值連城又如何,在泓炎眼中,饋贈給黃定德,黃定德是受之無愧。

    楓紅鸞自然是不攔著他的,他喜歡做什麼,她都由著。

    而且這幾日,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泓炎大把時間都去黃定德那求畫,倒是正好給她騰出空餘時間。

    肖雲業送來的楓府賬本上,除了那批大量購置的藥材,還多了一筆,賀知縣壽誕賀禮五百兩。

    又是賀知縣?

    到底這個賀知縣是什麼來頭,居然能讓楓府紆尊降貴的連續送禮。

    楓紅鸞當時是問過楓城的,楓城只說是一個認識的小知縣而已,沒有什麼太多的往來,逢年過節那小知縣會派人送些禮來,也僅局限於此。

    當時她和楓城說起過那筆賀知縣壽誕送禮四百兩的事情,楓城最後和她調查屬實,確實董氏買了一架瑪瑙翡翠紫檀木屏風給賀知縣做壽禮,楓紅鸞也查實過,那屏風確實之四百兩。

    可是,若然說賀知縣年年給楓府送禮,他過大壽楓府意思意思,出手闊綽些也無可厚非,畢竟有;禮尚往來這麼一說。

    可今年,又賀壽?

    正本上寫的清清楚楚,五個大字:「賀知縣壽誕。」

    壽誕,一般指老年人生日。

    按民間傳統習俗,年愈花甲方稱「壽」,六十歲為「花甲之壽」,七十歲為「古稀之壽」,八十歲為「大壽」,九十歲為「耄耋之壽」,百歲為「期頤之壽」。

    而京城內賀壽禮俗一般習慣做「明九」,俗謂「做九不做十」,「九」諧音「久」,取天長地久之意;「十」為滿貫,意為終結,不吉。

    一般逢五十九歲,六十九歲,七十九歲,八十九歲等做壽。

    這賀知縣是人生的嗎?

    居然能過兩個壽誕。

    楓紅鸞調查過,去年是賀知縣六十花甲之壽沒錯,那今年賀知縣過的是什麼壽辰,才過一年,他就逾越了十年,要過七十古稀之壽了嗎?

    京城做九不做十。

    賀知縣去年五十九歲,做了六十大壽。

    今年六十歲,難道還要按著關外人的習俗,做一次六十大壽?

    藥材是事情,還沒查清楚,董氏倒是真的老虎不在猴子稱大王了,爹爹一走,兩個女兒一嫁,她就以為這個家全盤是她操控了。

    楓紅鸞當時交還賬本和當家權利,就是為了揪出董氏尾巴,沒想到董氏這般按耐不住,才過了不過兩個月,就露出狐狸騷味了。

    兩筆巨大開支,挨的頗緊,一筆是四月二十九,一筆是這幾天,五月十二。

    中間相差,不過十多天,想來要不是董氏急著用錢,也不至於這樣心急,短短十多天就支出大筆銀錢。

    董氏缺錢嗎? 不缺,她在楓府衣食無憂,她缺什麼錢。

    董氏缺錢嗎?也缺,當時沒收了當家主母權利的時候,她連給自己添置一些新衣服的錢都沒有。

    平素裡千兩千兩大手筆,一旦手裡沒了財政大權,她就捉襟見肘,當賣收拾,甚至不惜聯合何吉祥騙錢。

    種種跡象楓紅鸞只能給出一個合力的解釋:董氏在暗中偷錢,巧立名目只是為了掩人耳目,但是董氏偷錢,卻並沒有囤錢,她的錢,去了別的地方,至於是什麼地方,那估計,就要問問這個賀知縣了。

    楓紅鸞當時就想過,賀知縣絕非清白,他父親是個正二品驃騎將軍,賀知縣不過是一個小小縣官,官位九品,那是天差地別,就算是楓府敢送,這賀知縣有這個膽子敢拿?

    近日,她正在讓肖雲業暗中調查這個賀知縣的底細,這幾天,她也同留香出去打聽了一下當時董氏挪用了三千兩捐獻的寺廟,如今那些和尚,尤其是主持在哪裡。

    消息傳來的時候,是五月底了,天氣已經極暖了,只晚上還有些涼意,這幾日泓炎去書畫巷更為頻繁,頻繁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而且泓炎自己去不算,還偷偷的把看過畫作後,嗜畫如命的沁陽公主也帶去。

    兩姐弟終日瘋瘋癲癲的,楓紅鸞也只由著泓炎高興便好。

    這日午後,吃了午膳,泓炎要帶楓紅鸞一起去拜訪黃定德,楓紅鸞身子陡然有些不適,覺得頭昏昏沉沉的,便沒跟著去。

    泓炎讓六兒去請了大夫,大夫來之前,肖雲業就帶來了消息。

    「小姐!」晉王府一處偏僻的院落,平素裡鮮少有人來,留香在外面把門,楓紅鸞同肖雲業站在隱蔽的一顆鐵杉後面,肖雲業送了一張紙到楓紅鸞手中。

    楓紅鸞展開一看,身子一怔:「可屬實?」

    「若非屬下親眼所見,也不敢妄言語,前日是賀知縣生辰,大擺酒席,請的人當中,屬下看到一個以前在我們楓府做過長工的人,如今那人今非昔比,好像在哪裡發財了,錦羅玉石,遍佈全身,穿戴的,都是上等,而且那賀知縣,對他甚為客氣,稱他寬哥。」

    「屬下並未聽說過此人離開楓府後做了什麼營生買賣,屬下本也沒太傷心,以為他是飛來橫財忽然發達,直到屬下看到他的玉扳指。」

    「有何不一樣?」

    「那是將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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