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也知道莫一然和爺爺現在多難做啊,莫家的人都認定是我和你聯手弄掉莫夫人的,就算我說什麼,他們肯定也不會太相信的。」莫殷搖著頭,心底裡悶悶的。
「你們莫家有那麼多仇家,被人下個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安籐梓倒是覺得沒什麼。
人沒死不就算好了,這樣明顯的就是別人在警告莫家,做事小心點,不然下次可沒那麼簡單了。
「安籐梓……無論如何,你也要保著我爺爺還有莫一然,知道沒有!」莫殷只是下達最後的命令,也是第一個敢對安籐梓下命令的女人。
「喂……你可不可以相信我啊!」安籐梓雙手抱胸的看著莫殷。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希望你注意點,你可以怎麼弄垮莫家都沒有關係,就是跟他們無關。」莫殷認真的看著安籐梓,臉上的堅定讓安籐梓避開了她的目光。
安酒稚有點睏了,也不想吃巧克力了,走了出去,安籐梓看著她。
「我先去房間了……」安酒稚指著樓上,安籐梓點了點頭,安酒稚就跑回房間去了。
見她上去了,莫殷和安籐梓兩人漸漸說話就放鬆多了,也不需要太過避忌。
「知道安酒稚的家人怎麼離開的嗎?」安籐梓的語氣不冷不淡,可是卻是夾雜著淺淺的無奈,那是他最不願意提起的事情,埋在心底深處的秘密。
「嗯?」
那是第一次安籐梓和莫殷談起安酒稚的問題,莫殷不知道安籐梓想表達些什麼,也許只是需要有個人聽他傾訴,就算現在身心疲憊的,可是還是很願意聽著安籐梓說話。
「是被……莫家殺害的。」
安籐梓說話很輕很輕,這句話卻重重的撞擊了莫殷的心,一下又一下的,好一會都沒有反應過來,莫殷驚恐的看著安籐梓,對於他嘴裡說的話有些不敢相信。
「我去到孤兒院的時候,那會是她剛剛被送進去沒有多久。」
安籐梓的目光變得深邃,回想起那時候,還把安酒稚給嚇哭了,zero還是把她整個人給扛了起來走的,轉眼間,現在安酒稚也已經長大了,不再需要人扛了,可以和她好好談,好好說了。
「你怎麼會找到她的?」莫殷問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安籐梓。
「據說是被警察發現只剩下她一個人,之後就讓她進了孤兒院,我就去查,最近孤兒院收養了什麼小孩,之後跑了幾間就找到了。」安籐梓拿起茶几上的咖啡,優雅的喝了一口。
「和她在一起,不會感覺很矛盾嗎?你對她又愛又恨的。」莫殷雙手撐在大腿上,一隻手托著下巴,看著安籐梓。
「趁還能愛就先愛啊!」安籐梓聳了聳肩。
「好吧,你們兩個的事情,我已經無法理解,太複雜了!」莫殷搖著頭,她現在實在是不想理會他們兩個的事情了。
「少點跟她說莫家的事情。」安籐梓說完,莫殷則點了點頭。
「要是問起莫一然的事情,你知道的。」安籐梓說完之後就起身,莫殷看著他上樓。
莫殷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看著牆上的大鐘,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最近兩天都呆在醫院,那一夜宿醉,第二天被一個電話,就立刻趕去醫院了,現在很累。
安酒稚在房間裡呆呆的看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給莫一然,聽到莫家出事了,可是又不知道該和莫一然說些什麼,也許莫一然根本就沒有時間回復自己。
聽見安籐梓說到了莫家有事,安酒稚當然是放心不下來了,明明她就是想要知道莫一然為什麼不上學,現在知道了,不但沒有放心不下來,反而是更加擔心了。
「莫一然……你究竟在幹什麼呢?」安酒稚看著手機屏幕,自言自語道。
莫一然連續一個星期都沒有上學了,就連安籐梓也是早出晚歸,每天和小胖在一起玩的時候才開開心心的,回到家又是一個人的,連zero和莫殷都不在了。
安籐梓不在,zero又怎麼會在,也許莫殷要是有一天是開心一點的,那麼就知道莫家的事情應該解決的差不多了,只是新聞一點也沒有報道,只能說莫家很厲害,把這樣的新聞全部給壓下了,沒有一點消息。
每天都是回到家裡,孤零零的,吃飯是一個人的,看電視是一個人的,就連一個星期了,和安籐梓見面的時間都沒有一個小時,說話都沒有說上十句。
安籐梓的冷落,讓安酒稚心裡無數個鬱悶,可是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只能一直往肚子裡吞,所有的不滿都憋在了肚子裡,一句抱怨都沒有說過。
安籐梓最近忙著公司的事情已經夠煩了,還要擔心莫家的問題,莫殷又不讓保鏢跟著,他還要擔心莫殷的安全問題,這些都已經讓他已經累壞了。
知道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和安酒稚見過面了,每次只要知道安酒稚的情況,都要透過管家的口中才能得知,無時無刻都在折磨他,可是他現在真的抽不了空。
「管家……」安酒稚原本在玩著拼圖的,可是最後受不了,躺在了毛毯上,大聲的喊著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