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追美記 第8卷 第三百八十章  滴水不漏
    他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既然組織希望由我來接手市委公安廳廳長的位置,那羅虎廳長要調去哪裡呢?」方子豪知道羅虎是溫嵐的人,按理說羅虎就要挪動位置,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羅虎同志有能力幹練,正好省委公安廳魏延廳長伏法,廳長的位置被孫犁接任,羅虎正好過來接手他的位置。弄一個省公安廳副廳長。」溫嵐緩緩說道。

    一聽很顯然姜智東和溫嵐私下裡面一定溝通過,這孫犁廳長是葉平山舊部,很顯然溫嵐並不放心讓他全盤接手省委公安廳,特意調羅虎進去。

    「多謝,乾媽栽培。」方子豪心中還是感激得,他心中明白這次從某種意義來說等於破格提拔了,公安廳是一個極為重要部門,有些時候政治意義勝過市招商局。

    「子豪無需客氣咱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嗎,感激的話就不必說了,另外白省長公子的事情一定要處理妥當,否則後患無窮。」說到後半句的時候,溫嵐用一種極為嚴肅的口吻說道。

    這點即便不用她交代,方子豪心中自我分寸的,重重點頭表示明白。見到溫嵐沒有再談的意向,方子豪主動說了告別語,又去了雨琦閨房想跟她說一聲,卻沒想到碰到姜洛水和葉軒過來探望雨琦,方子豪先是向三人問好,然後說道:「正好大家都在,省的我多跑幾趟,姜哥、雨琦組織上調我去金瑞市公安廳出任廳長,這件事有點急,在紫心閣打擾了多日,是時候該回去一趟。」

    三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姜洛水拍了拍他肩膀有些惋惜道:「市招商局工作剛剛有點起色,上峰又要調到你的工作,真不知道那幫人究竟是怎麼想的?」

    從他言語中,方子豪聽出一些不滿和嘲諷,老實說頻繁更換崗位對於方子豪來說是一件不利的事情,不過誰叫如今是一個多事之秋,姜南天去世,邊疆省政局派系發生變化,換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方子豪無法接下他這番話,只能轉移話題道:「雨琦你身體好些了沒有?」

    「嗯,醫生剛才來過量體溫,我已經退燒了。只不過二哥擔憂我身體的情況,非要讓他躺著修養幾天,煩死人了。」雨琦一臉牢騷道。

    「身體乃是革命的本錢,免得將來留下什麼病根,後患無窮。雨琦你就聽姜哥好好再靜養幾日。」方子豪客套起來。

    「我才不要呢,要是在床上躺下去的,別人還以為我在閨房裡面坐月子,丟臉死了。這要是傳出去還讓我怎麼見人,人家還是黃家大閨女呢,未婚先孕將來誰敢娶我啊。」雨琦鼓著一張臉說道。

    聞言三人先是一愣,隨機眾人忍不住被她逗樂了,大家這麼一說,雨琦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嫩臉不由得一紅,叫怒道:「三哥你真壞啊,你不是要回金瑞市嗎,還不如趕快回去啊。」

    「成,我這就走。」方子豪也覺得好笑,轉身邁步離開了雨琦的閨房,不久之後便來到了院子之內,翻了越野車朝著金瑞市方向疾馳而去,等他回到了金瑞市的時候時間已經下午三四點鐘了。

    在路邊上一個公交亭上,方子豪聯繫上馬蕭文後,簡單詢問一番之後。另外打了一輛的士前往恆河路,下車之後,他步行前往馬蕭文用假身份租用的殘破的民房內。

    咚咚,手指輕叩幾下防盜門。

    「誰來啊?」裡面傳來了馬蕭文警惕的聲音。

    「是我方子豪,把房間打開。」此時方子豪便主動報出姓名。

    很快房間內門打開了,然後再是外邊的鐵門,可謂說是雙重保險。

    「老大,你終於回來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馬蕭文覺得自己賊可憐每天都要專門守著這裡,不能讓一般人靠近白崇,畢竟白崇身份太敏感了,跟遵監獄似的。

    「進去再說。」方子豪發現馬蕭文連下巴鬍渣子一大把,顯然沒有外出他就懶得打理個人衛生了。馬蕭文順手將房門給關上,在客廳中並未發現白省長的公子白崇身影,便出聲問道:「人關在哪裡?」

    「就在他那間房間內。」馬蕭文順手給他指了一下方向,房間北側沒有臨近的,甚至連一個窗戶都沒有。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方子豪略微頷首,又打量了一番一眼馬蕭文臉上的蝴蝶面具,出聲詢問道:「你臉上面具一直都沒有摘下來過嗎?」

    「老大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一直戴著宴會派對的蝴蝶面具,平時我基本不跟他說話,即便說話也是用假音的。」馬蕭文最近看了諜戰劇《潛伏》,所以更加注意一些細節上的東西。

    「把手銬的鑰匙給我,恭喜你小馬你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了,你現在可以解放了。」

    「真是太好了,以前看諜戰劇覺得精彩刺激,現實上看守一個人都覺得特無聊,一點都不好玩啊。」馬蕭文向方子豪抱怨著,隨手從口袋中摸出鑰匙來,遞了過去,轉身便離開了屋子。

    將鑰匙拽在手中,朝著北側房間走去,方子豪推門而入,就看到有些白崇有些麻木上坐在一張髮廊街一樣沙發上看著電視台節目,此時電梯台正好播放著拳擊賽。

    「白公子別來無恙吧,這些天呆在住得還舒心吧。」在他一米左右的地方,方子豪仔細端詳著猶如野人模樣白崇,很顯然馬蕭文只給他賞了一口飯,卻沒有時間幫他打理個人衛生,譬如說洗澡或者刮鬍子。

    興許是被關久了,他的反抗意識減弱了不少,目光也從電視屏幕轉移到方子豪身上來,嘲諷道:「托你的福氣,又吃又喝的,暫時還死不了啊。」

    方子豪夾著鑰匙在面前晃了幾下,一邊和氣道:「老實說這裡的條件確實差了一點,但是方某人乃是一個粗人,希望白公子能夠體諒一下。白省長很愛護你,想讓你盡快回到他身邊,白公子我現在就送你走。」

    事實上白崇料到了父親會跟惡勢力妥協的,不過內心還是有些感動,嘲諷道:「看來方先生也有頂不住壓力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打算關我一輩子或者乾脆直接殺掉我。」

    「白公子,你比我比作什麼人,你看我像那種心狠手毒之人嗎?」

    「哼。」白崇眼神中出現難倒你不是眼神。

    「哦麥高的,貌似白公子在這邊住了多天似乎被沒有遭受人身進攻或者不給飯的時候,我們只不過在特殊的時間和特殊地點,限制你活動的空間而已。」方子豪自我辯解起來。

    「卑鄙無恥,倘若你不是用迷幻藥,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上了你圈套,我現在一刻鐘都不想跟你呆在一起,把我身上該死手銬和腳銬統統解開,我要離開這裡。」白崇每當想到此處,他的心都會猛烈揪了一下,則是他平生欺辱啊。

    「白公子,難道你不懂江湖險惡這個道理嗎?」

    方子豪蹲身下來,解開了他腳銬,然後再是解開他的手銬,就在手銬剛剛打開的瞬間,方子豪明顯感覺一股強烈的殺氣襲來,本能做出預防動作,這個時候白崇猶如猛虎出牢籠般氣勢,展開大口,發生一陣尖銳叫聲道:「方子豪我今天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說著,一記帶著白崇積壓多日的憤怒劈腿狠狠朝著方子豪腰身而出,那氣勢如雷霆,泰山壓下,銳不可當。然而方子豪憑藉著望氣術提前察覺到白崇身上釋放出來的殺氣,已經做出規避動作,這一腳被他很輕鬆給攔了下來。

    「白公子看來咱們認識一場的情分上,這一腳我可以不跟你計較。」方子豪目光冷然盯著他,又加了一句道:「你不是我對手最後別跟我動手,否則吃虧是你自己。」

    這席話讓白崇洩了底氣,剛才倘若偷襲能夠傷害到方子豪他興許還有機會戰勝他,然而偷襲計劃失敗,光明正正大的單挑又不是對方對手,看來只能另找機會了。

    白崇心中早就有定計,轉身朝著屋外走去。

    然而此時方子豪卻叫住了他,白崇納悶了,內心一驚,難道方子豪要改主意了嗎?

    「白公子別緊張,我說放你就一定會放你的,只不過你身上有錢嗎,沒錢的話你恐怕連家都回不去,另外你已經有幾天沒有洗澡了,走在大街上會被別人誤會成為流浪漢的。我建議你最好去附近澡堂洗個澡,順便買一套乾淨的衣服換上。」方子豪從錢夾子抽出一疊錢大概有一兩千塊的樣子,隨手塞在他手中。

    「謝謝!」白崇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對敵人說出這兩個字,等走出房間的時候他就後悔了,這件事足足影響了他一生。

    等他一走,方子豪找一個袋子將手銬全部收了起來,然後下樓從越野車後備箱中提上一罐汽油,擰開蓋子,將裡面的汽油散在房間內,弄好一切之後,方子豪站在出租房外面,掏出打火機內地上一扔,產生電火花將汽油點燃,很快整個房間就被熊熊大火被吞沒了。

    方子豪坐在車子上看到房間裡面冒出濃濃的黑煙,嘴角露出一副滿意的笑容,一場大伙足以將白崇生活的痕跡燒得一乾二淨,很快他就聽到警笛聲,方子豪驅車離開。

    「你剛才說綁架的地方,在哪裡?」其中一位警察問一個邋遢的男子。

    「怎麼會這樣的,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著火了……」白崇離去之後並沒有馬上去賓館,而是跑到附近派出所去報案,想收拾證據致方子豪死地,讓他所沒想到的是方子豪下手如此快,竟然火燒房子,實在太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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