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飛奔而來的憶樓突然心中一窒,小落,千萬別出事呵。
市郊邊緣的結界中,那一鞭子而來的傷害直叫千落無法動彈,這是什麼鞭子,這麼厲害?
「公主啊,現在可沒人會給你撐腰,我說你還是老實把聖書交出來吧?」身為魔界之人,他們也很無奈,這個沒落的族群要想重新在三界中尋得一席之地,除非聖書相助,然而這聖書卻出現在這小公主手中。
「你們為何稱呼我公主?」相比較聖書,她更關心的是這個身份,如果她真得是碧落公主,那麼堂溪憶樓又會是誰?
「我的公主啊,你難道真的忘了所有的事?」老大嘖嘖地搖了搖頭,「我還以為你和戰神的愛情真的比金堅,不過也如此啊。」
「戰神?」堂溪憶樓……麼?
「老大,或許是閻王那小子動了手腳,投了胎果真讓她忘卻了前塵往事。」
「嗯,你說得不錯,不過小公主,我不管你們愛得怎麼個死去活來,只要你乖乖交出聖書,我就饒了你這命。」
什麼跟什麼,千落無法理解他們在說什麼。
「我家當時遭賊是不是你們幹得?」當時家裡凌亂的如被盜賊洗劫了般,起因就是聖書,現在想來倒是極有可能是他們在作祟。
「哼!要不是下了禁制,我們還用得著找上你嗎?」一提起上次那事,老大憤憤不平,若不是魔界少主下了強制的禁令,他們還用得著來這麼一出嗎?
「魔界少主?」天啊,她身邊的人還能不能再複雜點兒?
千落狼狽地坐在地上,一鞭子下來,她早已失了力氣去抗爭,想不到自己苦練健身這麼多年,還是抵不上事態變化。
那群人見她放棄了掙扎,於是也就不擔心她是否恢復了靈力與他們拚命,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千落身上慢慢地散發出了一種柔和的光,不是他們見過的任何一種顏色,她正向四周擴散,當然,他們也是感覺不到的。
「小落,你忍著,我馬上就來。」魔界之人確實無法感覺到,但是小思卻很熟悉,那是天界公主獨有的力量——修復之力,這個力量可以修復身上的任何傷口,但是有這束光出現也就意味著……
「若是讓我知道誰傷了小落,我定讓他下十八層地獄!」提起胸口的氣,一躍而起,小思竟是騰雲駕霧,從上俯瞰而下。
「宇寰,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司徒千落不是在公司麼?」他們也是事先聯繫好了才來的,這司徒千落又在搞什麼鬼?
「不好!」那束光讓小思焦急,也讓金少膽顫,他也認得這絲柔和的光,它是天界每一位公主的象徵,看來碧落公主要出世了。
「你——」氣急敗壞的白靜雅忙跟上金少,可是金少哪顧及得了她,一個念及,卻是消失在原地,看得她目瞪口呆,親,這是忍術嗎?
「大小姐,我們現在要怎麼辦?」秘書也是一副驚訝至極的模樣。
「什麼怎麼辦,還不追去?」汽車立刻啟動,雖然不知他去何處,可是他遠去的方向就是這條街的盡頭。
「是。」
「你們等等。」車子剛啟動,後面卻有人叫住了她們。
「你是誰?」一見,是個大學生叫住她們,白靜雅十分不耐煩。
「你們是要找夏同學嗎?」
「是,你知道?」宇寰到底和多少女生有過糾結,白靜雅不清楚,可是她卻知道,對於她這個留戀風月中的女人來說,這些清純的大學生根本不算對手。
「我知道他會去哪,你們帶上我好嗎?我也有事要找他。」來人不容她們的反對,直接坐上了後座。
「你!」
「白小姐,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可是我不會害你,我要找的其實是夏同學要找的人。」
「你以為我會怕你麼?」白靜雅悶哼一聲,否認她的不爽。
「白大小姐難道不想知道夏同學是為誰而去麼?」
「誰?」這句話終於引起白靜雅的興趣。
「白大小姐還認識我麼?」她沒有說金少去找誰,反而談起自己,吊起了白靜雅的胃口。
「我不認識你。」對於毫不相干的人,她是懶得去記。
「我叫夏子語,其實算起來,我和夏同學還是有幾分親的。」
夏子語,她姓夏?終於,子語的一番話引來白靜雅的矚目。
「你和我說這麼有什麼關係,即使是宇寰的父母,我也無需多禮。」
「其實夏同學是去找千落的。」
「司徒千落——」該死的,又是她來壞事。
「沒錯,其實司徒千落胃口很大,身邊放著一個還不夠,總還要去招惹其他男生,以顯示司徒家族在H市的地位,思落的公主為所欲為。」子語咬著牙,將黑白一顛倒,白靜雅倒也信了。
「你是說,她純粹是為了玩玩?」
「誰知道她怎麼想的,想必白大小姐也知道,她與宮智宸的關係吧?」子語很會拿捏,揪著白靜雅的痛處說,這才能激起她的嫉妒心。
「知道,我當然知道!」白靜雅咬著牙恨恨地提起這個名字。
「他們不也結束關係了?」知道魚兒上鉤了,子語再一次煽風點火,「所以,白打小姐,你可不用對她客氣,以前我們是室友,我不方便對她狠厲,可是現在不同了,若是您能幫著教訓一下她,告訴她誰才是夏同學的女人,這樣或許她也能收斂些。」
「你為何要幫我,我好像沒給過你什麼恩惠吧?」這樣的起疑也是很正常,白靜雅也不是個吃素的人。
「您不記得那天找宮大少爺麼,那時可是你救了我啊。」子語眼眸下垂,沒人注意,她將一絲慌亂掩藏的很好。
「原來你就是那個女孩,好,我們去找司徒千落,看我不教訓她。」搶了她妹妹的人,難道又來搶她的?
被討論的人又發出了一陣令人恐懼的叫喊聲,只是短短數秒,千落身上已是浸滿鮮血。
「快說,聖書藏在何處?」見千落還是死鴨子嘴硬,無法從她口中套知一二,老大也急了。
「你不是都闖到我家了麼,還不知聖書下落。」千落咬牙忍著痛楚,臉上蒼白慘淡,卻是沒有哭泣。
「要是在你家,我還感覺不出它的氣味,你藏到何處去了?」
其實千落也不知,聖書好端端的躺在家裡,他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只是苦於上面的禁制才無法動它,可是他們現在又說聖書不在她家了,除非被偷,可是若真被偷了,她也是不知道的,要回答他們什麼?
「趕緊招來,若是再口硬,我……」
「你就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