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馴養手札 第2卷 第六十四章 千落失身,智宸被冤
    熱,好熱,千落覺得自己掉進了熔爐,週身如火焰般燃燒,就如夢中見到的兩人。

    「小落,小落醒醒……」千落一直昏睡著,口中不斷地喊著熱,這可把憶樓急壞了,剛才走得急,忘了問他這該死的藥該怎麼解。

    「好熱——」千落不斷掙脫身上的束縛,大衣裹住又扯掉,被子早被她踹到地上。

    「小落,醒醒,該死的,要怎麼才能讓你醒來?」憶樓拉住手腳亂踹的千落,看著幾乎裸露的少女曼妙身姿,身上某處突然變得燥熱異常,該死,難道自己被藥性傳染了?

    朦朧中千落似乎抓住了一絲清冷,本能地向他靠去。

    「小落,小落你怎麼了?」當千落整個身子靠過來時,憶樓有些慌亂了,要是再繼續下去,自己恐怕忍不住了。

    可是千落哪會聽到他的喊聲,現在她體內正如烈火般燃燒,火焰燃遍全身,找到一絲清涼,彷彿如救命的稻草般,一切動作回歸到人類的本能,意識已經無法再起作用。

    千落是舒服了,可是苦了憶樓,活了上千年,心靈早已成熟的他面對身上這具芳香的少女身體,他又不是和尚僧人,哪還有什麼定力。

    「小落,這可是你自找的。」低吼一聲,憶樓將她壓在身下。

    千落醒來,只覺身子彷彿被車輾過般,艱難地伸出雙手,愕然發現手臂上全是青紫交錯。

    被打了?被歹徒襲擊了?腦中一片混亂,畫面最後定格在宮智霖猥瑣的笑容。千落心中一慌,忍著劇痛坐起來,發現身上未著寸縷,她,她,她不會被那混蛋啥了?

    「啊——」千落抱頭大叫,樓底張姨聽了心驚,慌亂丟下廚具要上去,卻被憶樓攔住。

    「張姨,我去看看吧,她可能剛睡醒還沒從噩夢中醒來。」

    「哦,是這樣啊,那你去吧。」張姨絲毫沒懷疑憶樓的話,轉身回了廚房。

    「小落洗個澡吧,我已經把水放好了,張姨給你燉了湯藥,等會喝了就不疼啊。」如哄小孩般哄著千落。

    「小思?」千落連忙將身子藏在被中,嘴角被咬得生疼,「我是不是,是不是……被宮智霖那混蛋……」

    「沒有,絕對沒有,我到那裡時,他都沒碰到你。」

    「那我怎麼……」想起全身遍佈的吻痕,連脖子上都還殘留著草莓印記,千落不由羞得縮進了被子。

    「呃,小落,其實,那時你被宮智霖下了藥,回家後又沒有及時解,我……」

    「小思,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宮智霖那混蛋,」千落想起當時喝的咖啡,一定是小思覺察到異樣,才不得不屈服於宮智霖,「我能承受。」

    「承受什麼!」憶樓青筋暴起,這女人腦中在想些什麼,「你很想被他XX嗎?」

    「呃,不是啦,只是人家好歹第一次,卻是那禽獸,我,我要告他!」侵犯女性,哼!讓他去判個無期徒刑。

    「如果不是他呢?」

    「怎麼可能,當時只有他知道此事,不是他,難道是你?」雖然她心中有個聲音,期盼那個人是小思,可是這也太……

    「是我。」憶樓說得很輕,可是聽到千落耳中,卻如重錘敲打在地。

    「小,小思,你……」那一刻,千落覺得小思看她的眼神變了,那一刻,她發現他們兩人之間似乎有什麼枷鎖被打破,他們好像早已是生死之交的戀人。

    「小落,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那時候你太……我怕你會難受。」小思想做錯了事的孩子般,低著頭,手絞著衣服,。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雖然現代社會很開放,可是我畢竟是個女孩子,我的第一次要留給我最愛的人,而現在糊里糊塗就沒了……」千落承認,她是個保守的女生,她很看重傳統禮教,雖然上層社會並不如我們想像的聖潔,可是,她卻要做到獨善其身。

    「小落是說我不是你最愛的人?」想起千年前的碧落,想起天河畔的約定,想起桃花樹下的誓言,憶樓內心淚如雨下。

    「我不知道。」本能的「是」字欲脫口而出,可是千落卻猶豫了,那個憂鬱的眼神彷彿透過了千年,嵌入她的身體。

    浸泡在浴缸中,千落回憶起幾個小時前她還在和宮智霖談判,短短幾個小時已經從小女生變成了女人。我真的該長大了,千落怔怔地看著滿身的「草莓」,忽然笑了,這樣也好,至少沒有讓禽獸佔了便宜。

    「小落?」千落洗完澡出門,卻見小思正一臉擔心的望著她。

    「怎麼了?」

    「我以為你……」小思滿眼擔憂地望著千落身後。

    千落回身,看著正在溢水的浴缸,難道小思以為她想不開要自殺?

    「雖然比平時晚了,可是我現在感覺還好,沒剛醒來時那麼糟了。」千落笑笑,卻發現兩人談話中含著一種微妙的氣氛,有什麼東西正在生根發芽。

    「胡鬧!簡直是胡鬧!」大廳中,宮雲烈指著報紙首頁,顫抖著雙手,「你們說這是怎麼回事?」

    「父親,這不是我的錯,是他,是他,宮智宸,突然衝上來打我,」宮智霖指著身邊的弟弟,「我被打的措手不及,若不是店中員工幫忙打暈了他,否則孩兒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見到父親您了。」

    「混賬!」宮雲烈大喝,將宮智霖嚇了一跳,以為謊言被拆穿,一看,老爺子是在吼他那個弟弟,嘴角不由覺察地翹起。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宮智宸沒有反駁,因為這場鬧劇,感冒又開始惡化,他根本沒有力氣去反駁。

    「孽障,枉我這麼多年來養你,花了這麼多錢怎麼教出這麼一隻白眼狼。」

    宮雲烈的話如一根根刺,刺痛了宮智宸的心,他依稀能見到自己的心在流血,閉上了眼,也罷,他要怎樣隨他,這個宮家再也沒有可戀之處。

    「孽子,向你大哥道歉,否則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宮雲烈再次開口,完全站在宮智霖一邊。

    「事實如何,你去問問司徒小姐就知道了,你兒子是怎麼被打的,我想她最清楚。」宮智宸冷冷的語氣將室內溫度直降幾度,一提及千落,宮智霖心中一慌,他怕老爺子真得會去問。

    「爸,你不要聽他胡說,我是被誰打的還不清楚,我又沒瞎了眼。」

    「管家,家法伺候!」宮雲烈當然沒有聽宮智宸的意見,現在他哪裡還能聽進話去。

    「是,老爺。」木棍生生敲打在宮智宸腿上,疼得冷汗直流,可是他硬是沒開口求饒或是喊疼,可憐他感冒加重又受到棒打,病上加病,很快便昏迷過去。

    「老爺,二少爺昏迷了。」

    「哼!孽子,這次就算了,我宮雲烈沒有這樣的兒子,讓他從哪裡來滾哪裡去。」

    「老爺,外面有位姓韓的先生求見。」

    「韓?」宮雲烈愣了片刻,在他記憶中好像沒有故交姓韓。

    「宮伯父,在下韓奕,冒昧來拜訪。」沒有接到宮雲烈首肯,韓奕逕自推開門。

    「你是?」

    「在下是思落總經理助理,晚輩是來接您的二兒子回去打針的。」

    「他怎麼了?」氣消後,宮雲烈才發現二子宮智宸臉色慘白,好像從進來到現在一直是靠著沙發。

    「宮伯父難道不知宮智宸得了重感冒,一直高燒不退?」韓奕心中瞭然,看著倒在地上的宮智宸,眼神中帶了幾分同情。

    「帶他回去吧,這事就到這裡。」宮雲烈煩躁地揮了揮手,難道事情果真如他所想?

    「是。」韓奕扶起昏迷的宮智宸,走向門口。

    一個金髮白衣的男人從外面進來,黑色西裝與白色西裝交錯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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