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馴養手札 第1卷 第二十章 午夜夢迴
    微風輕吹樹梢,撩起絲絲清涼的愜意,鳥兒在樹上歡快的叫著,迎接美好的一天。四周是一片皚皚白霧,繚繞著人們的心,將一切都掩蓋在夢幻中。

    「這位大哥,這是……」什麼地方,千落欲拉住迎面走來身著紅衣官服的男子,但是手卻不由自主地穿了過去。

    「秋文,畢竟我們與他是多年老友,這麼做……」

    「武燁,這可不是我們說了算的,這是天帝的意思。」

    「可是墮神道也太……」武燁頓了片刻,「恐怕天帝是要……」

    墮神道,又是墮神道……

    順著他們來時的方向,千落匆忙跑去,不知為何,她能感覺到那裡,正有什麼事發生。

    「房子,前面有房子,還有很多人圍著,或許他們該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在聽到墮神道的剎那,千落想起了夢中,被火焰圍困的兩人,他們受的刑罰,她感同身受,那毒龍般的火焰似乎也炙烤著她得心扉。

    「幾位大哥,這點小意思你們收下,我……」一個柔弱的背影映入千落眼瞳。

    「這是誰,好眼熟啊。」那青衣女子手中捧著一個小布袋,正要遞於門口那幾位看守員。

    「沐宣仙子,您怎麼來這裡?」說話的那位似乎是個頭頭,見到有禮收,便嬉笑顏開。

    「沐宣,好名字啊,只是這人怎麼這麼眼熟?」

    「多謝各位小哥,過段時間等園裡靈果成熟了,我摘了給各位送來。」

    「那就多謝沐宣妹妹了。」

    千落跟隨這位所謂的沐宣仙子進屋,卻發現原來這裡是個牢房,但是這牢房又與別處不同,裡面是一個個單間,而沐宣停留在了一間較大的房外,門上有一把特製的大鎖,這把鎖沒有鎖眼,許是怕裡面的囚犯逃脫了。

    「堂溪哥哥,你這又是何苦呢?」沐宣抬手,打開門邊的一個小窗。

    「啊,這,子語,你,你怎麼在這裡?」沐宣轉頭,千落看到了她的側臉,這不是子語嗎?

    「堂溪哥哥,你何苦與天帝作對呢?他不會放過你的。」

    「你回去吧,我心意已決,不用再來勸我。」

    「可是,可是我喜歡你啊,我不希望你有事……」隻言片語間,沐宣便是盈滿雙淚,「碧落只是天界的一個奴隸,你何苦因她放棄了你這麼多年辛苦而得的修為呢?」

    「住口!」似乎是因為沐宣貶低了那個叫碧落的女子,引來屋中人的怒斥,「我和碧落的事無須你們旁人來管,還有,你記住,即使身份再卑微,好歹她體內留著天帝的血,不是你可以侮辱的。」

    「堂溪哥哥,我兄長他們都竭力保你,你明明有機會的,可是你居然為了她……」不敢相信她鍾情了許多年的男子,居然會為了天界眾仙可欺的下賤奴隸而枉顧自己性命。

    「總之這件事你無需插手,憶樓多謝仙子錯愛,可是我意已決,即使永生無法#輪迴都無怨無悔。」

    無怨無悔,無怨無悔……

    四個字一直徘徊在千落心中,忽然,感覺臉上癢癢的,伸手一摸,發現臉頰早已被淚水浸濕。

    「是因為愛她,愛她,所以無怨無悔,對嗎?」明知道他不可能聽見,千落卻衝上前,擠到沐宣身前,對著他大喊著。

    憶樓本是背對著沐宣,可是他總覺得有另一道目光注視著自己,天界戰神並非浪得虛名,對周圍事物的敏感早已超乎常人。

    憶樓轉身,卻發現身後只有沐宣,正暗自垂淚。可是他明明感覺有另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氣味,充斥在牢獄間。

    「你只有一個人來嗎?」

    「是啊。」對於這個不著調的問題,沐宣愣了片刻。

    「沒事了,你出去吧,以後別來了,會連累到你父兄。」

    「堂溪哥哥,我先走了,你保重。」一步三回頭,沐宣走出了牢獄。

    「堂溪……憶樓……」千落回憶起夢中,她記得男子叫堂溪憶樓,女子叫碧落,他們原來是一對戀人,卻被棒打鴛鴦。

    「你是哪位高人,還請出來相見。」覺察到那股氣息還在屋中,堂溪憶樓急切的想知道什麼事,對著空氣大喊。

    「我在這裡,我就在這裡,你看不到我嗎?」發現自己可以穿透牆壁,千落進了堂溪憶樓被關的單間內。

    「請問前輩是何方高人,能否現身讓憶樓一見?」堂溪憶樓看著屋頂上方,對著空氣喊道。

    「你看不見嗎?」千落拿著手在他眼前晃啊晃。

    「落落,是你?」堂溪憶樓猛然抓住千落的手。

    「呃?」影子由模糊便清晰,他居然能看到自己,這回輪到千落驚訝,「你認識我?」

    「你不是落落?呵呵,我真是糊塗了,你怎麼會是她,她正在天帝的審訊室中,怎會來這裡。」

    「你說得是碧落?」

    「你是誰?是他們派來的嗎?」突然堂溪憶樓掐住千落的脖子,千落只覺胸腔內氧氣消耗殆盡。

    「我不是!」費了很大力,終於解脫堂溪憶樓的束縛。臭男人,千落恨死他了,剛才為你留的眼淚就當我給鄰居家大黃哭喪。

    「對不起,剛才是我魯莽了,」意識到自己失禮,堂溪憶樓連忙道歉,「你不是這裡的人,你怎麼來得?」

    「你問我,我去問誰?我連這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千落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忽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不說,還無緣無故被掐了一頓。

    「你,你的本體並不在這裡,你……」堂溪憶樓忽然激動地拉住千落的手,「你身上怎麼會有我的刻印印痕?」

    「什麼印痕?」千落一頭霧水。

    「你的脖子,這裡。」憶樓指著千落耳垂下方的脖頸出如滴淚痣般的一個點。

    「這個啊,我出生就有了,這是胎記。」

    「原來如此,你是小落,是小落的轉世對嗎?」

    「啊?」

    「懶豬,起床!懶豬,起床!」鬧鐘鈴聲準時響起。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千落正要詢問,卻發現眼前變得越來越模糊,最後她看到了堂溪憶樓嘴角那抹釋然的微笑,只是這微笑為何如此熟悉,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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