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不婚不愛   命定戀人 原諒
    一旁的柳蕭雲倒是多留了一個心思,覺得有些奇怪,可他在當時沒有說出來。

    「我們先回去了,這裡就交給你們了。」夏沫客氣說道,還看了一眼床上的安秋澤,這時候他也已經醒了,而且也在看著她。

    這樣的眼神很無辜,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狗在可憐兮兮的望著你,讓你不要拋棄他。

    夏沫的心早就因他而軟下了,當她選擇回來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是捨不得他的,但如今,只要一想到自己還要傷他一次,心臟就開始疼起來。

    她收起了看他的眼神,對著秦東海他們打過招呼就走了。

    方亦天抱著悅悅,小丫頭已經睡著了。有時候他們在一起的畫面也會給人一種錯覺,好像他們就是一家人,男人英挺帥氣,女人美麗高貴,就連襁褓中的寶貝也是可愛無敵。

    安秋澤不想讓自己多想下去,這個節骨眼上,他只希望自己快點好起來,因為他要為愛再追尋一次!

    當夏沫他們離開病房以後,秦東海就開口了,「看見沒有,那小三今天好像歇菜了,會不會是知道自己沒戲了,所以提不起精神來了?」

    柳蕭雲沉默不語,安秋澤也沒有力氣發表什麼言論,房裡就聽到他在說話。

    秦東海又說,「看夏沫現在的態度,我看你們還是有很大希望的。」說著,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安秋澤,想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柳蕭雲也看著他,開口道,「其實看的出夏沫也放不下你,不讓她也不會帶著女兒回來看你,等你康復了,加把勁重新追求她吧。」

    安秋澤也是這麼想的,這輩子他就愛了這麼一個女人,沒理由輕言放棄的,何況就像他們說的,他和夏沫之間還有一個女兒。

    「是啊。」他啞聲回道,眼裡帶著一絲喜悅。

    秦東海見他有了反應,也勾唇笑了,「到時候再辦一次婚禮,這次我要當兄弟。」

    說起來,上次安秋澤和夏沫結婚的時候,他和柳蕭雲都沒有去觀禮,所以這次怎麼說也要弄得滿城風雨才行。

    而安秋澤卻並不打算這麼做,他知道夏沫不喜歡鋪張,況且,他沒有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現在他們還是合法夫妻,根本就不用再舉辦婚禮。

    柳蕭雲看他嘴角微微翹著,似乎也在想著和夏沫和好的事,心裡為他感到高興的同時,又想去深究一下方亦天今天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如果真的是和夏沫有關的,那就有必要弄清楚了。

    他這麼想著,也沒有做聲,打算自己先去瞭解一下再說。

    而回到酒店的方亦天和夏沫也在交談,可他們之間的談話卻不像他們那樣輕快和愉悅!

    方亦天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這裡?現在他的手術已經做完了,你也不用擔心了。」

    夏沫抱著女兒,將小丫頭輕輕的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後才說,「再等等吧。」

    方亦天眉心一擰,提醒道,「如果你在他的面前又突然暈過去了,他一定會懷疑的,還是早點走吧。」

    這一點夏沫也清楚,所以她打算減少去醫院的時間,等到他出院以後,她再找機會和他說清楚,把女兒安頓好以後她就走。

    「我知道,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好嗎?」夏沫平靜回道,除了當時在醫院的時候情緒有些波動,後來她都一直這樣風淡雲輕的,好像已經完全接受了這個事實。

    方亦天不想見她這樣,她這種釋然的樣子會讓他覺得她已經放棄了她自己。

    「夏沫,我們可以找別的醫生的,你的病並不是治不好的。」方亦天安慰起來,他寧願她能大哭一場,這樣還能說明她沒事,總比現在她把事情藏在心裡默默承受的好。

    夏沫知道他關心自己,微笑著說,「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的。等他出院以後我就會走的。」

    方亦天心裡也清楚,其實她根本不想走的,只是這次事發突然,令她自己都感到意外。如果不是因為還深愛著安秋澤,她一定不會選擇自己一個人走。

    他說,「夏沫,其實我也可以照顧angle的。」

    夏沫看著他道,「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了,這輩子,我唯一覺得虧欠的人就是你!」

    可方亦天的心裡卻有些難過,如果她也愛他,那麼就不會說虧欠了吧!

    「亦天,答應我,你一定要幸福!」她說道,還拉著他的手,目光雪亮的看著他,心裡也在為他祈禱,希望他能遇上一個深愛他的女人。

    方亦天將她抱在了懷裡,將受傷的臉埋在她的發間,不停的呢喃著,「你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他會為她找到最好的醫生,就算其他人沒法幫她動手術,他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救她的。

    方亦天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緊緊抱著她的身體,好像要將她融入自己體內,這樣死神就無法帶她走了。

    夏沫知道他也捨不得自己,就像她不捨得他一樣。

    「亦天,能夠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一件事。」她很感性的說,他對她而言像朋友,像親人,更像命定的騎士。

    夏沫同樣抱著他,親密的就像愛人,但是方亦天知道,自己和她就是有緣無分的兩個人,在錯的時間裡遇上了對的人,終究是要難忘一生的!

    第二天,t市的天空下起了雨,淅淅瀝瀝,使得入冬的城市變得更冷了。

    安秋澤從醒來以後就在等夏沫來看他,就連護士來給他送藥,他也想等夏沫來了再吃,就像一個孩子在耍著小性子,如果喜歡的大人不來,他就變得很不乖。

    他從早上的九點等到下午的兩點,往常這個時間夏沫一定來了,但今天,夏沫一直沒有出現。

    他看著窗外的雨打在玻璃上,發出啪啪的聲音,也知道這樣的天氣她可能不會來了。

    雖然這麼想著,可他還是在等,越等心越慌,胡亂猜測著,她會不會是因為他的手術已經完成了,所以就不管他了……

    又等了一個小時,現在是下午三點,外面的天色變得更昏暗了,時不時的夾雜了閃電,讓天空忽明忽暗的,他想來夏沫一定不會來了。

    只是沒過一會,房門被打開了,安秋澤聽到聲音,還以為是護士來給他量體溫了,閉上了眼睛低沉說,「出去,我想休息了。」

    腳步停下,來人看著他問,「我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

    聽聲音,安秋澤立馬轉過了頭,見真是她來了,眼裡立即亮起了光,說道,「小沫,你來了?」

    夏沫點了點頭,穿了一條寶藍色的羊毛大衣,襯得皮膚更白皙。

    「我不知道你想休息了,那我明天再來。」夏沫回道,就站在那裡並沒有繼續上前。

    安秋澤一聽她要走,也急了,不顧身體還虛弱就想坐起來,還急著解釋,「不是的,我還不睡,你別走!」

    夏沫看他好像扯到了傷口,說話的時候力氣都沒有了,就連臉色也難看了很多。

    她立即上前,緊張道,「你別亂動。」

    安秋澤抓著她的手,又重複說了一遍,「先別走,我還不睡。」

    他的樣子讓人不忍心拒絕,漆黑的眼瞳裡有懇求,還有一絲可憐。

    這段時間夏沫經常能看見他露出這樣的神情和目光來,看得出他是真的很害怕失去她。

    夏沫在床邊坐下,微微扯起嘴角回道,「嗯,我不走。」視線還看見了床頭櫃上放著藥丸,又問了,「你還沒有吃藥嗎?」

    安秋澤老實的點頭,「我想等你來了再吃。」

    夏沫也沒有怪他任性,拿起了藥杯遞給他,耐心的就像一位慈愛的母親,任由孩子耍著小性子也不生氣。

    安秋澤是知道她的脾氣,在沒事的時候,她溫柔如水,真的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夏天的泡沫,又輕又軟,可一旦生氣了,那種決絕和冷漠比起世上任何一種利刃都要傷人。

    「小沫,等我病好了,你是不是就會離開我了?」如果是,他寧願一輩子都呆在醫院裡,不要康復,不要出院。

    夏沫不想現在就回答他這個問題,至少先讓他的心裡有份希望,直到身體痊癒為止。

    「我打算讓悅悅在這裡生活。」她這麼回道,有意讓他誤解自己的意思。

    果然,安秋澤滿心歡喜,以為女兒留下了,也就意味著她不會走了。

    他開心的笑,儘管笑容很蒼白,但卻是發自內心的高興,他想,他們之間終於要雨過天晴了。

    夏沫抿唇微笑,還柔聲回道,「我不怪你了。」

    安秋澤如釋重負,能得到她的原諒,那就是救贖。

    他看著她,溫柔的,貪戀的,彷彿永遠永遠都看不夠。

    兩個心中都有對方的人,戀戀不捨,依依情濃,一個竭力挽回,一個祈求留下,但結局……

    【這個文接近尾聲嘍,大家給力點哈,金牌神馬的,有就不要吝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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