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過期不候  第2卷 69.紅玫瑰白玫瑰
    溫家小樓。

    躺在床上的溫亭覺得自己像是一片被放在鐵板上,來回翻烤的魷魚,換了無數種姿勢依舊睡意全無,雙目有神,腦中的思緒更是一團亂麻般的盤根錯節,理不清明。

    和慕西霆分開以後,溫亭沒有跟任何男人有過過分親密的接觸,她甚至在精神上是有些潔癖的,對陌生男人的親近都有些厭惡。慕西霆雖然生長在法國那個浪漫熱情的城市,對她的所有親密舉止卻都是極盡溫柔的,不管是親吻還是撫摸,好像她是多麼珍貴易碎的玻璃娃娃一般,捨不得多用一分力氣。

    溫亭也一直認為慕西霆那種珍而重之的脈脈溫情是最能打動自己的,可晚上在莫家時,莫以笙的吻熱情如火,溫亭感覺自己就像即將被點燃的乾柴,控制不住的想要和他一起燃燒。

    如果說這不過是人在遭遇激情時的正常慾望表達,那麼她怎麼又會在看到他手機上「曼妮」兩個字的時候就突然撤退了,心上像是放了一塊冰,冰熔化為水,澆熄了熊熊的焰火。過去曾有過的心酸一瞬間全部湧上來,幾乎將她滅頂。還有那股隨之而來的屈辱感,沒錯,就是屈辱,他莫以笙當她是什麼?

    從前他不要她,她淚眼婆娑的告訴他,「我只想要你」,他卻冷冰冰的說「我想要的是顧曼妮」。當時的這一句話,字字如刀,每一把都無比精準的紮在她心上,血肉模糊。如今這又是怎麼了?莫非顧曼妮已經拴不住他,逢場作戲已經猶如家常便飯?還是男人當真就是這樣永不知足的動物?擁有了一樣,卻還念想著與之不同另一種。

    張愛玲在《紅玫瑰與白玫瑰》中曾說,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致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溫亭不知道莫以笙是不是也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還是他把她看作這其中之一,她只是清楚的知道,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願意成為一道多選題供自己愛的男人選擇,而溫亭更不可能。

    不管是紅玫瑰抑或白玫瑰,那都不是她溫亭,它們的命運不外乎蚊子血和飯粘子,溫亭不容自己這樣。

    別說莫以笙現在還有個顧曼妮,即便他真的丟掉一支,選擇其一,此時的溫亭也只能喟歎一句可惜,可惜他們已經錯過了彼此。

    她愛時,他無情,而今已是往日之事不可追,流逝的時光不可能補回來,無論是誰,都只能選定道路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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