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墨香拂還來 真愛無限,紅顏是劫 變相的愛
    正午時分,天空降起了細碎的玲瓏白雪,寒冷的空氣使整片天空湛藍的通透,司徒墨在丫鬟欣悅的陪同下,坐在暖香軒後的一座小石亭觀雪。

    欣悅站在司徒墨身旁,恭順的一言不發。

    司徒墨則是抬首眼神呆滯地望著碧空之中的鵝毛雪花發傻。說是觀雪,只是司徒墨早已雙目不存,她來這裡,不過是想讓寒氣將自己凍得麻木而已。

    「欣悅……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的可悲……?」司徒墨的語氣之中滿含淒涼。

    欣悅聞言,想著自己家主子的苦楚,便也忍俊不禁地哽咽起來,卻盡力不想使自己哭出聲來。

    「采女是好人,怎麼會可悲呢,應當是可敬才對啊!」欣悅好言安慰,司徒墨卻聽出了她語調之中的哭腔,便笑著說道:「欣悅不要為我難過,如今,我已經想到一個忘卻一切的好法子了……」

    「什麼……什麼法子?」欣悅的語調依舊是斷斷續續。

    「那法子啊,也真真是個極好的法子,欣悅你說若是我皈依佛祖,遁入空門,是不是就是一種很好的解脫呢?」司徒美平淡然地說著,調調之中已經是生無可戀的悲涼。

    「采女你要出家為尼?!萬萬不可啊,采女怎麼說也是陛下的妻子,你想這樣做,可問過陛下的意見了麼,萬一陛下大發雷霆,采女說不定就會灰飛煙滅了!」欣悅慌忙揚言勸阻。

    司徒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繼而平靜道:「他若是殺了我才好,苟延殘喘在這世上,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活下去……」

    「采女……」欣悅張口還想再說些什麼,司徒墨卻將其打斷。

    「好了欣悅休要再多言,我心意已決,你再勸,也是枉然……扶我回暖香軒罷,我去收拾一些日常的細軟,我走後,若是陛下來尋我,你就說,我死了……」

    「是……」欣悅見司徒墨這樣篤定,便唉聲歎氣地不再多嘴,她彎腰俯身挽起司徒墨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回了暖香軒。

    司徒墨命令著欣悅打點自己的行囊,誰知這丫頭一叫她做起事情來便拖泥帶水,竟因為腹中飢餓,自行跑去小廚房吃食去了,司徒墨無奈地搖首,真是個頑皮的丫頭……

    不一會子,只聽見腳步聲將近,司徒墨便以為是欣悅,所以便有些欣喜的喊道:「欣悅……」誰料想,卻迎上了一個她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我聽說……你要出家……是麼?」

    那麼冷,那麼絕情,無疑便是玉白黎了,她還以為欣悅真的是去吃東西,沒想到竟是暗中去找玉白黎了,是都欺負她眼瞎看不見嗎?不過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沒錯,我是要出家,那又怎麼樣,如今我的身上已經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了不是嗎?你不要告訴我,你來,是挽留我……」

    「沒有我的允許……你認為你可以如願嗎?我就是要你留在我的身邊,我要你永遠當小墨的影子,生生世世活在我的管制之下……」

    玉白黎快步走到司徒墨身邊,一把將她抱起,走到床邊,重重地將她扔在床榻之上,開始寬卸自己的衣物。

    「你要幹什麼!玉白黎我求求你放了我!我求求你!」司徒墨感受到玉白黎突襲的戾氣,便雙手抱膝,捲縮在床角瑟瑟發抖。

    可是,他根本就不聽她的乞求,反而霸道地將她摁在自己身下。

    「你要出家是麼?那你就帶上我的孩子出家去吧,我成全你!」

    …………

    外頭,正是風雪飄揚,裡頭,女子的求饒聲哭泣聲,以及男人肆意的凌虐,在空曠的世界裡,迴盪成一首波瀾壯闊的悲情奏曲……

    夜,降臨,玉白黎,走了。

    司徒墨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眼角淚痕斑駁,額頭沁出的,是酸澀交織的汗,亦是淚。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組織,都在流著淚。

    她如今連最後一絲尊嚴也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就連哭,如今也是哭不出來,她連哭,都不會了……

    就是不知道玉白黎,有沒有覺得自己,有絲毫的對不起她呢,看到她這樣狼狽,他難道不會傷心不會難過嗎?但若是她死了的話,或許他還會回眸好好地看她一眼,說不定的……

    司徒墨用法術幻化出一柄匕首出來,沉默了片刻,便一下狠心,對準了自己的心房要害就直刺下去,一口鮮血自她的口中噴出,心痛,她的臉上,卻從沒有如此暢懷地笑了,她累了,真的好累,這下可好,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一番了……

    隨著漸弱的氣息,司徒墨手中握著的匕首不受控制地掉在了地上,卻是不知怎麼驚動了在門外守夜的欣悅,她本來是呼呼大睡正香甜的,但一聽到屋中的異樣,便連忙推門而進,就見到司徒墨的心口一片殷紅,地上一把帶血的匕首,她便瞬間明白過來一切,尖叫了一聲,便慌忙跑去了紫遐宮,找玉白黎前來將司徒墨搶救。

    玉白黎依舊是在練功,見了欣悅這樣,倒也沒有多麼生氣,只是冷淡地問道:「什麼事……」

    欣悅嚥了口口水,上氣不接下氣地答道:「陛下不好了,墨采女……墨采女自盡了!」

    此話一出,可真是驚詫了玉白黎,他劍眉微蹙,不可置信地道了一句:「什麼?!」隨後便跟著欣悅,火急火燎地朝暖香軒趕去。

    趕到暖香軒之時,司徒墨已經奄奄一息,玉白黎慌忙地將她抱起,倚靠在自己的胸膛,替她運功療傷。

    「司徒墨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可以死,不可以就這樣隨隨便便的死了,不可以!」

    玉白黎從來沒有這樣緊張過,除了玉如墨,他從來都沒有覺得沒了一個女人,生活會從此暗淡無光,為什麼他會有這種感覺,心中是那樣的忐忑,那樣的驚恐,對司徒墨又是那樣的戀戀不捨?這究竟是愛,還是因為替身的緣故而不捨?

    為了保住司徒墨的一條命,玉白黎幾乎耗盡自己幾月以來所修煉的真氣功德,他望著懷裡面色蒼白的女子,心中竟不由的泛起一絲憐惜,他想著面前這個女子為自己所做的一切,竟有那麼些許的感動,他望著她凹下去的眼眶,不由得一陣心酸。

    「你一定要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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