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墨香拂還來 真愛無限,紅顏是劫 司徒墨
    「皇上您瞧,這裡頭總共佳麗三千,是不是個個都天姿國色啊!」夏公公滿臉堆笑地討好,一面還不忘朝眾位天女使眼色。還不快拜見聖上!夏公公陰陽怪氣地吼道,天女們會意,便紛紛福身跪安。

    「臣女參見皇上,皇上萬福!」眾美人異口同聲,尖聲細氣。

    玉白黎微笑著自眾天女跟前轉悠打量了好一番,卻還沒選定要哪一個侍候。

    「不得不說夏公公眼色極好,不過,朕對她們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朕似乎聽你提起過那個苦水殿的女子,可否帶我前去一看?」玉白黎轉身從容地望著眼前的夏公公,笑顏絕美。

    夏公公聞言,身子微微一顫,考慮到那司徒墨不識禮數,正想婉言拒絕,但看玉白黎眼神如此堅定,他一個奴才,又不好多嘴,便只能應允。

    再說那「苦水殿」之中的女子們,一個個的聽說聖駕親臨,便都興奮不已,便不顧管事嬤嬤管制嘮叨,都紛紛放下手頭的活計,用庸俗平凡的胭脂水粉在臉上塗抹著,希望這樣,可以讓天帝玉白黎注意到自己,飛上枝頭當鳳凰,雖然機會渺茫,但是,她們還是想放手一搏。

    只有一個女子好生奇怪,耳聞聖上要來,她並沒有多麼過激的表現,反而淡然的依舊在洗衣房裡幹著自己的活計。

    「哎,司徒墨,天帝要來咱們這兒啦,你怎麼一點兒都不激動啊,要知道,只要被皇上多看一眼,我們的苦日子就到頭了,想你,可是我們這裡最美的女子了,這麼好的機會白白放棄,會不會太可惜啊!」女傭甲無意經過洗衣房,看到司徒墨如此心不在焉,她不免覺得奇怪,要她說啊,這司徒墨也真是不識好歹,這麼好的臉蛋兒不用,竟然甘願當一輩子苦吏,真是不知道她腦子裡是怎麼想的。

    「你懂什麼啊,要知道一入宮門深似海,天帝固然能給我們享之不盡的富貴榮華,但是,女子最想要的,卻是一顆真心,天帝后宮佳麗眾多,天帝卻給不起我真正想要的!」司徒墨說罷,便俯身依舊繼續搓她的衣服。女傭甲見玉如墨如此說,便也不好相勸,只是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便匆匆忙忙趕去了前殿面聖。

    「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名叫司徒墨的女子?」玉白黎來到前殿在女僕群之中仔細打量,嘴角微揚,清新動人,卻又霸氣威嚴。眾女僕不覺癡醉,只顧著眼冒桃心,對面前的美男子垂涎三尺。她們只知道天帝駕臨,卻不知曉天帝竟是如此青年俊才,且是這般的玉樹臨風,英俊不凡啊。

    夏公公見女僕們紛紛呈花癡狀,便厲聲喝斥,意圖拉回她們的神智來。

    「嗯哼哼哼!天帝陛下問你們話呢!司徒墨呢!站出來!」夏公公高聲衝著眾女僕嘶吼,只見他一雙大眼圓睜,在略微乾枯的皮膚之中,就好似兩個鶴立雞群的魚泡那般神氣,卻又無端多了些若有似無的喜感。

    眾女僕回神,便稍加收斂了脾性,變得莊重起來。只聽方纔那位婢女甲先行說道:「司徒墨在洗衣房!」玉白黎聞言,便命夏公公隨意賞了她三百兩黃金,便頭也不回地朝婢女甲口中的洗衣房走去。

    到了那裡,只見外圍是空無一人,但見洗衣房內,卻時而不時地傳出歌聲來,玉白黎不覺好奇,卻也心下有數,便故意放輕了腳步,慢條斯理地朝著聲源的方向走去,卻見一藍衣女子正垂首,一面歌唱,一面洗衣,不亦樂乎。

    「你就是那位帶領眾天女爬牆的司徒墨麼?」玉白黎柔聲細氣詢問道。

    女子一驚,便慌張抬頭,誰知竟與玉白黎四目相對,為了避免尷尬,司徒墨便又自行低下頭來。

    只是玉白黎,當他看到面前這個女子的真實面容之時,他卻驚詫了,恍惚了。這張臉,明明就是玉如墨的臉不是嗎!是,一定是!

    玉白黎蹲下身,抬手猛然抬起司徒墨的下顎,蹙眉細細端詳。心中真是萬分驚喜。這張臉,就是他的如墨沒錯,就是她!司徒墨被眼前這個從未見過的女子搞得莫名其妙。

    「你是誰啊,怎麼剛一見面就那麼不規矩啊,動手動腳的!」司徒墨杏目圓睜,抬手一把還看著她愣神的將玉白黎推到,心高氣傲。

    「你……你不是小墨?」玉白黎由夏公公扶持著站起身,眼光卻還是不能從司徒墨身上移開。

    「墨你妹啊,你是誰啊,哪裡冒出來的神經病,跑到老娘這裡發狂?趁還沒有被我的姐妹們發現之前,還是快滾吧!」司徒墨自洗衣盆之中,一把抓起裡頭的搓板舉起,眼看就要落到玉白黎的頭顱之上,夏公公卻死命的搶下搓板,怒不可遏地砸扔到一邊。

    「臭丫頭你瘋啦,天帝陛下你也敢不敬,真是嫌命長了你!」

    夏公公此言一出,司徒墨竟還是無一絲的畏懼之色,表情淡然,卻又竄出幾絲冷傲。

    「我不知道什麼陛下,我只知道,誰鹹豬手,我就扁誰,他是皇帝也不可以為所欲為,所以我方纔那招叫正當防衛,如果陛下硬要怪罪,那我司徒墨也只有認命了!」司徒墨無所事事地淡言相對,正要坐下繼續方纔的活計,玉白黎卻伸手將她揪到自己的面前,陰氣逼人。

    「你果然不是我的小墨,這樣孤僻的個性,怎麼會是我純真善良的小墨呢,不過你的這張臉卻使我不由自主的想好好的疼惜一番,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就是隨我入宮,當我的女人。第二,就是你自毀容顏,免得我見了你,想擁你入懷,你卻如此桀驁不訓!」

    「你神經病啊你,我不當你的女人你就要我自毀容貌,你是變態啊你!」聞得玉白黎如此蠻不講理,司徒墨氣得怒火中燒,靠,想她為奴為婢的這兩個多月以來,雖然苦了些,但至今卻很少惹上什麼麻煩,現如今,莫名其妙地冒出來一個小白臉,還是天帝,莫名其妙地要她做他的女人?!開什麼國際玩笑,這也太隨便了!司徒墨指著玉白黎的臉蛋兒大放厥詞,心中卻亂七八糟。

    玉白黎聞言,便也著實費解。

    「雖然我不懂你在說些麼,但我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話,想不到這世間還有如此烈性女子,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強求了,來日方長,我們有緣再見!」玉白黎撂下這麼一句話,不捨意味地看了司徒墨兩眼,低頭不知附在夏公公耳邊說了一些什麼,便回眸一笑了之,離開了苦水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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