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墨香拂還來 朦朧之戀,抉擇 逃不掉 下
    天色逐漸灰暗下來,玉如墨由丫鬟伺候著端坐在玉白黎房中床榻之上,不哭不鬧,卻是形同槁木,了無生氣。

    「王妃,奴婢看您還是略微笑笑吧,不然,王爺來了,見到您這般模樣,會不高興的!」陪同的丫鬟秋萍好言勸慰,玉如墨卻也只是重重歎了一口氣,抬首望天,想讓眼眶之中的淚水不再任性落下,肆無忌憚。

    「好了你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玉如墨硬裝出一副淡然無事的模樣揮手示意,秋萍會意,便乖順退離了下去。

    房門外,腳步聲漸進,玉如墨擦乾眼角殘淚,望了一眼袖管之中的剪刀,恢復平靜。

    房門被推開,果然是玉白黎。他一腳砰地一聲將房門鎖上,望著坐在床邊的玉如墨,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輕蔑的微笑。

    「我們……開始吧……」玉白黎慢步走至玉如墨身旁,捻指抬起她的下顎,找到她的唇,輕輕吻了下去,奈何玉如墨竟毫無表情,就像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木偶,直到他將她壓在身下,開始肆意妄為地卸去她身上的衣服,她卻猛然抽出袖管之中的早已暗藏的剪刀,含著淚,一下狠心,重重刺在了玉白黎的後背之上,入骨三分。或許是突如其來的撕裂的疼痛感驚醒,玉白黎沒有控制住,一口鮮血便噴湧而出,滴在玉如墨的雪緞白衣之上。隨後,嘴角便揚起一抹傲氣的蔑笑,好似在嘲笑玉如墨的愚蠢。

    「你想讓我死?那你未免……。也太小瞧了我,想我如今「傲天神功」已然練成,你憑一把剪刀,就像要我的命,笑話!你不是愛我嗎,啊?!怎麼現在又想殺我?!玉白黎一把捏住玉如墨的臉頰,寒厲畢露。玉如墨見他如此說便朝著他的後背望去,果然絲毫無損,但是玉如墨卻也笑了,笑得悲涼而淒慘。

    「我知道……自己是奈何不了你……。但你只知我帶了剪刀,卻不知我在……我在唇上已塗上了那「天魂散魄散」,此散乃天下第一劇毒,且無藥可解……玉白黎……此生……就當是我錯愛了你……只是……只是你要記住……這輩子是你……欠我的!

    玉如墨說罷,笑著接連鮮血噴湧出口,繼而,便雙眼緊閉,在玉白黎面前「沉睡了」,只是這眼角,卻始終,帶著一抹微笑。

    「玉如墨!玉如墨你……你醒醒!我不許你死,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死!來人來人,傳天醫!」玉白黎慌張的穿上衣裳,將玉如墨抱在懷裡,直直橫衝出了房門外,直奔「天醫御園」。

    御園之中的所有太醫,聽得玉白黎的召見,便連忙聚集到御園正堂,詢問玉白黎所為何事。

    「本王要你們一定要將她救活,否則,一個都別想活!」

    玉白黎語出寒悍,眾天醫著實嚇了一跳,便連忙慌手慌腳地將玉如墨抬手架腳地輕放在擔架之上,各自忙活起來。玉白黎則在此處踱步來回,心神不寧。怎知,那些個群臣竟都是些庸醫,說玉如墨中毒太深,已經無藥可救。只是,要破解這「天魂散魄」的毒,也並非毫無方法可尋,只需玉白黎肯耗費掉自己一千年的功德,拔下自己的四片法術最是聚集的龍鱗,熬成湯藥喂玉如墨喝下,什麼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聽聞天醫如此說,玉白黎望了一眼躺在擔架之上奄奄一息的玉如墨,竟絲毫都不曾猶豫,自行扒開自己的前襟,掌中運足暗藍氣光,只見光潔的胸前逐漸浮現出成片暗紫色的鱗片,玉白黎狠心一下,手掌稍微一使力,便見四片龍鱗已與皮肉分離,玉白黎的胸前更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不過,好在有「傲天神功」護體,不然,他也是必死無疑。

    這四片龍鱗,乃是聚集了玉白黎的千年修為,如今卻為了救玉如墨而損,玉白黎難免氣血不足,一時不曾支撐住,便口吐鮮血癱坐在了地上,眾天醫正要彎腰將其扶起,卻不想被玉白黎一頓好罵,自討了一番無趣,便不敢再獻殷情,還是將搶救玉如墨的事情放在了首肯位置。

    玉白黎倚靠著身旁的椅子坐下,望著自己胸前的一片猙獰,倒抽了一口涼氣,望著玉如墨,心中儘是千萬愁緒。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一個工具,對一個玩物,竟是如此的上心?玉如墨這個低賤的蠢物,根本不值得他玉白黎去付出真心,他救她,不過是為了完成自己的一統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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