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屍王的寵妃  第7卷 番外 水火相融05
    「傅姐,我有事想下山一趟。」溫存過後,許子謙將傅瀾摟在懷中,輕輕摸著她的青絲,「好不好?」

    傅瀾偎依在他懷中,心情甚好道:「你下山做甚,有什麼事吩咐他們做就行了。」

    許子猶豫半晌,道出了心事,「我想去趟湖北,辦些事。」

    「子謙,我們成親好不好?」傅瀾吻著許子謙,與他十指相扣,似乎並沒有聽到他剛才說的話,「我想做你的新娘子。」她身邊的男人很多,他是最平凡的一個,可是她喜歡他燦爛的笑容,乾淨而溫雅。只要他在她身邊,她就覺得高興、滿足。不知從何時起別的男人已經吸引不了她的目光,飄飄蕩蕩二十載,她想在他的港灣停留。

    許子謙一怔,沉默半晌道:「如果我們成親,你會跟我一塊走吧?」

    傅瀾不解的抬頭,「這裡挺好的,為何要離開?」

    「傅姐,我想跟你在一起,但是我不喜歡這裡。你重挫五大派已經江湖引起共憤,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不想你有事,也不想你再掀起腥風血雨。我們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過些安靜的日子,好嗎?」

    相處這些日子,傅瀾的強硬手段許子謙是有所耳聞的,她喜怒無常動不動就殺人,兩個丫環被拔舌頭的事,還有前些天一個堂主說了些針對他的話,她二話不說當場一掌將堂主斃了。除了五大門派,江湖上但凡反對拜月教的,都遭到了血腥鎮壓。

    不管什麼事,但凡惹她不快的,都沒有下好場。殺一個人,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她的手段,連鬼神都害怕,江湖必有一場浩劫。許子謙不禁想到方丈臨終前的話,他說易筋經千萬不能落在她的手上,可自己終是給了她。

    並非後悔,如果重新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仍然會將易筋經給她的。畢竟,他心裡有她,而他也感覺得到她對自己是與眾不同的。

    「傅姐,我不想看到你整天活在腥風血雨中,你退出江湖吧。」

    「江湖於我而已,僅是個開始而已。」傅瀾笑望著許子謙,「我不喜歡閒山野鶴的生活,你盡不必擔憂我的安危,天下間能傷我的人寥寥無幾,你跟我在一起可以享盡榮華富貴,沒必要杞人憂天。」許子謙如果多些男人的野心,她會更喜歡!

    許子謙心中的失落越來越大,「死在你手上的人已經夠多了,難道你要無休止的殺下去嗎?」

    「誰攔著我的路,我便殺了誰。」傅瀾的笑容嫵媚,遇神殺神、遇佛誅佛的霸道跟殺氣讓人不寒而慄。

    「傅瀾,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許子謙痛苦道:「你為什麼現在變成這樣,你知不知道自己的雙手沾了多少血?你到底想要什麼?武林盟主,還是至高無上的權力?到底要死多少人,你才會罷手。」

    「許子謙,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傅瀾沒了笑容,忍怒望了他一眼,「你以前是普通百姓,現在是和尚,能一樣嗎?別天真的跟個孩子似的,這些蠢話我以後不想再聽到。你只要陪在我身邊就可以了,我可以給你最好的,只要你乖乖的別惹我生氣。」

    「傅瀾,我在你眼中到底算什麼?」許子謙忍著痛苦道:「你以前說只想跟我在一起,相夫教子……」

    「啪」,傅瀾重重一巴掌打了過去,隱忍的殺氣畢露無疑,「許子謙,你以為自己是誰?這天底下有資格來教訓我的人,已經死光了。你若是不想死,最好閉緊自己的嘴巴。該說不該說,該想不該想,要有個分寸,別仗我寵你就胡作非為。」

    手一揮,散落的衣物自地上飛了起來,傅瀾穿好衣服頭也不回地離去。

    許子謙被打的跌撞在床上,腦袋嗡嗡作響,嘴角鮮血滲進被褥中。如她所言,他天真的以為傅瀾是愛他的,可一切到頭來都是為了易筋經。如今她易筋經到手,哪天她不想再跟他玩了,便是他命喪黃泉之日。

    「教主不好了。」給許子謙送飯的丫環急急稟報,將書信遞了上去,「許……許公子他走了。」

    因許子謙的忤逆,傅瀾悶悶地喝著酒,聽著丫環的話,她愕然的有些緩不過神來。他走了?沒經過她的允許,他竟然敢跑?

    生怒的接過信一看,許子謙竟然真的留書出走了,傅瀾怒得一掌將書信震得粉碎,「我讓你看著他,怎麼還跑掉了?」

    「奴婢……」丫環嚇得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奴婢該死。」

    傅瀾款步向前,一掌拍在丫環的天靈蓋上,冷冷的說了句,「廢物。」

    鮮血噴了出來,丫環倒在血泊中。

    「來人。」傅瀾怒道:「將他給我抓回來,他若是不肯回來,就地處決!」

    「是。」黑衣教徒領命,搬起丫環的屍體離去。

    「等等。」傅瀾深呼吸忍怒道:「我要親自處置他,你們若是傷了他一根寒毛,便是死無葬身之地。」許子謙生性固執且不會武功,若是反抗只怕會死在他們手上。

    許子謙連夜下了山,確定沒人跟蹤之後,他重返少林在山腳下挖出埋藏的《易筋經》,往湖北方向而去。

    走了一天,口渴的他到溪邊洗了把臉,剛要捧起水喝,卻發現一道黑色的影子站在身後。

    他嚇了一跳忙站起來,黑衣蒙面人手拿一把利劍殺氣騰騰的,許子謙謹慎的打量著四周,不禁往後退了兩步,「你是誰?」

    「傅教主派我來殺你。」黑衣人冷哼,忍不住譏笑道:「臭和尚,她留你在身邊只是為了得到易筋經。教主逢場作戲,你還信以為真呢,真是可悲。」

    「她……」也對,她已經得到易筋經了,留著他已沒有意義。

    黑衣人一聲冷笑,揚劍刺向許子謙……

    「匡當」一聲,利劍擦出火花,一枚暗器打偏了,劍尖擦著許子謙的脖子而過。

    凌厲的鞭子自空中擊來,青衣一閃,纖細的手攬住許子謙的腰飛向岸邊。

    黑衣人的劍法很毒辣,招招襲向許子謙的要害,傅瀾一掌推開他,鞭子纏住劍尖,兩人在空中打鬥起來。

    許子謙著急觀望,兩人的武功都很厲害,但傅瀾卻是技高一籌,穩穩佔了上風。想著她的所作所為,許子謙匆匆逃離,往湖北方向而去。

    兵器交戰聲不斷,傅瀾見許子謙消失在山路,不禁運起十成的功力一掌擊在黑衣的胸口。許子謙,他居然敢躲著她!

    當她是什麼了,居然溜的比兔子還快!

    黑衣人重重摔地上,鮮血噴了出來。傅瀾走前,扯下他的面巾,望著熟悉的容顏卻是絲毫沒有驚訝,「為什麼?」

    副教主擦去嘴角的血,心有不甘道:「因為他,你變了。想當初,我們之間曾親密無間,可是現在呢?你眼裡心裡只有他,他根本就配不上你,為什麼你將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他身上?」

    「我樂意。」傅瀾冷哼一聲,「念在你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今日我饒你一死,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

    「他在你心目中,有那麼重要嗎?」副教主掙扎著站了起來,「為什麼?這些年來,我連心都掏出來給你了,現在就因為一個臭和尚,你要殺我?」

    傅瀾冷冷道:「你再不走,小心我改變主意。」

    副教身捂著胸口,踉蹌著離去。

    傅瀾撿起地上的劍,一個用勁,劍飛向副教主,直直自後背插入胸膛。

    副教主轉身,朝著傅瀾露出一絲笑容,身體直直倒了下去。

    傅瀾走向前,望著死不瞑目的副教主,冷冷的絕色容顏沒有一絲感情,「背叛我的下場,除了死沒有第二條出路!」

    許子謙日夜兼程,趕了三天的路。路上無論是平頭百姓,江胡黑白兩道,或是山野匹夫都在議論拜月教,拜月教教主嗜殺成性,妄圖獨霸武林,不斷殘害武林人士……

    「你聽說了沒,拜月教教主新養了一個男寵,據說是從少林寺逃出來的和尚,被抓到山上伺候女魔頭了。」

    「以前她就抓過很多男人上山,後來那些男人都死了,聽說她在練什麼邪功,專吸男人精元。肯定是男人玩多了,現在對和尚感興趣。」

    許子謙低著個頭,買了幾個饅頭匆匆離開茶棚繼續趕路。風雨兼程,讓他憔悴了很多,他幾乎不敢睡覺,每次一合眼便是噩夢不斷,夢中模糊的容顏逐漸清晰,墜海的女子竟有著跟傅瀾一模一樣的容貌。

    高處不勝寒,傅瀾與整個武林為敵,惡行昭彰的她遲早有會下場,可是他真的不想看到她有那麼一天。

    胸口刺痛不已,許子謙子雙手合十,口聲念著經文,「願佛祖保佑她一生平安,我願為她折壽。」

    去湖北途經家鄉,許子謙繞了點路程去父母墳前上香。自十年前被魔教屠村之後,村子荒涼沒落,成了遠近聞名的鬼村,白天濃霧不散,晚間各種淒厲的叫聲不斷,讓生人不敢靠近。

    許子謙心中有愧,他在村子做了三天三夜的亡靈超度,離去之前去了小河邊。

    十年時間,河道移位改道,他花了大半天才找到當年埋鳳血手鐲的地方。在泥土的侵蝕之下,鳳血手鐲染了一層獨特的歲月滄桑,散發著奇特的光芒。

    許子謙將鳳血手鐲握在胸口,久違的溫暖湧上心田,帶著無法言喻的刺痛,傅瀾的容顏浮現在腦海。

    「傅瀾。」許子謙低聲喃喃自語,「你是否真的愛過我,還是因為易筋經?」

    「你說呢?」冷冷的聲音,自許子謙身後響起,一身青衣的傅瀾,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

    許子謙愕然,半晌才轉身望著冷漠的傅瀾,心口痛的呼吸不過來,「你已經得到易筋經了,為何還不肯放過我?」

    傅瀾伸手將易筋經自他衣袖掏了出來,揮向天空一掌震碎,纖細的手捏住許子謙的下巴,「易筋經我要,你的人我也要!」

    許子謙別開臉,「易經筋我已經記在心裡了,除非你殺了我,否則它會永遠流傳在這世界。」

    「許子謙,你以為自己是誰?」傅瀾冷哼一聲,「我對你不夠好嗎,為什麼要逃走?」

    「我不想留在魔鬼身邊,更何況你對我好,是為了易筋經。現在易筋經已經在你手上,就別再演戲了?」

    「演戲?」傅瀾直直望著許子謙,「我跟你提成親的事,是在得到易筋經之後,你認為這也是演戲嗎?」

    許子謙眼神空洞,「我是喜歡你,卻沒有辦法跟魔鬼生活在一起。」

    傅瀾一巴掌打了過去,「你以為自己仍是那個假清高的和尚嗎?那天晚上你已經跟我墮落地獄了。你破了色戒,還不止一次,你忘了有多少次在我身體上得到了極致的歡樂?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哈哈哈,許子謙,太遲了。你現在就是給佛祖提鞋,他都不會要你。整個少林寺都死光死絕了,你為什麼能夠活下來?你就是奸細,就是出賣少林寺的叛徒……」

    「你……你血口噴人。」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傅瀾溫柔似水地摸著他發光發亮的腦袋,冷笑著威脅道:「可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我便告訴全天下,你是少林寺的叛徒,到時所有的人都會唾棄你、鄙視你,整個武林人士都會追殺你。」

    「為什麼?」許子謙失落望著傅瀾,「你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傅瀾笑,「我說過,易筋經我要,你的人我也要。我活在地獄裡,你只能陪我活在地獄裡,永遠都別想見到陽光,得到救贖。」

    「我不會回去的。」

    「你若不回去,我便殺了你。」

    「我已經死過不止一次了,豈會受你威脅。」

    傅瀾笑,媚眼如絲,「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我便將腹中的胎兒殺了。」

    許子謙愕然,「你……你懷孕了。」

    傅瀾拉著他的手按在自己平坦的腹部,「自從跟你了,我便沒碰過別的男人,孩子你的。你跟我回去,我將孩子生下來,一家人好好生活在一起。」

    許子謙低頭望著傅瀾的腹部,良久之後重重歎了口氣,將她擁入懷中,「你離開拜月教吧,別再殺人了。我們找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我會照顧你跟孩子一輩子的。」

    眼色一斂,傅瀾揚手劈暈許子謙,惱怒的望著倒地上的他,「敬酒不吃,吃罰酒。」

    許子謙被帶回山上軟禁了起來,成了任人擺佈的傀儡,絕食的他坐在床上靜靜的打坐,不屑跟傅瀾說一句話。

    傅瀾身邊多了許多各色各樣的男人,她當著許子謙的面跟他們摟摟抱抱笑語連天,可許子謙卻沒有任過任何一句話,每天只是打坐唸經。惱怒的傅瀾直接一手一個,當著他的面將那些男人全殺了,殿內血流成河。

    「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跟我說話?」傅瀾殺氣騰騰的掰開許子謙眼睛,威脅道:「你若再絕食,我就將孩子打掉。」

    許子謙緊閉雙唇,不再說話。

    傅瀾自身後抱住他,臉頰貼著他的後背,「子謙,我跟你說過不喜歡閒雲野鶴的生活,只要你願意留在我身邊,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你若喜歡當和尚,我給你開間寺廟,你白天唸經,晚上回來陪我。你要是想當皇帝,我可以為你去爭天下。你跟我說說話,我害怕……我怕黑我怕沒有人理我……」

    「我什麼都不想要。」三天三夜滴水未盡,許子謙的語氣虛弱。

    「我呢?」傅瀾急了,「我跟孩子你都不想要了嗎?」

    「我想要的,你給不起。」

    「許子謙。」傅瀾怒得揚手,恨得直想一掌拍死他,偏偏下不去手,不禁咬牙切齒道:「你不要太過分!」除了他,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忤逆她。最痛恨無畏生死的臭和尚,哪天膩了,非得弄死他不可。

    單手按在腹部,傅瀾威脅道:「你若不想要,我現在就將孩子打掉。」

    「如果孩子生出來,就像你一樣禍害人間,我寧可他不要出生。」心亂如麻的許子謙不斷念著清心咒。

    傅瀾怒的轉身揮袖離去。許子謙睜開望著滿殿的屍體,悲憤湧上心頭。

    如果他能早一點清醒,或許根本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數天滴水未盡,許子謙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十年前那位貌美如花的夫人,十載光陰絲毫未在她的容顏留下任何痕跡。她朝他微笑,說了一句話:男女之愛,是要經過生死考驗的。

    夢過於真實,許子謙緩緩睜開眼前,只見自己眼前多了一顆類似丹藥的黑色藥物。腦海中響起夫人的說過話,他伸手將藥拿了起來,張開吃了下去。

    「教主……」傅瀾正在房間喝著悶酒,教徒匆匆來稟,「許子謙要死了。」

    「你說什麼?」傅瀾震愕不已,猛地站了起來往外衝,「怎麼回事?」

    「屬於不清楚,這幾天他一直都不吃東西,可是剛才他突然間吐血了,只怕命不久矣。」

    傅瀾驚慌失措的衝進殿內,只覺得許子謙倒在地上,鮮血從他的嘴裡湧了出來,染了地上刺目萬分。她撲了過去,將身體冰涼的他抱在懷中,伸手不斷擦著他嘴上的血,「子謙,許子謙……我不准你死!沒我的同意,你不準死!」

    許子謙艱難的睜開沉重的眼皮,朝她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傅瀾,我……不能陪著你了。」

    「不準死!要是敢死,我挖了你家祖墳。」傅瀾緊緊抱住許子謙,「我只是想要你留在我身邊,你非得要以死來解脫嗎?」

    沾血的手,緩緩撫在傅瀾滿是淚痕的臉頰,許子謙在她耳邊輕聲道:「傅瀾,我愛你。如果有來世,我們乾乾淨淨的在一起,好嗎?」

    「我不要以後,我就要現在。」

    「對……對不起。」許子謙緩緩閉上眼睛,沒了氣息。

    「許子謙……」傅瀾抱著許子謙,失聲痛哭。

    人總是如此,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失去的是最珍貴的。

    因為失去,傅瀾懂得強勢,她學會了殺人學會了掠奪,卻忘了如何去愛。不想失去,故而緊緊將他拴在身邊,她憑著自己的本事,站在江湖之顛,卻忘了愛情不是高高在上便是唾手可得的。

    愛,從來都是可遇而不可求。

    傅瀾抱著許子謙的屍體,卻發現除了他,她可以什麼都不要。可是他再也醒不來,再也不會對她笑,叫她傅姐……

    傅瀾一直抱著許子謙的屍體,嘴裡輕輕哼唱著夢中的曲子,錐心之痛讓她呼吸不過來,耳邊響起海浪咆哮的聲音,腦海中浮現出夢中男女決戰在黃泉海的片段。她清楚的看到,女子手中帶著一隻鳳血手鐲,她直直的墜入黃泉海,眼眸中透出的卻是男人的影子……

    傅瀾心痛如刀絞的低頭望著許子謙,「前世你殺了我,今世你因我而死,這便是因果報應嗎?」

    一口血噴了出來,傅瀾兩眼一黑倒在許子謙身上。

    「你賭贏了。」安靜的大殿突然出現兩道身影,一位銀色頭髮的男子望著身邊的妻子,「女魃總算意識到什麼才是對自己最重要的。別哭了,你明明給他的是假死藥,自個卻哭的跟真死了似的。」

    「我高興行了吧。」安繡兒悄然擦著淚水,「希望三哥的死,能讓女魃放下不該執著的一切。」

    粽子不悅,「她放下了,你放得下嗎?」十年了,她眼裡心裡都只有許子謙,自己是一點身份地位都沒有。

    「你吃什麼醋。」繡兒拉著他的手,「經過這一次,相信他們肯定會和好的,我以後都不再插手他們的事,行嗎?別生氣了,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

    「哼。」粽子鬱悶的轉身,「你十年沒給我做過飯了,今晚好好表現一下吧,否則……哼!!!」吃的倒還好,忍忍就過去了,只是他好久都沒有跟她溫存了,愣生生憋死過好幾次了,今晚如果再不解決一下,她就跟許子謙過一輩子吧。

    「知道委屈你了。」繡兒忙安撫著君心,「我們的日子不還長著嘛,以後你說什麼我全聽你的,別生氣了。」

    粽子拉著繡兒的往外走,「快走吧,再不走真生氣了。」

    傅瀾足足暈迷了一天才醒,她做了一個夢,聽到一對男女在說話卻看不清楚他們的模樣,可假死藥的事卻牢牢印在了腦海。

    睜開沉重的眼皮,許子謙著急的神態映入眼瞼,傅瀾怔怔地望著他,溫熱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是她在做夢,還是他真的沒有死?

    許子謙將她抱了起來,「傅瀾,我沒想到自己還能活著,更沒想到你會為了我……」原來,這便是夢中那位夫人所說的生死考驗。

    傅瀾反抱著許子謙,眼淚濕了他的衣襟,「子謙,我們離開這裡,重新開始吧。」

    「你真的願意離開拜月教?」許子謙甚是驚訝。

    「權勢地位均是過眼雲煙,只要有你陪在我身邊,什麼我都可以不要。」傅瀾將許子謙的手按在腹部,「對不起,我之前想用孩子留住你,其實我並沒有懷孕。不過我保證,以後會給你生很多的孩子。」

    「你真的願意離開江湖?」他只覺得自己在做夢。

    「你不願意讓我雙手染血,我們可以遠離塵世,但如果他們非得要上門挑屑,你可不能怪我。」傅瀾偎在許子謙懷中,倔強的她試著為愛退讓,「不過我願意為了你,慢慢改。」

    「好。」許子謙摟著她,「我們放下所有的恩怨,白首偕老。」

    「我有個要求,你同不同意?」

    「什麼要求?」

    「我覺得你光頭好看。」傅瀾摸著他的腦袋,忍笑道:「我就喜歡跟和尚在一起。」

    「……」許子謙滿臉黑線。

    此番外完

    謝謝親一路以來的陪伴,這文算是真正的完結了。過幾天會開一個新文《引狼入室》,講述一頭狼在女主的調教之下如何成長,然後又是如何撲倒女主的,敬請期待哦。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