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屍王的寵妃  第3卷 121 狐狸精
    繡兒猶豫了半天,終是答應跟殭屍一塊了。茫茫大山間,跟朱家隔了十萬八里的距離,她就算想回去也找不著路了。再說現在三哥下落不明,她若想在千山萬水、人海茫茫中將三哥找出來,沒有粽子的幫忙,只怕她耗盡一生的精力,都無法找到三哥的下落。

    想找到三哥,也非一日之事。粽子帶著她走天下,白天睡覺,晚間吸食精華外加找人,不在一個地方停留過久,相信便不會應了人間的傳說:旱魃一出,赤地千里。

    朱家鎮天氣異常之事,她從中總結出些經驗:旱魃若想赤地千里,絕非一日能成。魃尚未足夠的能力改天造地,任何事都需循序漸進,所謂的天時、地利、人和。旱災的形成有個必定的條件:缺水,山川河流缺水若是蓄水豐富,哪怕有旱魃的出現,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鑄成災難。

    所以,只要粽子不在同一個地方停留過久,是不會造成災難的。唉,純當是遊歷天下,長長見識罷了。只要有心,會打破有關於旱魃的傳言,粽子才不會是禍害人間的怪物呢。

    走殭屍的路,讓道士去說吧!

    做了打算,繡兒跟粽子冰釋前嫌、握手言和了。繡兒得知三哥沒死自是高興,粽子沒被拋棄亦是高興萬分,一對一屍相視而笑。

    「呵呵……」

    「嘿嘿……」

    粽子猛地傾身,迅速在繡兒嫣紅嫩白的臉蛋上親了一口,「香香。」

    「討厭!」繡兒生怒的揚拳頭。

    殭屍皮粗肉厚不怕揍,任由繡兒揍,只要她消氣便好。人類的肚子餓得快,一日三餐需要準時吃東西,天色已是大亮,粽子開始張羅吃的給繡兒果腹。

    對於吃的,粽子可相當頭痛的。人類,總是見異思遷,不像殭屍,吸血的一輩子吸血,吸靈氣的一生都吸靈氣,不會想著今天吃饅頭,明天吃豬肉,後天吃餛飩……

    怕繡兒口味單調,光是野果,粽子就給她準備了五六種,然後是烤肉,地上滿是被殭屍吼嘯的震暈鳥兒。他便就地取材,生了堆火要烤鳥。

    「不是這樣的。」繡兒搶過他手上的鳥,「得先將鳥毛拔了,將內臟掏出來,洗乾淨了才能烤。」

    他的這份心,她便心滿意足了。鳥兒不大,繡兒想著身上沒錢,得準備多一些乾糧才能上路,於是抱了一大堆的鳥找了處溪水,先將鳥毛拔光,再用鋒利的石頭開膛破肚。

    粽子蹲在一旁,幫她拔鳥毛。他的動作甚快,沒一會便將鳥毛全拔光了。

    將弄好的鳥用樹枝串好,放在火堆上烤了起來。粽子的動作總是賊快,什麼都要搶著幹,他兩隻手抓了四五串,樂呵呵在火堆前烤鳥。

    勤快的粽子烤出來的鳥超好吃,肉香撲鼻,繡兒取了串在他身邊高興地吃著,偶爾撕根鳥腿往他嘴裡塞。

    姐賞的,快吃!

    沒味覺的殭屍,著實吃不出鳥腿是什麼味,不過看繡兒吃的香,粽子甚是高興,細細品嚐起來。對於自己的手藝,他不禁洋洋得意,以後常給繡兒做。

    吃飽喝足後,繡兒將野果放進包袱內,再用布將烤好的鳥兒包了起來。

    粽子的傷沒好,不便消耗靈力白天趕路,他帶著她找了處陰暗的山洞,抱著繡兒美滋滋的睡了起來。地面僵硬生冷,怕咯著凍著繡兒為由,他堂而皇之的抱著繡兒,讓她反趴在自己身上睡。

    昏迷中被粽子強行帶了出來,繡兒穿的單薄,而深秋的山林寒風瑟瑟,偏偏殭屍體涼,繡兒凍的縮成一團,不斷呵著氣取暖。

    殭屍扯過一旁的包袱,將自己的衣服帶了出來,將繡兒裹成只粽子,滿意的摟著睡了。

    一覺醒來暮色已降臨,粽子手握崠珠吸食靈氣,肚子餓的繡兒開始啃燒鳥。經過鎮外山坳一戰,身上多處受傷的粽子衣著破壞,繡兒趁著他靜靜吸食天地精華的,好奇在站在他身邊,伸手去揭衣料破壞的地方,往昔焦黑的傷口只留下些淡淡的痕跡,想來傷已好得差不多了。

    粽子低頭,綠色的瞳孔帶著微微的笑意,嘴角往上揚,露出潔白鋒利的獠牙,逗弄著繡兒。繡兒臉一紅,便不敢再打量他的傷口。

    上半夜吸足了靈氣,下半夜粽子帶著繡兒出發了。繡兒不喜歡像件物品似的被他扛來扛去,便趴在他後背,讓他背著自己在空中飛。

    殭屍找殭屍,跟道士找殭屍的道理相近,聞殭屍味。在空中聞味找殭屍,是件高難度的技術活,粽子沒敢飛得太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步步來。繡兒自有繡兒主意,而殭屍也有自個的目的,他才不想那麼快找到那個男人,否則繡兒心裡又沒有他了。最好找個十年八載,或是永遠都不要找到,繡兒就是他唯一獨有的。

    所以,找殭屍,不急!

    不過與莊逾臣一戰,粽子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法力修養是王道!

    他得想辦法在短時間內提高自己的修為,可吸食靈氣進展過於緩慢,不是行之有效的方法。

    其實粽子再明白不過,短時間內快速提高靈力的方式,身邊便有一個,千年難得一遇的四陰之女——繡兒。他只要吸了她的鮮血,吸光四陰精元,便可由魃修煉成屍魔。

    可他捨不得,修煉成屍魔的方式有千千萬,繡兒卻只有一個,死了便永遠消失了,那多沒趣。

    下半夜,粽子背著繡兒飛越山水間,鑽了幾個山洞,捉了兩隻殭屍,皆是剛成形沒多久的殭屍,修為極低。繡兒有些失落,這些殭屍面容醜陋不堪,連三哥容貌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它們見著魃跟見到閻王似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連眼都不敢抬。

    粽子相當不客氣,直接五指一伸插向殭屍的天靈蓋,將它們少得可憐的靈氣吸了個精光,只剩下一堆骨灰。

    他的做法,可謂是有殺錯,沒放過。

    對於他的心狠手辣,沒見慣血腥場面的繡兒嚇得摀住嘴。粽子吸食妖怪靈力,是有先例的,之前壁畫內的各類美人妖怪,皆被他吸光靈力而死,還有那些殭屍們……

    似打翻了五味瓶,繡兒心裡挺不是滋味的。平心而論,她非常痛恨殭屍,恨不得全天下的殭屍都死光了。粽子殺了兩隻殭屍,意味著天下間又少了兩隻禍害人間的殭屍。可是,他到底清不清楚,對自己的同類大開殺戮,是件自取滅亡的事。殭屍之所以區別於人類,大抵如此,沒能團結一切能團結的力量。這個淺而易懂的道理,如同折斷一根筷子,與折斷十根筷子的真理無異。

    物種類別不同,繡兒對於粽子的行為舉止,並沒有多加干涉。畢竟,他是邪物,邪物有自己的生存規則。

    於是,粽子帶著繡兒,白天抱在一塊睡覺,上半夜吸食靈氣,下半夜找殭屍。他陸陸續續找到些殭屍,只要繡兒搖頭,確定並非是她所要找的殭屍,粽子直接抓起來吃掉。

    當然,他也知道繡兒不喜歡見血腥,一般都是讓她離得遠遠的,再統統吃掉。

    經過一番捉殭屍,繡兒才明白,這個世界的殭屍,是何其多。不過皆是些蝦兵蟹將,成不了大氣候,純當是粽子造福一方百姓。

    不跟殭屍混,繡兒壓根不知世界上的妖魔鬼怪多如牛毛。一天,粽子帶著繡兒飛過一座破廟,只見廟內傳來女子的嬉笑聲。

    他蹙眉,帶著繡兒悄然停落在破廟上方。可能之前做過太多偷窺之事,粽子嫻熟的掰掉兩片瓦礫,兩對眼睛好奇地往下瞅。

    破廟內,站在一男一女,男的似乎是個打柴的普通樵夫,而女子身著綾羅綢緞,香肩外露,打扮極為美艷動人。銀鈴般的笑聲自美唇逸出,光潔的纖纖玉手搭在樵夫身上,柔軟的妙曼身體依在他身上,如蘭吐息,「公子,你說奴家美不?」

    「美……美……」那樵夫是尋常人家,早已被女子的驚人美貌迷了心智。

    別說樵夫,就連屋簷上偷窺的繡兒,對廟內的美貌女子亦是極為驚訝,絕世尤物,連自己的忍不住心跳,更何況是男人呢。她好奇得打量了眼旁邊的粽子,果然見他瞪大綠色的眼珠子,看得甚是津津有味,連眼皮都捨不得眨。

    果然,男人都是好色之徒,連殭屍都不例外。

    色殭屍,繡兒在心裡鄙視粽子,然後繼續偷窺。只見美貌女子已抱住樵夫,吻住他的唇……

    唉,繡兒頗為感歎,世間浮華虛沉,卻仍是有許多感人至深的愛情,似眼前的樵夫跟美貌女子,門不當戶不對可仍然敢於打破世俗。

    「呵呵……呵呵……」清脆動耳的笑聲不斷響起,女子一把將樵夫推倒在神殿中央的一塊破木板上,伸手去解樵夫的褲帶。

    「呵呵……呵呵……」伴隨著笑聲,衣服一件件凌空飛起。

    廟內滿殿春光,屋簷上的繡兒滿臉通紅,她推了推在旁觀看入神的粽子,「我們快走吧。」男女歡愛情事,外人偷看,著實太缺德了。

    粽子非但沒聽進去,還激動的多揭了兩片瓦,將整個腦袋探了進去,瞧個痛快。繡兒氣得吐血,伸手去揪他的耳朵,「快走,偷窺別人隱私是不道德的行為。」天啊,她真的沒想到他會有如此嗜好,太噁心了。好一隻齷齪的殭屍,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繡兒氣得想調頭就走,可她趴在高高的屋簷之上,上天上不天,下地欲無能。她耐著性子催促他好幾次,可他仍是探著腦袋偷窺的美滋滋的,那架勢只怕連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她氣得扭頭坐在屋簷上,只想著破廟內的那對有情人能盡快完成周公之事。偷窺的粽子盡了興,才會想著離開……可是,啊啊啊……對於粽子的好色變態,欲哭無淚的繡兒接受無能,他怎麼可以這樣子,怎麼會如此卑鄙下流無恥猥瑣好色變態……

    「啊……啊啊……唔唔……」破廟內不斷傳來刺耳的呻吟聲。

    繡兒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她死死的摀住自己的耳朵,可那一浪高過一浪的呻吟聲,猶如一條條蟲子鑽進她心裡,不斷噬咬她的心。

    「啊啊啊……啊……哈哈哈……」男女呻吟交迭在一起,此起彼伏。

    繡兒實在忍不住了,生怒地揪粽子的耳朵,「王八蛋,你到底走不走?」

    粽子將腦袋從瓦片中探了出來,興奮地望著繡兒,然後一個伸手,按在繡兒胸部,抓了一下。

    「啊……」繡兒一聲尖叫,下意識一巴掌甩了過去。

    粽子甚是委屈,廟內的狐狸精被男人捏胸前隆起的那兩團凸起的嫩滑白肉時,叫得那番親熱悅耳。他照樣捏了繡兒的肉,繡兒叫是叫了,可為何她的神情跟狐狸精如此不同,她不但用殺人的眼神生怒瞪著他,還動手打了他一耳光。

    為什麼啊?粽子百思不得其解。他想玩,跟廟內的男人跟狐狸精玩得一樣,也想要繡兒那樣溫柔、親密的對他……可繡兒打他……

    粽子無比委屈的捂著臉。

    「啊……啊,不要……不要……」破廟內的男人痛苦的呻吟著。

    混蛋!那對媒妁之命父母之言的狗男女,私訂終身也便算了,在野外苟合也算了,做就做嘛,非得叫這麼大聲,都將粽子帶壞了,真是可惡!可恥!

    她用手遮住粽子的眼睛,不准他再偷看,偏偏粽子不幹,非得要繼續瞧。他露出獠牙,扎她的手,腦袋鐵了心往瓦洞裡湊。

    拉扯間,繡兒的目光無意中落在廟內,愕然的合不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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