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屋及烏】
他唇角微微上揚，帶起一抹玩味十足：
「有很多種答案，你有興趣聽聽哪一種？」
他已然是玩笑的語氣，顯然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
可偏偏……
她就是想要得到那個答案！
「你說過我比當年的顧卿卿還重要！」以沫吐出這個事實。
她記得這句話，也認真響了很久！
當年的顧卿卿讓他不惜捨棄慕家的一切，而她比顧卿卿來得還重要，那說明什麼？
「原來當時你也在。」慕司爵唇角玩味更重，薄唇在昏黃的燈光下更顯魅惑，「你當然比她來得重要，蘇以沫在我看來沒有什麼能比我慕家的血脈更加重要。」
原來那一個重要是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
她再不想承認，可落在耳裡已然成了事實。
期待又是一場落空……
「可是你並不愛顧卿卿不是麼？」她做不到真的放下。
因為放不下這個男人，所以她想要找一個能夠呆在他身邊的理由。
倘若不愛她，至少讓她是他身邊所有女人當中最重要的那個！
「那要怎樣才算愛？天天將那三個字掛在嘴邊？你們女人未免也太不知足！」
慕司爵語氣裡有淡淡的嘲諷。
回憶起那段過往，事實上說是不愛，連他自己也無從真的肯定。
如果那樣還是不算愛，那要怎樣才算？
以沫心裡一窒。
「可你那天並不是這麼說的……」他明明沒有給那個女人留下絲毫餘地不是麼？
「我這麼和你說，顧卿卿再好，我慕司爵也容不下一個曾經背叛過我的女人想要來我身邊放肆第二次！」
「……」以沫嘴唇顫了顫卻最終沒有說處話來，原諒她其實很多時候還是讀不懂慕司爵那份驕傲。
但實實在在的她是感謝那份驕傲的，如此他才沒有讓顧卿卿回他身邊不是麼？
她才覺得，那段過往裡頭或者並不是慕司爵不愛，而是顧卿卿根本不夠愛！
所有人都覺得顧卿卿是受害者，都覺得是慕司爵敗在沒有給顧卿卿一份完整的愛，可她眼下才覺得那並不是全部事實！
只是，算了吧……
那些與她無關！
眼下，她想要的是慕司爵的心，事實上這一席談話才讓她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心。
既然這個男人不是絕情絕愛，那她就終有一天可以讓他愛上她！
因為，她足夠愛！
「慕司爵，我在啊……我就在你身邊，所以如果你也可以愛的話，那麼下一個愛上的人一定要是我！」
她伸手環住他精壯的腰桿，毛茸茸的腦袋埋進他的胸膛，而他強有力的心跳就在她的耳邊。
至少這一刻她是離他心臟最近的那一個！
可慕司爵有些不明白以沫這突然而來的積極來自何處，他以為那樣的談話過後以沫又會傷心一次。
他閱人無數，可第一次發現從來不曾真的瞭解過她一丁點……
但心裡是平靜的！
蘇以沫總是輕而易舉的就有那樣的力量，即便什麼都不做也還是能有種讓她覺得歲月靜好的力量。
「蘇以沫，你很愛我麼？」第一次問出這樣的問題，更或者第一次問一個女人這樣的問題。
原本在他看來，所有靠近他的女人願意呆在他身邊的女人看重的無非是他的金錢和地位，再不濟還有他這張臉。
就連蘇以沫也是！
她一開始願意呆在他身邊確實是因為這些……
可真的愛他這個人，即便有一天他一無所有只剩他這個人，那她還愛麼？
他突然很想知道這一點！
以沫心裡是高興的，至少能帶起慕司爵的一點不確定了不是麼？
既然他想知道她自然就會告訴他，可……
以沫眸底閃過一抹狡黠，而後伸手帶著她的大掌交疊著來到自己小腹處。
那裡面有一個生命正在成長著。
屬於他們兩個的小生命！
也是第一次，慕司爵如此安靜的感受這個她帶給他的小生命，那是他慕司爵的孩子！
能帶給他強烈歸屬感的小生命……
以沫倏地抬頭，眸底是一汪清澈見底的深情。
「我很愛很愛很愛我的孩子，而你是我孩子的父親，所以愛屋及烏咯。」
愛屋及烏，只是他在她心裡究竟是前一個屋還是後一個烏卻是她此刻不願意吐露的！
慕司爵有些無奈，掌心卻未曾離開她的小腹。
「這算什麼回答？」
以沫笑了，溫暖的大床上，即便燈光昏暗，可她臉上的一顰一笑一點不落的細緻的落進他眼底。
有一瞬間他突然想要永遠守住這一份美好。
永遠……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回答！」
以沫回答得理所當然。
是讓他剛剛說她比顧卿卿重要是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