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妃本紅妝 妃本紅妝 VIP81 一切,都是局
    這話說的青歌心裡咯登一響,她想起了窗前那個心懷天下的背影,他說的那句話至今還清晰的停留在腦海裡。

    周秋陽又道,「估計我們在離州會有一場苦戰。」

    青歌小心試探道,「聽說起義軍不燒不搶,不掠不奪,深得百姓的擁護,這仗我們打得了嗎?」

    周秋陽歎息一聲,「韓家乃本朝開朝元老,又豈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道理?」

    他說的都是她早已猜到的結果,只歎自己為何每每都身不由己!本以為納蘭安放了自己,她便悄悄回去景曄身邊,不料周秋陽早已等著她,又將她帶回了洛陵韓家。

    命運,為什麼總是身不由己?

    離州已被起義軍包圍了三分之二,周秋陽帶著青歌從暗道折回城裡。

    再見玉徹等人,仿若隔世一般。

    去時一番心境,來時又是另一番心境。去的時候心還飄飄忽忽,對於景曄總不是那般肯定,可現在,卻與他山盟海誓,腹中還有了他的骨肉。心裡,頓時沉甸甸的,像是秋天的果實,靜等著收穫時的喜悅。

    幾人稍敘了一番閒話,就有侍衛來報,說起義軍送了封信過來,拆開一看,卻是起義軍勸降以及結盟的言辭。

    洛天最後一個看完信,順手就燒了,罵道,「謀反就謀反,還美其名曰為民除害,真不要臉!」

    四旗首領此時只有三旗在,洛天、王鍾以及周秋陽,而徐歸依然在洛陵郡主的送親隊伍裡,以防引起別人的懷疑。

    梁伯瞅著地圖道,「起義軍在當地百姓的幫助下已經佔得四個城池,據說軍員也擴充到了五萬之多。」

    王鍾道,「我們洛陵軍乃正規軍,他們只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有什麼好怕的!」

    周秋陽笑道,「烏合之眾能一路勢如破竹?以我之見,必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梁伯點頭認同,「如今天下大亂,朝綱不穩,有人趁火打劫也不足以為奇。只是可憐了天下百姓!」

    周秋陽歎道,「這仗想不打也難!現在只有東疆和西南,如若發展成全面的戰爭,那受苦的百姓可就更多了。」

    王鍾豪氣道,「所以咱們就速戰速決吧,將東疆的起義軍一網打盡!」

    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青歌表面上淡然平靜,心裡卻有些支撐不住,借口趕路有些乏,讓他們先行商議,便退回了房間休息。

    待青歌走後,玉徹才開口說了話,「幾位,今晚不如小喝一桌如何?」

    眾人都表示同意,隨後,叫人擺來酒菜,幾人在花園裡曬著月光喝酒行令。

    酒過三巡,玉徹起身恭敬的向洛天幾人敬酒,「一直以來,多謝各位的配合,玉徹定將銘記於心。」

    洛天三人趕忙起身回敬,「只要是為了韓家為了這南朝江山,我們兄弟幾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完三人相視一笑,並不是當初幾乎自相殘殺的模樣。

    一切,都是局。

    一杯喝完,玉徹再一個一個相敬,首先是王鐘,「王兄力大無窮,能以一擋十,八年之亂的南疆戰場上得了個『鬼見愁』的綽號。」

    再次是洛天,「洛兄調兵如神,韓家隱退時神出鬼沒將十萬大軍盡數潛行回洛陵,而世人卻無從知曉,軍中都稱你為『賽神仙』。兩位都乃當世英雄,實在是可敬可仰,在此再次謝謝你們如此信任我蕭玨。」

    洛天笑道,「蕭家與我韓家世代交好,豈有你我之分?要是沒有蕭少主的幫忙,我韓家又哪能迎回少主!」

    三人喝畢,周秋陽笑道,「你們這是要把我給丟在一邊?」

    王鍾拍了拍他的肩頭,「兄弟,要說也是說你爹了,你沒趕上我們那會打仗的時候,怎麼給你分個英雄的名號?」

    幾人哈哈大笑,又喝了幾回才散去。

    梁伯扶著玉徹回房,蓉兒聞見滿身酒氣,怪道,「怎麼能喝酒!」

    梁伯則吩咐道,「蓉兒,下去熬點熱湯來。」

    蓉兒擔憂的應聲下去了。

    玉徹靠在椅子上,胃裡有說不出的難受,可是,這酒卻非喝不可。

    「梁伯,今天又忘了跟你喝酒。」玉徹笑得蒼白無比。

    梁伯歎道,「少主是得了什麼天機嗎?」

    天機?這兩個字對於他來說只有無盡的諷刺,這世上有什麼比明明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卻不能去阻止它來得更為痛苦嗎?

    梁伯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勸道,「少主,生死有命,何須太過掛牽。你生在蕭家,從小知人世,曉天意,是這舉世間唯一清明的人,你該更加看淡才是!」

    玉徹搖頭苦笑,他沒有溫度,卻有心,有心的人,便是逃不開喜怒哀樂,但,幸好有喜怒哀樂在,才能彌補他滿身的冰冷。

    「謝謝你,梁伯。」

    梁伯走過來握住他的手,「我已入暮年,無牽無掛,除了你之外,便是蓉兒那丫頭。」

    稍帶猶豫,還是問了出來,「蓉兒她,會怎麼樣?」

    玉徹緩字吐出,「蓉兒她,會一生安康。」

    梁伯滿足的笑了,如此足矣,如此足矣。

    第三天,起義軍朝離州城發起攻擊,王鍾率兩萬洛陵軍被迫還擊,使用了玉徹教授的陣法,起義軍傷兵兩千即退,立馬撤回陣營,當日不再來。

    是夜,王鐘房裡傳來一聲慘叫,他裸死在床上,房間裡一個妓女瑟瑟發抖,連聲說著她什麼也不知道,經梁伯的鑒定,他因服用了過度的春藥,亢奮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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