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挽塵!你個瘋子!」
一聲怒吼猛地炸響,血狐氣急,眼裡一片猩紅,這男人,怎麼這麼衝動。
「小狐狸,我下去幫他」
話落,風若影便跟著向下摸索去,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萬一出了什麼事,也還有他幫忙,他一個大老爺們,總不能這麼畏畏縮縮的,這可不是他的作風。
「小心」
眼看兩個人都這麼下去了,血狐紅了眼睛,但她能說的也只有這麼一句。這兩個人都是因為她才來到這鬼地方,說來,她血狐又欠了別人一份人情,她血狐什麼時候竟落到如此地步了。
「綠竹,你還有力氣嗎?」
思索片刻,血狐才緩緩開口,她血狐一向不是在那等死的人,她從來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是她辦不到的,只要她想。世間萬物,相生相剋,總會找到解決的辦法。
「姐姐,休息了一會我好多了」
經過這會的休息,綠竹確實好了許多,雖然她還是有些無力,但是她猜想著血狐可能是有所行動了,她也不能總是拖血狐的後腿,當即咬著牙一副很是堅強的樣子。
「嗯,你先抱緊我,我鬆手了」
血狐擰緊了眉頭,綠竹雖然這麼說,但是她知道這丫頭快沒力氣了,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但是,一會,還是可以的,僅僅那一會,就足夠。
綠竹聞言點點頭,小手緊緊地抱住了血狐的腰,這才仰著小臉說道:「嗯,可以了,姐姐」
「抱緊」
血狐囑咐了一句,這才鬆開了抱著綠竹的左手,飛快的將衣帶給扯了下來,將兩人緊緊地捆在一起,做完這一系列動作,血狐才暗自鬆了一口氣:「好了,綠竹,可以鬆開了」
綠竹點了點頭,心下一陣感動,鼻子酸酸的,姐姐這是怕自己體力不支呢,可是這樣該多沉啊。
「姐姐,你要下去嗎」
看血狐這陣仗,想必是想騰出左手慢慢向下摸索了,小丫頭看著下方那泛著瑩瑩綠光的東西,心下又是一陣發涼,聲音似乎都變了許多。
感覺到綠竹身子緊繃了起來,血狐看了看下方的黑潭,便也明瞭,連她這種死人堆裡爬出來,混過大世面的人都感到頭皮一陣發麻,更何況是這個小丫頭。
「沒事,有我在」
血狐安慰了綠竹一句,便拔出靴子裡的匕首,左手往巖壁裡一插,同時將右手握著的暗魔天劍拔出,然後再插向下方,就這樣,她一步步地向下摸索開去。
「風若影,宮挽塵」
快走到下方的時候,藉著朦朦綠光,眼前雖不是模糊一片,但也並瞧不清楚人影在哪,於是血狐便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野丫頭」
「寒兒」
兩人聞言皆是一陣詫異,她怎麼下來了?
「可有什麼發現?」
血狐完全顧不上他們語氣中的驚訝,直接奔向主題。
一片短暫的沉寂之後,宮挽塵才緩緩開口:「還沒有任何發現」
幾人心情都是很沉重的,在這麼下去,他們非耗死在這裡不可。
血狐不語,繼續向下摸索,待走到兩人身旁,也就是離黑潭兩米之遙的時候,一咬牙,狠下心,這才冷冷開口:「繼續向下!」
不走到跟前,怎麼知道那些未被吞噬的血紅色石塊到底是什麼東西。
風若影,宮挽塵聞言皆是一驚,面色刷地變了幾變,繼續向下,一個不小心便會被那玩意吞噬的啊!
「野丫頭,不能再往下去了」
風若影眉頭緊皺,沉沉開口,顯然很不贊同血狐的說法。
「我下,你們掩護」
扔下這麼一句,血狐便硬著頭皮衝了下去。
「停住!」
風若影,宮挽塵急迫地叫了起來,心下一陣陣慌亂。
然,血狐對兩人的話充耳不聞,絲毫沒有停下向下的動作。
情急之下,風若影,宮挽塵不約而同地緊跟著向下移動。
當血狐下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血紅的牆壁紅光大盛,直接將血狐和綠竹給吸了進去。
「野丫頭」
「寒兒」
兩聲驚呼同時響起,帶著一股撕心裂肺的絕望。
那一幕,風若影和宮挽塵看的清清楚楚,沒有任何猶豫的,兩人飛快地下到血狐她們消失的那個地方。
同樣的,風若影和宮挽塵亦是被那片紅光給吸了進去。
被吸進去的一剎那,血狐只感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充斥開來,心下一涼,難道要死了麼?一片混混沌沌的感覺傳來,接著,耳邊便響起一道道驚天地泣鬼神的嘶吼聲。
「啊——」
「啊——」
綠竹,風若影?
這感覺不對,她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疼痛,而且,她還沒喪失思考能力,難道她沒死?
血狐刷地一下睜開緊閉著的雙眼,入目,便是一片朦朦朧朧的血霧,而他們此刻正站在一片已經淹沒到他們腰際的血水裡。這片血水明明是有些溫度的,可是卻讓她感覺到一股刺骨的涼意。這場景,甚是血腥駭人。
透過朦朦朧朧的血霧,可以看見身旁的綠竹緊閉著雙眼,面色蒼白,正張著小嘴驚恐的大叫著。
「綠竹,別叫!」
血狐拍了拍綠竹柔嫩的臉蛋,隨即瞥見了不遠處的風若影和宮挽塵,當即皺起了眉頭,這倆廝怎麼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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