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于飛傾愛千年 鸞凰爭鳴 第二百一十一章 宣洩(一更)
    這一夜軒轅修不出意外地沒有陪她回宮,離開時她已然喝得微醺,淺衣與穆姐姐兩人攙扶著她回到殿裡,這是祈心第一次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如此之好;其實她還算是清醒,只是有些暈眩。

    在淺衣的幫助下洗漱沐浴,一沾床便立時昏睡了過去;許久沒有這般疲倦勞累,祈心覺得整個身子都要散開了去。這一夜的她睡得很沉,卻不安穩,黑暗之中她又看到了那兩雙眼眸,一雙幽灰,一雙墨紫。

    一覺醒來已是午時,紫眸睜開,她卻看見了那個許久沒來的男人。

    「修……」祈心起身望著他,四日未見,她居然有些不知應當如何面對他;軒轅修坐在床邊看著她,黑色的眸子又是充滿了她熟悉的眷戀。

    突地,男人欺身而下,霸道的唇掠奪起她舌尖的甘飴,軒轅修的大手固定著祈心後腦,征服的慾望在她的丁香小舌肆虐,祈心紫眸圓睜,絲毫沒有想到軒轅修會如此這般!

    「唔……」祈心掙扎,軒轅修的另一隻手卻立時按住了她的肩頭,高大的身軀覆了上來,那灼熱肆虐的吻讓方才醒來的她幾乎窒息!

    男人舌尖粗糙的感覺順著她的櫻唇滑到她的頸側,第二次的親近,祈心卻獨獨感受到男人身上那火灼一般的慾望與想要宣洩的壓抑,軒轅修的大掌摩挲著她的飽滿,祈心想要起身,沉重的身軀卻將她的腿牢牢地壓下。

    「軒轅修!」祈心驚呼,身上的男人卻猶如沒有聽到,侵佔的吸吮一路向下,在她的身上留下點點印記。

    昨夜的男人讓她痛楚,今日的男人卻讓她驚恐,她突然不知道軒轅修到底是怎麼了,幾日之前他還柔情滿懷地愛著她,幾日後的今時他卻已經找到了與自己長相身段如出一轍的女人,而現在的他,在與那女子相伴一夜過後,竟然帶著王者專屬的那不容拒絕的威儀二話不說地便侵襲於她,一言不發,甚至都沒有半句問候!

    「心兒……」男人突然停下了掠奪,抱緊她,他的下顎抵在她的發頂,她可以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喉結滑動又帶出一抹炙熱的氣息。「對不起……」

    軒轅修壓抑的嗓間道出低沉的三字,祈心的身子一顫,心裡一抹苦澀翻滾開,腦中尚且殘餘著昨夜酒水帶來的暈痛,而她的身上是王者方纔的霸道留下的紅痕斑駁。

    「顏妃是圜丘國進貢的女子,使臣覲見,聯姻是兩國和解的唯一要求。」

    祈心笑,卻不通透,她一早便猜到了其中的原委,心裡也是強迫著自己去體諒著他,只是他方纔的作為卻是讓她驚懼,那樣狂妄霸道的侵佔像是在發洩亦像是慾望的支配,這個男人的感情似乎並不真如她所看到的那樣。「皇上福澤後宮本就應該,又何必特意來與臣妾道歉。」

    一開口,已是敬語;軒轅修有事瞞她,卻不說。

    其實這本是她的錯,軒轅修的愛模糊了她的視線摀住了她的耳朵,她的意識被他的寵愛所朦朧,幾年下來竟然忘了自己所伴乃是一世帝王。習慣了他對她的毫無保留,習慣了他將她視作自己的心,原先的軒轅修即便是何時用膳都會讓人向她稟告,可如今三日下來他竟然半步都不曾踏入她的宮中。

    他不想說,她便不問。

    只是此刻他的信任流失地如此之快,他的感情也是如此地令人捉摸不清,而她又該如何提起自己的心緒,去找回曾經的那份溫情……

    軒轅修顯然也是一怔,沒有想到祈心會突然間對他如此地恭敬,威儀的王者欲言又止,最終卻只是寬慰了幾句起身離開。

    修……

    到底發生了什麼……

    華鸞宮,妃嬪聚集有著少有的人氣。

    今日各宮的人都走到了一起,連著一些幾年未得榮寵的嬪妾也到了,皇后賜茶自然是歡笑滿室。

    「今兒個也是想讓眾姐妹聚聚,這宮裡沉寂了許久,正好是顏妃妹妹入宮,本宮也想為了妹妹接洗風塵。」顓頊容兒挑眉樂道著,親自泡起茶來。「姐妹們瞧瞧本宮的手藝可有退步,這北山的鐵觀音可是今年秋初剛產的,香氣高著呢。」

    蝶兒將泡好的茶水端到了殿下各位的手裡,嬪妃頓時揶揄奉承著,個個讚不絕口。

    「娘娘的手藝可是愈發精湛了,這皇宮之中也只有在娘娘的華鸞宮裡才能喝到這般香茗。」

    「袁嬪說得好,娘娘的茶藝可是獨步這天下了。」

    寧嬪的話顯然讓皇后很是受用,顓頊容兒回頭望向新來的顏妃,眉目慈善,盡顯皇后大儀。「顏妃自圜丘而來,可還習慣得夢璃的茶?」

    顏妃剛品一口,見著顓頊容兒的問話回應淡笑。「多謝娘娘關心,夢璃的氣候宜人,孕得好茶,臣妾非常喜歡。」

    「那便好。」皇后點頭,寧嬪卻是放下了茶盞。「這夢璃的氣候是好,可是這氣候好了,什麼東西都漸長。」

    一席話不知是在說道著什麼,顓頊容兒瞥了寧嬪一眼,也不說什麼,顏妃倒是沒有聽懂,尋思著開口問道。「寧嬪的意思是?」

    「顏妃初來乍到怕是不知,那名與你長相相近的宸妃可是不好惹的,皇后娘娘可是出了名的溫然隨和,不想前些日子宸妃居然想要陷害娘娘的皇子,幸得拯救及時,皇子無礙。」一位嬪妾開口,言語中滿是嫌惡。

    殿上顓頊容兒的嘴角不自覺地揚了揚,開了口卻是略帶責備。「過去的事還去提它作甚,倒是顏妃,本宮昨日見你之時竟不知你的性子也隨和得緊。」

    顏妃的面子上閃過一抹尷尬,勉強地笑了笑,只道是自己見了皇上會緊張;顓頊容兒也不說問為什麼,只寬慰她日子久了便會好了,心想著自己的目的已然達到,多費口舌也是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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