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曹操 第八卷 天下一統 第八卷第三章 張松被刺 王累死諫
    第八卷第三章張松被刺王累死諫

    話說法正假裝發怒,將張松哄了出來,並悄悄告訴他馬謖已經在橋邊備下伏兵。張松現在身邊只有十名衛士,他能否逃過這一劫呢?

    張松「怒氣衝天」地走出法正府邸,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對著他的衛士們怒聲說道:「這法正居然如此無情,我張幼年瞎了眼了來人啊,咱們去酒樓一醉方休」

    這也正符合張松的心情,就連在旁邊監視的馬謖探子也沒有發現異常。馬車走了五六百米,來到了一座頗為雅致的酒樓跟前。張松從馬車裡跳了出來,帶著衛士徑直走向二樓雅間。他在這裡常年有個包廂,用於喝酒解悶,這也是眾人皆知的秘密。不過人們卻不會想到,這座酒樓就是錦衣衛在成都的總部所在,裡面的酒保和一部分客人,都是單線聯繫的錦衣衛士。

    成程一就坐在二樓雅間的套間裡,好奇地看著張松。本來臉上怒氣衝天的張松一進屋子就放鬆下來,長出了一口氣,頭上冒出來許多冷汗。他端起桌子上的茶壺,連喝了幾大口,這才緩過勁來。

    成程一納悶地問道:「永年先生,這是怎麼了?您不是去參加法孝直的壽宴嗎,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而且還來這酒樓,平日裡您五天才來一回的」

    張松抹了把臉上的冷汗,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一告知成程雖然知道馬謖想要刺殺自己,但他的語氣卻是非常欣喜,畢竟自己並沒有失去多年的老朋友。

    成程一從桌子的暗格裡抽出一卷細帛來,展開一看,正是張松每日經過地方的輿圖。他指著圖上的一座小橋說道:「永年先生,定是這裡,玉帶橋這裡是您回家的必經之地,而且相對比較偏僻,平時並沒有多少人流,便於敵人攻擊。附近雖然沒有高大的建築,但是在玉帶橋北二百米處另一條路上卻有一家剛開業的青樓,那裡地勢較高,既方便瞭望也方便藏匿,肯定是敵人的一個窩點。永年先生,咱們今天能不能裝醉晚點回去。這裡也是城防軍亥時巡邏的一個必經之地,咱們可以和城防軍一起過去。」

    張松略微思考一下,堅定地搖了搖頭:「成將軍,孝直甘冒奇險將馬謖的埋伏透露於我,如果咱們回去的時候和平時不一樣了,馬謖肯定會懷疑孝直。我不能讓他處於危險當中,這次寧願中埋伏也不能露出破綻。」

    成程一歎了口氣,點了點頭:「既然如此,讓我想想吧。咱們倒是也有辦法,您這輛馬車,是子烈丞相當年聽從孟德大人的命令專門派人為您射擊的。車體採用薄鐵皮製造,內外各襯有木板,足以抵擋弓箭射擊。而且車盤底部還有一個暗格,是緊急避難的地方。這樣吧,一會您出去的時候就進到暗格中去,同時將暗格中的假人擺到車裡,咱們來個魚目混雜。」

    「這倒也是個辦法,」張松點了點頭,「那暗格我曾經試用過,非常舒適,也比較安全。不僅是用精鐵鑄造,左右還有車輪掩護抵抗,如果躲在那裡面,就算敵人用大黃弩射擊,我也不用擔心。」

    兩個人又商議了片刻,成程一從角落裡取過一壇烈酒來,張鬆脫下外衣,往中衣上倒了幾攤,然後穿上外衣。這樣張松身上便有了濃郁的酒氣,正符合他借酒消愁的樣子。

    張松晃晃悠悠走出酒樓,在衛士的攙扶下好不容易爬上馬車,衛士為他拉好了車簾,坐在了車伕位置。

    張松進的車來,立即扳動車裡的銅燈底座,將它向左擰了三下,向右擰了兩下,然後猛地一提。車廂的正中傳來卡蹦一聲脆響,精鐵鑄造的暗格被機括打開。

    張松於是掀開那暗格的鐵門,將裝在裡面的假人取出,擺放在几案附近。假人是用木頭刻制的,外面套有衣物,從遠處看根本看不出與真人的區別。假人有一個充滿了硃砂水的內膽,一旦被擊破,就會流出類似於鮮血的紅墨水來,像極了真人被刺殺。

    張松佈置妥當後,自己跳進暗格中躺好,將暗格的鐵門管好,然後拉動暗格中的細繩,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妥當。那暗格是為了張松定制的,長一百七十厘米、寬六十厘米、深五十厘米。襯有薄被,甚至還有一個矮矮的枕頭。透過暗格隱藏的呼吸孔可以呼吸到新鮮空氣,張松躺在裡面,都有一種想要睡覺的衝動了。

    馬車趕得很是平穩,就像是主人喝醉了酒正在裡頭沉睡。透過呼吸孔,張松隱隱聽到水聲。一直悄悄跟蹤張松馬車的馬謖探子停了下來,等馬車轉過拐角後,那探子立即從懷中抽出一條紅色絹布,奮力揮舞。

    遠處正在青樓中監視的探子看到紅布,明白張松的馬車已經駛了過來,連忙向死士們發出攻擊訊號。死士們從後背上取下裹的紋絲不露的神臂弩,解開表面的蒙布,迅速拉弓上弦,手按在機括之上,隨時準備擊發。

    馬車越來越近,周圍也沒有閒人,看來附近的消息並沒有走漏。於是二十名死士突然從旁邊衝了出來,奔著馬車方向就衝了過去。

    張松的這十名護衛也不是庸手,他們都是錦衣衛行動小組中的佼佼者,敵人一衝過來,護衛們就向馬車靠了過去,試圖掩護馬車。不過刺客卻沒有給護衛們以機會,一衝進神臂弩的有效射程,刺客就紛紛對準馬車車廂,扣動了扳機

    就聽見「砰砰砰砰」扳機擊發聲連成一片,距離這麼近,人馬還沒聽見弩箭的飛行聲音,就看到弩箭一支支紮在了車廂的車體上。死士頭目大聲喊道:「該死,是防箭馬車,一到五號止步裝填弩機,其餘人跟我衝上去,纏住護衛」

    十五名死士也不吶喊,只是緊握手中的刀劍,衝著護衛們殺了過去。張松的這十名護衛也是錦衣衛中的好手,他們的武功可能跟不上這些死士,但是配合默契程度卻遠遠高於對方,十個人愣是將衝上來的這十五個死士緊緊纏住,沒有讓一人衝過防線。

    這個時候,一到五號死士已經裝填完畢,他們通過車窗也看見了車廂裡的「張松」。五個人往前衝了幾步,同時射擊。弩箭透過車窗,狠狠地插進那「張松」體內。就見「張松」猛地一頓,「鮮血」急流,甚至染紅了車窗、車廂。

    「得手了」死士隊長興奮地叫道,他正要上前確認,遠處青樓上突然敲起了催促的鑼聲,顯然是有城防軍衝了過來。五支喂毒的弩箭,大羅金仙也擋不住啊死士隊長放棄了上前確認,協助隊友迅速殺退護衛,匆忙離開。不久,死士們就笑著聽到那些護衛們悲慘的哭聲

    張松雖然躲在車廂裡毫髮未傷,但是衛士們卻多有著影帝般實力,那個悲傷程度就算是石頭人見了也會痛哭流涕。隨後張松家人開始滿城需找麝香、人參,大家也就都知道張松這次是身負重傷、命垂一線了。

    張松遇襲一事,立即在成都城裡傳的沸沸揚揚,這是對曹鑠的公然挑釁,也是對劉璋顏面的踐踏。不過宗室大臣們宣稱,如今最主要的就是穩定,安內才能攘外。劉璋雖然鐵青著臉,卻還是在宗室大臣的壓力下放棄了追查活動。

    從事王累連番進諫,卻被劉璋苦笑著勸退。王累將自己倒吊在城門口,一手持諫章,另一手仗劍,大聲疾呼:宣稱如果進諫不從,自己將割斷繩索,撞死在此地。

    劉璋叫左右衛士將他的諫章取來,展開來看,大意如下:「益州從事臣王累,泣血懇告:竊聞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張永年忠心於主公,甘冒奇險,為主公不停奔走。昨日他卻被賊人公開行刺於玉帶橋,這是對主公顏面赤luo裸的踐踏如不追究,我益州上下有何面目面對天下芸芸眾口,有何面目面對百萬憤怒曹軍?主公今日不能保護張永年,不能追究幕後黑手,明日又如何保護我等忠臣,又如何護衛主公自身安全呢?」

    劉璋被王累的諫章所打動,尤其是最後一句話,如果今日不能夠保護張松,那麼來日可能就有居心叵測之徒來襲擊我自己了雖然他受到宗族的壓力,感受到皇帝的君威,不過有句話叫做天高皇帝遠,還是先保全自己安全再說。

    於是劉璋聽從王累建議,收起諫章。王累也在衛士的幫助下,將自己放了下來。劉璋命令王累負責追查此事,很快王累便在全城開始大索,馬謖根本沒想到劉璋居然會公開追查此事,所部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再加上成程一作為熱心市民,又為王累提供了不少線索,如此一來,王累很快抓獲百餘探子細作,將馬謖好不容易編織起來的情報網一一破獲那二十名參與襲擊的死士更是在錦衣衛隨後的報復行動中徹底變成了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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