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靈魂尊 古淵大陸 第四二章 鳳來鏢行
    「住嘴!這點小事不要太放在心上,胡初乘安全回來是大問題,跟我走。」李霸一聲喝止方真光,一臉著急地甩袖離去,方真光和沈自海急忙跟上。

    走了不到二十米,他們三人就拐進了旁邊的小巷子,東拐西彎地來到一處小宅子,上書「秦府」二字,方真光上前瞧了瞧紅漆大門。

    裡面頓時有人回應:「找誰?」

    李霸走上台階,輕聲說道:「小魚小蝦在籠中。」

    裡面之人沒再問什麼,直接打開紅漆大門,只見開門之人髮鬚皆灰白,身穿淡褐色長袍,拱手道:「原來是李爺,請進,我家老爺在書房等候。」

    走進秦府,方真光和沈自海一臉的恭敬,不敢如酒樓那會兒擺出囂張不屑之情,緩步跟在李霸身後,走在宅院的走廊,最後停在了書房前。李霸給了他們一個眼神,二人領會分別站在房門兩側,警惕地看著周圍。

    李霸推門而入,拱手笑道:「秦爺,等得可著急?」書房內唯有一人,大腹便便,一身華貴,聽到李霸的聲音,立刻轉身道:「李霸,你可來了,事情怎麼樣了?」

    李霸關上房門,坐在椅子上,左腿抬起,一副地痞模樣地說道:「秦爺,本來是打算吃了中飯再過來的,可是、因為遇到一個人,一時不快,所以現在還餓著肚子。」

    姓秦的胖子一笑,五官都擠到了一起:「李霸,放心,只要事情辦得好,錢不是問題,另外我馬上讓廚房做點吃的,你稍等。」

    李霸沒攔著對方,任對方下去安排,誰讓他有求於自己呢。不一會兒,秦爺回到書房,輕輕說道:「李霸,現在可以說了吧。」

    李霸點點頭,道:「首先,胡初乘還活著,那兩個多半已死,他身邊跟著一個面生的人,我猜測,是因為這個人相助,才會讓胡初乘活著。另外鳳來鏢行那邊恐怕不好下手,今天過去打探點消息,差點被揍了一頓。」

    「啊?」秦爺大呼小叫著,「胡初乘還活著?李霸,你看,能不能利用他老婆女兒來威脅一下他?」

    「秦爺,」李霸有點不樂意了,「我李霸雖然混混,但這種事情不會幹,暗中把你調查一些事情,推動一下某件事情的發展,我李霸絕無二話,只要價錢合適。你讓我們三兄弟玩綁架,這事兒可不敢幹。你又不是不知道,孫總兵一直在調查我,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事兒,我們三兄弟可沒命再花錢了。」

    秦爺認知到失言了,立刻改口道:「對對對,是我多嘴了,那剩下的事情還是照之前的計劃慢慢執行下去。來,我帶你和你的兄弟去吃飯去。」

    胡初乘沒有多勸金破喝酒,因為他與王承有了飯局之約,還順便打算把金破叫上,所以,中午只是喝點酒暖暖胃。

    一個時辰後,胡初乘帶著金破來到一座大宅院之前,兩邊立著兩隻含珠石獅,十分威武,大門比歐陽府的還要大一些,掛著一塊橫匾,上書「鳳來鏢行」。

    金破指著門口,詫異道:「胡大哥,這就是鳳來鏢行,真是氣派。」

    胡初乘憨憨一笑,擺了個請的姿勢,道:「金破,請進,我給你介紹幾個好朋友。」

    金破不客氣的當先走進鳳來鏢行,在胡初乘的帶領下拐了好幾個彎,才來到一個院子門口,旁邊掛著一塊木匾,寫著「鳳來三組」四個手掌大的潦草字體。

    金破好奇問道:「胡大哥,這三組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鏢行有三組護送隊伍?」

    胡初乘一邊笑著一邊說道:「你猜的不錯,但不是三組,是四組,分別負責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押送任務,每組分成兩隊,我是三組一隊的。進來,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有幾個好友在。」

    一間比較大的房間內,有一夥人圍在一起,似乎在賭牌。胡初乘的進來,只引起了其中一人的注意,喊道:「初乘,你回來啦。剛剛林副鏢頭過來說,後天需出隊去一趟豐道城,家裡的事情自己安排好。」

    所有人或轉身或抬頭,看向門口,有人說道:「初乘,家裡母親怎麼樣?」

    「初乘,你要不要也來一把?」

    「初乘你身邊的是誰,想入鏢行麼?」

    七八個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說個不停,令金破想起了數年前與萬流田冷重他們那樣聚在一起瞎鬧騰的時光,胡初乘大笑著走進房間,嚷道:「你們幾個先停停,給你們介紹一下新認識的朋友,他叫金破,魔夜城人士。」

    這幾個似乎跟胡初乘交情特好,聽了前者的話,放下手中的牌九,就圍了上來,一一介紹道:「這位是我們這兒的頭,一等鏢師方敬,這位是田福向,這位是趙明明,這位是李鋼柱,這位是孫威,這位是來賓,這位是許一靈。」

    金破一一見過,算是認識了。有了他的加入,方敬一夥人也不玩牌九了,坐在一起瞎聊,都說雖然經常出門,但三組負責的是北去路線,一般也遠不到那裡去,真正有家財的人都是僱傭一些護衛,然後再押送,並不會需要他們鏢行,所以即便是負責東去的一隊,似乎也沒到過魔夜城,因此,聊著聊著,都是金破在講些魔夜城的事情,這下子可就苦惱了他,只有把見識過的一一講解,有些連他也不清楚的地方隨隨便便地糊弄了過去。

    整個下午就這麼過去了,胡初乘中途回了趟家,跟老婆女兒說一聲,晚飯不在家中吃,不必等他,後天有豐道城之行,便離開了家回到鏢行。

    天色漸暗,胡初乘帶著金破,趙明明,許一靈一道出了鏢行直奔香飄酒樓,訂下了二樓的一間小包廂「知春」。數人當中數胡初乘年紀最大,二十有七,點菜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他的頭上,趙許二人年紀相同,二十有四,皆是高級靈師境界,客客氣氣地稱呼金破為金大哥。

    大約半小時後,王承一邊推門而入,一邊道歉著:「對不住對不住,小弟來晚了,待會兒自罰三杯,哈哈~」包廂圓桌共有六個位置,王承挑了一個空位坐下,正好在金破的左邊。

    「金兄,小弟先敬你一杯。」王承自罰三杯的承諾還未兌現,就倒上一杯酒,敬向金破。後者對此不怎麼在意,只要人到了就行,遲到一些又有何關係,中午喝過這種酒,不烈,當即舉起酒杯,叮地一聲對撞,一飲而盡。

    「金兄好酒量。」王承讚了一聲,對著胡趙許三人一舉杯,道,「三位哥哥,我連乾三杯,你們隨意。」說罷,咕咚咕咚咕咚地三杯下肚,依然面部紅氣不喘。

    「王兄才是好酒量,我連喝四杯,肯定擋不住了,哈哈~」金破大笑著。

    與這些人聊了半天,自然少了一些陌生,大家有說有笑。晚上七點多,寒風獵獵,金破提了提衣領,在胡初乘四人的帶路之下找到了價格實惠的往往客棧,坐在登記之後,胡四人便離去了,金破則是直接回了房。

    一個陰暗小巷中,胡初乘四人緩步而行,東張西望,似乎在警惕些什麼。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一間小院外,趙明明打開門,請其餘三人進入,在門外看了好久才鎖上院門。

    此宅乃趙明明的住所。進入屋子,趙明明給眾人倒了杯水,說道:「胡大哥,這個金破是什麼來歷,真是魔夜城的人?」

    王承肯定道:「這點是確定的,我看過他的玉牌。但是胡大哥,你怎麼會和他一起回得城呢?這個問題可是困擾小弟半天了。」

    王趙許三人目光齊齊看在胡初乘身上,只聽後者說道:「今天早上,何二雄和沈學突然出現在我回城的路上,以一對二,我只好跑進碧龜山脈,希望能借山體之勢甩掉他們,可、他們追上了我,本以為我這條命多半是交代了,這個時候,金破冒了出來,分擔了沈學一人,因此我才有機會殺掉何二雄。」

    許一靈驚呼道:「你殺了何二雄?!」

    胡初乘有點激動、有點悲傷地說道:「何二雄幹了多少壞事,不是不知道,只是沒證據而已,否則早死了。三維的死與我一點干係也沒有,一隊裡所有人都知道,可何二雄以此為借口想敲我一筆,最後翻臉就打了起來。在殺他的一瞬間,我想到了三維,可何二雄不死,還不知有多少人會受到傷害。所以、所以我做了一件對不起三維的事情。」

    王承皺著眉道:「這不對呀,何二雄、沈學殺人還會找借口?沒聽說過呀,不是上來就搶就殺的麼?」

    這麼一說,胡初乘的臉色凝重了很多,道:「王承,你這話說得對。這個原因需要我們認真分析分析。」

    趙明明接著道:「胡大哥,有一事你還不知,今天上午,李霸那小子來鏢行了,說得好聽,是來串門的,可嘴巴裡說出來的話卻來大廳你我的事情的。」

    胡初乘一臉驚愕道:「有此事?今天中午,香飄那兒還遇到了他,稍稍刺激了一下就怒了,是不是在你們那裡討了些綵頭?」

    趙明明和許一靈點點頭,王承問道:「胡大哥認為早上的襲擊刺殺事件與李霸有關?」

    胡初乘點點頭:「至少是個懷疑對象。」

    許一靈道:「他為什麼會針對我們?我們可沒有得罪他。」

    趙明明道:「一靈,他是個混混,見錢眼開,說不定是某人看我們不爽,想暗中對付我們呢。在我看來,我們要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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