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靈魂尊 百尊大會 第一九章 方家
    銀、金、紅三色絢麗而璀璨,將金破重重圍住,方二少爺猙獰的臉龐上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嘀咕道:「讓你小子知道什麼叫困獸鬥?嘿嘿……」

    另一邊,藍紋鼠被冰凍了約半分鐘時間後,自動復原,吱吱吱地叫著,聽起發聲的頻率,顯得有些生氣,小臉一抖,狂奔而來。正在這時,金破那邊三色光芒閃耀,歐陽如煙分神瞧了一眼,心中頓時發生了變化,開始擔心金破的安危,甚至沒有注意到藍紋鼠的接近。

    「吱~」一道淡藍色水柱噴射而出,就像那高壓水槍,歐陽如煙連忙收回心神,卻為時已晚,雖然將水柱冰封,但那僅是一截水柱,原來藍紋鼠只是噴了一口水柱,而非剛才的整整一條水柱,長約一米的水柱被凍結成冰,去勢不減,恰好刺中歐陽如煙的左肩。

    「啊~」歐陽如煙的慘呼聲在林間響起,金破哪能沒聽到,可面對三個靈師的戰技,他也不可能瞬間擋住並逃出他們的包圍。

    「不滅劍影!」什麼叫戰技與武技結合?盧庫生的「紫龍奔騰」就是,而金破真正的秘招正是「不滅劍影」,非「萬千劍影」。金破的週身懸浮著數不清的青色短劍,真真實實的存在,由天地間木屬性靈氣所構成,將他的身體完全包裹起來。

    「咻咻咻~」

    青色短劍連續飛出,朝著金刀,朝著雷芒,朝著火星,咚~呲~嘻~古怪的聲響不絕於耳,真如同一首沒有章法的音樂,令人聽了煩亂。方二少爺看著這一幕,額頭滲出了幾滴碩大的汗珠,這傢伙真的是中級靈師?這群攻的戰技是不是太恐怖了些?

    靈氣頓時混亂不堪,泛起層層漣漪,靈氣之風吹起了官道上的塵埃,就變得無法看清其中的情況了。另一處戰團也停下了戰鬥,隕炎劍被歐陽如煙交到了左手,右手正用力按在傷口上,防止鮮血流出,雙眸中倒影著那邊戰技對撞的激烈場面,心中道,哥一直不肯說他的秘招有多麼強大,原來比之盧庫生的「紫龍奔騰」絲毫不遜色,甚至還要過之,畢竟有青色劍靈生生不息之技。

    余成廣和錢步揉了揉眼睛,從沒想過一個中級靈師能與一名高級靈師兩名低級靈師的聯手抗衡,相信今天的這一幕令他們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忘記,因為給他們的震撼太過巨大了。

    靈氣消散,塵埃落定,那道道青色短劍,依舊數不清,只是不少短劍或大或小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傷,但令人稱奇的是,它們正在緩緩吸收著官道兩旁森林中的木靈氣,慢慢地恢復著損傷。

    劉孟田三人看得心生退意,這打不死的短劍該怎麼打?金破可無暇理會三人,閃動身影,帶著一串虛影,出現在歐陽如煙身旁,柔聲關心問道:「如煙,你傷得怎麼樣?有沒有大礙?如果想報仇,我不介意全力而為。」

    「哥,小傷而已,只是擦破了些皮。」歐陽如煙小臉有點蒼白,嘴角露著幸福的微笑,搖著頭說道。

    「劉梓承,將他們二人拿下。」方二少爺大手一揮說道,劉梓承五人相互瞧了一眼,還是按照前者的意思,把金破和歐陽如煙圍在當中,但因為那打不死的短劍依然懸浮空中,所以這個包圍圈有些大。

    「住手!」自應宣城方向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方二少爺一聽,喜上眉梢,連忙拔腿往回跑了一段路,只見官道上一名白髮老者騎著快馬疾馳而來,不一會兒便來到附近。

    「二爺爺,嗚嗚~」方二少爺哭著道,「大哥死了,就死在那兩人手中,那個男的還打了孫兒一巴掌,打掉了我兩顆牙齒,您看,嗚嗚~二爺爺,您說說家裡誰打過我,不管這小子是不是殺死大哥的兇手,您必須幫孫兒抓回去,必須懲罰他一下才能消掉我心中的憤怒。」

    「天立,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老者翻身下馬,走到方大少爺的屍體旁,仔細檢查起來,首先解開其衣裳檢查了胸口腹部的傷痕,接著看看左耳瞧瞧右耳,掀起眼皮檢查瞳孔,掐開嘴巴查看其舌苔,最後檢查了一下脖頸。

    「天立,你家大哥不是死於劍傷,而是有人用極為細小的東西洞穿了他的腦袋,導致他的死亡,所以那兩人不是兇手。」老者倒是非常公正,先將金破二人的嫌疑洗掉,不過,接下來他的話就狠厲起來,「小子,你打傷我孫兒,還與我方家的家將交上了手,這帳必須跟你算算。怎麼?是想讓我把你打得爬不起來再帶你回方家,還是收起你的武靈乖乖跟我回去。」

    「前輩,我是打了你家二少爺一巴掌,但是你的家將也把我夫人打傷了,這又該怎麼算?另外,我本來就不是殺害你家大少爺的人,他們卻誣陷於我,耽擱了我趕路的時間,這又該怎麼算算?而且,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給了他一巴掌?」金破不顧歐陽如煙使勁拽自己的衣服,昂首挺胸地大聲質問道。

    「哈哈~好小子,還沒人敢跟我這麼說話的,不過,我這人挺護短的,所以你願意與否都是個屁。」老者咧嘴一笑,「劉梓承,將此二人拿下,帶回方家。」

    「慢著,您是靈尊,我這個小小的靈師怎麼敢反抗?但我想先替我夫人包紮一下傷口,您不會連這點都不同意吧?那我倒是寧願一戰。」金破說道。

    「哼,才一點小傷至於麼?」方天立低聲嘀咕道,聲雖低,卻是所有人都能聽到。

    金破沒有去理會方天立,扶著歐陽如煙回到了馬車上,細心地在傷口上撒了些止血粉,穩穩當當的用撕下的布條包紮好。歐陽如煙擔心地輕輕問道:「哥,這個,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萬一他們不懷好心,老頭子又偏袒方天立,又有其他人在旁邊嚼舌根,殺害方大少爺的罪名真落到咱們身上,豈不是……」

    金破小心翼翼地纏緊布條,低聲道:「這老頭還算公正,就是護短些,沒事的,身正不怕影子歪,沒做過的事,仔細去查探查探總會水落石出,沒必要太過擔心我們的安危。我反而有些擔心,假如這方家將我們拘禁起來,趕不上百尊大會,那才是真的麻煩。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子,好了沒有,你的這輛馬車我們要了。」方天立陰陽怪氣的調子在車外出現。金破拉著歐陽如煙走出車廂,身上還背著兩人的包袱,前者板著臉說道:「要用就好好說,怪裡怪氣的,是不是欠人錢呢?」

    金破二人跳下馬車,余成廣和田必方將方家大少爺的屍體抬到馬車上,由方天立駕駛著馬車喚醒在前面,此二人分立馬車兩側。金破則是走在馬車前邊,劉梓承帶著孟慶、錢步斷去金破二人的前路。至於那老者自然當先策馬慢行,時不時還回頭瞧金破幾眼。

    沒有幾里地,應宣城的城門就出現在金破眾人的面前,光看著城門,金破二人的想法是,此城大小應與圖原城差不多。待走進城內,街道上的行人一見是方家二太爺領的頭,紛紛退讓至兩旁,讓其順利通行,每個人都帶著一定的敬意。

    這一切看在金破眼中,頓時對這個方家產生了一定的興趣,以及心中的安定,一個家族能令一座城市的百姓如此這般,定然不是蠻不講理的勢力,此行多半能安全身退。

    經過七拐八彎,金破眾人終於在一座宅院前門停下,圍牆是用很古老的泥磚砌成,古樸的大門充滿著滄桑之感,就連門上的牌匾都是年代久遠之物。歐陽如煙從未見過這樣的建築風格,滿面好奇之色,四處張望著。

    金破則是將其與一路走來見過的幾家宅院相比較,此方家大宅充滿著古老色彩,怎麼看都是非常久遠的建築,一個在應宣城有這麼高威信的家族,為什麼住的是老宅?是不是這其中隱藏著什麼?

    方家二太爺方占正帶著方天立眾人找到方家大少爺方天王的消息,頓時在方宅中傳播開去,一些乖巧的家丁立刻找來木板床,用於安放方天王的屍體,見到方天王屍體的家丁每一個都雙眼含淚,悲痛不已。

    不多時,方天王的屍體便會安置在方宅大廳的正中央,廳外有不少方家家丁站著,似乎在等待什麼人的到來,又似乎是在監視著方二太爺帶來的兩個陌生人。金破和歐陽如煙站在古老的大廳內,心中暗驚,這裡的隨便一個家丁都是三階丹士以上的實力,北唐興武,看來一點都不假。劉梓承等五人筆直站在金破二人周圍,正好形成一個半圓形,而那個缺口正對著方天王的屍體,另一邊則是方占正和方天立爺孫倆。

    「嗒、嗒、嗒。」內堂之內傳出什麼東西敲地的聲音,以及三四人的腳步聲,金破心道,這下方家的人都到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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