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靈魂尊 脫胎換骨 第二一章 你怎麼回事
    山谷內安靜異常,就連谷口拴著的兩匹馬靜靜地吃著草,偶爾會噴出幾下鼻息,右側的小山洞內,一男一女盤膝而坐,女的臉上出現了數條紫色紋路,將美麗的容顏破壞的異常徹底,男的面容堅毅,頭頂依然出現一團拳頭大小的熱氣,男子的雙手正緊緊地貼在女子的肩後。

     正是中毒的歐陽如煙和欲替前者解毒的金破。

     “啪~”

     所有人都清楚,在安靜異常的環境裡,很輕微的聲音也能夠被放大。這聲響聲來自金破體內,就在聲響的瞬間,金破所表現出的氣勢遠遠超過了所謂的一階丹士,一股磅礡到極致的武力自丹田爆發,朝著他的雙臂湧去。

     金破能清晰的感到,雙臂內的武力如驚濤駭浪般洶湧,通過自己的左右掌心進入到歐陽如煙的體內。這雄渾的武力在金破的神念驅使下,開始在後者的經脈內橫沖直撞。

     剛開始,金破並沒有察覺到異樣,過了十分鍾,一股冰寒到極點的氣息開始對金破的武力造成阻礙。金破忽視了歐陽如煙的特殊特質,身為歐陽家的人不能修煉,必然有特別的地方,歐陽如煙的體內有一道強大無比的寒屬性氣息一直妨礙著她成為一名武士。

     而現在,這股寒氣也開始影響金破的武力。這股氣息的寒冷令金破的神念瑟瑟發抖,但金破知道此刻不能退縮,一旦退縮,歐陽如煙便不能再醒轉。金破的面容現出一絲痛苦,咬了咬牙,不遺余力地繼續讓自己的武力在其體內游走。

     突然,在寒氣出現之後,金破終於感受到了歐陽如煙經脈內四處亂逛著的粉色霧氣,因為他的神念能感覺到自己的武力正在受到腐蝕。

     對武力的腐蝕,這是那本書上沒有介紹的,難怪能對絕大多數人造成危害,普通人自然不必多說,就連尋常一點的毒都不能抵擋,氣士丹士遇到這種毒頂多只能多撐一會兒,若沒有他人相助一樣必死無疑,至於靈士,則要分情況而論,主要取決於吸入的粉紅魔瘴的量。

     受到寒氣和粉紅魔瘴的雙重打壓,金破表現出了超乎常人的意志,有種誓不罷休的豪情,這時,山谷內的天地靈氣終於被金破所調動起來,不斷地湧向金破,被其吸收同化,毫不停留地進入到歐陽如煙的體內。

     一場氣與力的戰斗在歐陽如煙的經脈內打響,昏迷的歐陽如煙絲毫沒有感覺,一直垂著腦袋。寒氣的出現,令金破有些措手不及,本來有八成的把握一下子跌倒五成,不過要金破放棄,那是不可能的,畢竟眼前的是一條生命。

     磅礡的武力絲毫沒有中斷的跡象,在金破的咬牙努力之下,終於適應了寒氣的對青色武力的抵擋,金破心中大定,更加毫不保留地將自己體內的武力傳送到歐陽如煙的體內。

     半個小時,距離金破將武力傳輸到歐陽如煙體內已有半個小時,到此刻才適應了後者經脈中的寒氣,金破有些始料未及,逐漸變得沖動,竟然把自己體內的武力完全抽空,幸好那些粉紅魔瘴只在寬大的經脈中活動,否則要找到它們還真是麻煩,無異於大海撈針。

     忍住寒氣對自己的影響,金破終於令歐陽如煙體內各大經脈中布滿了自己的青色武力,而自己丹田內也好,經脈內也罷,已毫無一絲內氣。

     本以為這種粉紅魔瘴也屬於天地靈氣的一種,他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青色武力中有四處在不斷的被腐蝕減少,根本不能同化這種粉紅魔瘴。無奈之下,金破發動了總攻,神念精妙的控制下,所有的青色武力分成四撥,對那明顯有腐蝕感覺的四處進行擠壓。

     大概是武力的濃度超過了一定的程度,粉紅魔瘴的腐蝕速度加快了一半,金破越加心急,卻不知道該怎麼辦。輾轉思考間,金破想到了唯一的辦法,將它們逼出歐陽如煙的體外。

     死馬當做活馬醫,神念一動,四股武力開始緩慢移動,良久之後,終於讓金破將它們移動到了最近的幾處大穴。

     “呲~”

     當金破的青色武力出現在歐陽如煙的體表時,武力竟然開始潰散,金破的神念明顯能感覺到武力的消耗加快了數倍。不過慶幸的是,四團極小的粉紅魔瘴終於被金破逼出體外,同樣潰散到空氣中。

     神念一動,所有僅剩不多的武力重新回到了金破的雙臂,進而回到丹田之中。

     此刻,金破全身已濕,就像是從水裡剛出來似的,強忍著丹田內的疼痛,他把歐陽如煙衣領重新拉上,腰帶重新系好,看到她的頸脖和臉上那些紫色紋路已經消失,便知道自己非常可能成功了,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

     不過,想到自己的身體狀況,金破清楚,根本不可能再應付其他的狀況,心中決定,等二小姐醒來,馬上回去吧。

     短短五分鍾後,歐陽如煙悠悠醒來,見到仿佛被雨淋了的金破,心中產生一種異樣的心情,不知道該如何描述,當下問道:“金破,我怎麼啦,剛才胸口一疼,我就暈了過去,後來發生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又是怎麼回事,好像被雨淋似的。”

     金破勉強一笑:“二小姐,沒什麼,我看快中午了,還是回去吧,帶來的那些干糧你一定不喜歡吃的。”

     “我才不呢,根本沒玩夠。我姐姐幫我准備了些青糕,很好吃的,你不用擔心中午會吃的不好。”

     金破也沒想到歐陽如煙會這般回答,但想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已堅持不了多久,心中有些微怒,大聲道:“必須回去。”

     也不理會歐陽如煙錯愕的表情,金破咬牙堅持著,站起身來,拉著歐陽如煙的小手就往谷口方向走去。後者想甩開金破的大手,卻絲毫沒用,就像被鉗子鉗住一樣,嬌喝道:“金破,你快放開我,你抓疼我了。”

     金破似乎沒有聽到歐陽如煙的怒喝聲,徑直走到兩匹駿馬之前,解開韁繩,讓歐陽如煙快速上馬,而她的右手依然在金破手中抓著。

     歐陽如煙見到金破表情有些僵硬,少了平常的笑容,知道自己再怎麼反抗也無濟於事,並聽話地上了白馬。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在她上馬之後,金破同樣上了白馬,將她緊緊地擁在懷裡。

     “金破,你……”歐陽如煙震驚的看著金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他,這時她才看到,金破的額頭上密密麻麻地布滿了細小汗珠,急忙問道,“你怎麼啦?”

     金破似乎沒有聽到歐陽如煙說話,一腳踢在棕色駿馬身上,然後雙腿猛地一緊,白馬長嘶一聲,猶如火箭一般竄出。果然是一匹良馬,諒是金破這種馬術不十分優秀的人,也能穩穩地坐於馬鞍之上。

     首次被不是親人的人擁在懷裡,感受著身後此人寬闊的胸膛,歐陽如煙沒有驚慌,反而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就連她自己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兩道馬影,如疾風般馳騁而過,僅用半小時便回到了圖原城的北門。金破能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不能堅持太長時間,丹田內的痛苦和神念的劇烈消耗產生的作用開始顯現,不理會城門口數位城衛的阻攔,大聲喊道:“讓開,讓開。”

     白馬速度不減,沖進圖原城,這一瞬間,將北城門附近的商鋪或者路人都驚動了,每一個人都驚愕地看著金破二人。歐陽如煙看到此番情景,訓斥道:“金破,你好大的膽子,怎麼敢擅闖城門?你……”

     “讓開,讓開。”

     金破口中不斷喊著,而他的呼吸也越來越重,歐陽如煙明顯的的感受到前者沉重的呼吸,心中不明所以,卻有種不祥的預感。

     路上的行人紛紛跑開,顯然金破的服飾暴露了他的身份,不少人怒罵著。

     “哼,歐陽家了不起啊,橫沖直撞的,撞到人怎麼辦?”

     “一個小小的護衛而已,竟這麼囂張!”

     “小子,居然抱著歐陽家的小姐,活得不耐煩啦。”

     這個時候,正好是中午十一點多一點,街上的人何其多,幸運的是,金破騎馬回到歐陽府的門口,沒有撞到一人,沒有撞翻一個攤位。

     金破下馬,拉著歐陽如煙來到紅漆大門口,後者疑惑地看著金破,只見他微微佝僂著身子,額頭上的汗珠已從臉頰上滾落,滴在地上,飛濺散開。

     恰在金破准備敲門的時候,紅漆大門應聲而開,金破見到,來者是歐陽山和那位客卿賈全。

     “爺爺,賈師傅。”歐陽如煙歡快的道,她的心中雖有疑惑,卻在見到二老後消失不見。

     “如煙?”

     “金破,你怎麼回事?怎麼掉回到氣動五層了?”

     賈全客卿的一句話,把驚訝見到歐陽如煙的歐陽山老爺子和欣喜的歐陽如煙都愣在當場。歐陽山立刻用神念一掃,正如賈全所說,金破現在的境界是,氣動五層,比普通人稍好一些而已。

     歐陽山忙道:“金破,說,到底怎麼回事?”

     金破虛弱地一笑:“老爺,二小姐我毫發無損地送了回來,我……堅持……不住了。”

     說完,他轟然倒下,不省人事。

     這下子,二老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賈全立刻進屋去叫人去,而歐陽山直接將右手食指中指搭在金破的右腕上,細細檢查起金破的身體。而歐陽如煙更是不知道該做什麼,唯有焦急地等待著爺爺快速作出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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