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光寶妻【完結】 第一卷 一針見血
    「你說。」

    「第一,每次交易由我決定時間和地點。第二,不得對別人透露半句我們的合作內容以及我的姓名。第三,我只收現金,每次交易前必須先交一半的押金。」

    「沒有問題,我目前需要衝鋒槍三十支,五十支手槍,兩百支步槍,有貨嗎?」

    「小問題,就是要飛機坦克也沒問題。」他做的很大,這簡直是筆小生意,但他不會嫌錢多,中國是個很好的市場,他生產的東西能正式進入中國市場,對他來說本身就是一個榮耀。

    「暫時不需要那些,我帶了這些來,你看訂金夠不夠?」昆山從口袋裡摸出一小袋鑽石遞過去,他曾經是賣鑽石的,這東西好攜帶體積又小又貴,拿來交易再適合不過了。

    柏萊打開袋子一看,很是滿意,覺得昆山做生意很實在:「你們在這裡再玩兩天,後天早上,我會把你需要的直接送到你的飛機上。」

    「多謝。」昆山鬆了口氣,沒想到如此順利的就談成了,他來之前心一直懸著,總算是可以落下了。

    正事辦完了,柏萊要和寶珠賭錢,寶珠看昆山一臉很高興的樣子,她也跟著高興,一高興就答應了,她高興的時候,自然贏錢。

    然後柏萊先生剛到手的一小袋鑽石,不到一個小時,已經有一大半回到了寶珠的口袋。

    昆山在旁邊看著覺得慘不忍睹,他的媳婦簡直就是個贏錢的機器!

    昆山在桌下,輕輕用腳踢了踢寶珠,希望她少贏一點。

    寶珠以為他踢自己玩,伸出腳一邊輕輕的踢回去,一邊繼續賭。

    昆山見暗示沒效,只好說:「時間不早了,寶珠我們回去吧!別耽誤柏萊先生休息。」

    寶珠抬頭看了一眼已經輸得額頭冒汗的柏萊先生,他好像真的很累的樣子,寶珠以為他很累,拍了拍手善良的道:「柏萊先生,你不舒服嗎?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柏萊先生目送他們離開,很矛盾的一邊想讓寶珠明天再來,一邊又希望她別來,因為他的荷包真的有在流血……

    剛剛到手的鑽石啊!

    賭錢真是要不得,有句話叫辛苦賺錢三十年,一賭回到解放前。

    他原來不信,見到寶珠後信了。

    他是從小賭到大的,十賭九詐,他不怕!他是老千!向來只有他詐別人的,但是遇到寶珠他敗了。

    痛定思痛,為了抱住剩下的小半袋子鑽石,他決定戒賭,以後再也不賭錢了!

    可人家是老千王,既然決定戒賭,他打算舉辦一個儀式,讓大家都來為他做個見證。

    寶珠聽說後拉著昆山興沖沖的前往,雖然不賭錢了,但是柏萊先生看到寶珠還是很高興的:「親愛的寶珠,歡迎你的道來。」

    柏萊先生的賭客朋友們對他的這位中國朋友很感興趣,讓她給柏萊寫幾個中國字留個紀念。

    昆山給寶珠翻譯完,剛要替她謝絕,就她那幾個字,有時候寫的連他都不認識。

    寶珠卻點頭,心想我來也沒帶禮物,寫幾個字就當飯錢也蠻好的嘛!

    大家見她點頭立刻興致昂揚的叫人準備了宣紙和毛筆,寶珠望著白花花的紙張有點懵了,她腦子裡幾乎一片空白,舉著毛筆始終沒有落下。

    昆山看了她一眼後,提醒了句:「你還記得小瞿的舅舅常常說什麼嗎?」

    寶珠想起來了,提筆在紙上勾勾畫畫的寫了幾行大字,潦草的昆山都沒怎麼認出來,他雖然已經丟臉丟習慣了,但是丟到國外還是第一次,剛想露一手幫她圓場。

    就聽到周圍在幾乎安靜了片刻之後突然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一個白人道:「藝術啊!中國的字果然博大精深,太有藝術感了!」

    一個黑人道:「很好,很有創意!」

    昆山無語了,這是什麼審美啊?

    是他瘋了?還是其他人都瘋了?

    一定是他瘋了,因為其他人不可能都瘋了吧?

    寶珠的字能看嗎?

    他很有吐血的衝動。

    偏偏連柏萊先生都很欣賞寶珠的墨寶,很感興趣讓昆山給翻譯一下,這個是小瞿舅舅經常掛在嘴邊教育外甥的,每次到他家來找外甥,必說一次。他記得很清楚:「新手怕老手,老手怕千手,千手怕失手,失手就剁手。」

    「精闢!一針見血!寫的好!」如果說他先前還有點手癢,聽到這句話,已經完全絕望了,原來賭來賭去,再好的賭手,到最後可能面臨的也不過是剁手,那還賭什麼?

    等著剁手嗎?

    還好被寶珠嚇得萌生退意和一語點醒,否則他還不知道哪年哪月會突然被剁手。

    為了感謝寶珠寶珠了他的腿,柏萊先生送給寶珠一柄很袖珍的用來防身的小手槍,手槍十分漂亮別緻,寶珠很喜歡的往口袋裡一塞,順口給那把槍取了個小名:「小銀長得好可愛。」

    手槍小銀:「……」

    昆山剛帶著寶珠回到廣州,隔壁家的陪堂大爺心急火燎的隔著牆給他打來一電話,他真是急的不行了,這會連古董都沒心思送了,來直接的,管不了那麼多規矩了,問他:「昆山啊!你總算回來了。」

    「怎麼了?」

    「你每次出遠門,家裡這邊好像都會發生事情,上次是老堂主,這次是新堂主。仇堂主前天在象平街被人伏擊,腿上中了一槍,醫生說已經不可能復原了,雖然還能走路,但已經是個蹶子了。要不是堂裡不歧視殘疾人,他估計位堂主的置要保不住了。他若出事,你是最大的得益者,偏偏你這個時候又不在國內,堂裡不但有人猜是你幹的,甚至有人說你是畏罪潛逃。甚至有人還拿老堂主退下的事情大做文章,說是你想要登位所以故意讓老堂主裝病退下,好讓你上位。沒想到半路殺出個仇堂主,你懷恨在心,對他痛下殺手。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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